余骋:!!!
严靳昶:“或许你去了,她就能想起来了。”
余骋猛地攥紧拳头,“你最好不是在说谎。”
话落,余骋彻底放弃了挣扎,由着那些鬼差将自己押送向鬼门。
其他那些过来追捕余骋的鬼差们也开始往回飘,却唯有方才那个将严靳昶从余骋的手下拉走的鬼差迟迟未动。
“你们还未曾攻破试炼塔七层啊。”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严靳昶和安韶诧异地循声看去,正好看到那带着高长帽子的鬼差抬起了被压低的帽檐,露出了完整的一张脸。
尽管,那张脸看起来苍白无血色,但严靳昶和安韶还是一眼认出,这竟是森染!
森染竟然做了鬼差!
森染微微俯下身,压低声音道:“万森试炼塔第七层有我森氏和他万氏的传家之宝,至今没人能将它们带走,就便宜你们了。”
严靳昶:“前辈,这试炼塔一旦出现,声势浩大,以我们现在的实力,不敢让它现世,以免招来祸端。”
它不现世,他们自然就没法进去闯塔试炼。
森染:“我既然将它交托于你们,自然已经命它听凭你们的差遣,你们完全可以控制它的体量,让它能成为你们的掌中之物,且不让它的灵力外泄。”
森染嘴角微勾:“当然,若是你们连这点都掌控不了,那你们就不需要进去试炼了,试炼塔里不是小孩子游戏的地方,稍有不慎,可是会死的。”
森染:“若是你们死了,那试炼塔就会永远消失,而你们俩的魂魄……”森染摇了摇手中的勾魂锁:“我很期待你们的到来。”
严靳昶和安韶:“……”不了,谢谢。
鬼差们很快将余骋押送入了鬼门当中,森染也没能说太多,见其他鬼差都走得差不多了,也赶紧跟上。
西冥主此次出现就是为了压制余骋的力量,眼下余骋已经被带入阴冥,他们也没了在这现世驻留的理由。
一众阴鬼护送着西冥主进入鬼门,最先出来的那些带着武器的高大阴鬼们也紧跟着走进了鬼门当中。
之前被余骋散播出来的阴气开始盘转着涌入鬼门,直至最后一缕阴气涌入鬼门之后,鬼门终于“轰隆隆”地合上,最后缓缓地淡化,消失在众人的视线当中。
施加在众人身上的威压这才消失了,修士们终于得以站起身来,缓和了好一会儿,才议论开来。
“西冥主竟然亲自来捉拿那余骋!”
“没想到这事竟惊动了西冥主,看来确实不小了!”
“你也不看看方才那场战斗,余骋释放出了那么多的阴气,若是不及时制止,由着阴气长期汇聚于此地,这锋啸城肯定要成为一片集阴之地了。”
“眼下阴气全部散去,天阴光景也提前结束了,趁着阴阳融合之时进入阳界的阴鬼被也鬼差们顺便一起带走了,这倒也是件好事。”
“那逄宽真是福薄命浅,若是他再撑上一会儿,或者舍得多用一些灵器来抵挡,拖延一些时间,撑到这西冥主到来,他就不会死在那余骋的剑下了。”
“就是,逄家可是锋啸城里的大族,还缺保命的灵器吗?就算是逃也能逃上一段时间了,可逄宽偏要和余骋正面交锋,又不是对手。”
“不过,话说回来,若是逄宽没被余骋斩杀,西冥主会出现吗?”有修士低声询问。
闻言,其他修士沉默片刻,才道:“你的意思是,西冥主就是故意等着余骋了却此事,才出现的?”
“嘶!细思极恐啊!”
众人议论纷纷,越想越觉得此事蹊跷。
不过这种事情关乎阴冥,显然不是他们好奇就能知晓的。
……
严靳昶揉了揉脖子,正准备站起身,就看到安韶递来了一个黑色的玉瓶子。
严靳昶:?
安韶指了指严靳昶的脖子:“可以擦一擦,这膏药能去淤青。”
严靳昶:“这点淤痕,放着一会儿它就自己淡了,不用上药的。”
安韶却直接将那玉瓶塞到了严靳昶手里:“拿着吧,总有用到的时候。”
严靳昶:“你这……”
安韶:“方才我就想说了,你有没有闻到一股味道?”
严靳昶见安韶这样子,明显就是要将这膏药放在他这儿了,便道了一声多谢,并回道:“西冥主才离开不久,阴气虽然散去了,但这四周依然弥漫着来自阴冥的气息,这也很正常。”
安韶:“不,不只有阴冥的气息,还有一种味道,一种像是尘封多年的味道。”
闻言,严靳昶下意识地看向了方才余骋斩杀逄宽时,那道穿透逄宽的身体,落在了地面上的剑风。
那裹挟的阴气的剑风落在地上,劈开了一道足有几十丈长的裂痕。
这个时候,这个地方,要说有什么尘封多年的东西,严靳昶唯一能想到的,就是现在他们脚下的这个大墓了。
偏在这时,他们脚下的地面突然震动起来!
有修士喊道:“不好!方才余骋用剑劈裂的地面,开始朝两边裂开了!”
严靳昶和安韶立刻御剑飞向天空,就见那约莫有几十丈长的裂痕,不但朝两边裂开,边缘的地方还开始朝中间塌陷!
裂痕随之变得越来越大,像逐渐睁开的眼睛似的,很快就从裂缝变成了一个黑漆漆的,看不到底的深洞!
修士们纷纷御剑飞到天空,以免被这剧烈的地动波及。
除了修士之外,锋啸城里还有很多没有修为的普通百姓,他们没法飞起来,于是一些修士们便用灵力将他们托举到了高处,亦或是将他们送到了远处。
然而这开始坍塌的地面就像是一个无底洞似的,边缘处一直在往洞内塌陷,却怎么都填不满这个深洞,洞口也因此不断地扩大。
锋啸城里的房屋也很快坍塌进了这深洞之中,房屋的主人心疼得捶胸顿足,却又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过去辛辛苦苦搭建起来的房子倒进了那不见底的深洞里。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等大家御剑飞上天空,又将那些没有修为的普通人送到远处时,那个不断塌陷的深洞已经在快速侵吞了锋啸城的近半土地!
曾经偌大的锋啸城,这会儿从上方看去,竟是被那坍塌出来的巨大黑洞占据!
黑洞当中弥漫出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古怪味道,让不少修士都捂住了鼻子。
远处的修士都集中过来,悬在这深洞的周围或者上空。
严靳昶的视线从下方那深洞挪开,看向了主动围聚过来的那些修士的脸,发现他们有些人的表情透着好奇,有些人的表情带着疑惑,而有些人的表情,却是一种……期待?
严靳昶的视线在那几个面露期待之色的修士身上徘徊,发现他们身上穿着的衣袍,要么是能在灵胤界排得上名的宗门,要么是发展了许多年的大族。
他们显然知道一些什么,所以才会对接下来的发生的事情抱有期待。
不知道谁喊了一句:“快看!出现了!”
严靳昶低头看去,只见在那黑漆漆的深洞里,一片红色的光芒自中间处亮起!
红光明明灭灭,好像随时都有可能消失。
有些修士似乎已经迫不及待了,干脆直接御剑飞向了那个黑洞!
然而,就在那几个修士即将靠近那还在塌陷的深洞时,一股深灰色的灵光骤然从深洞里弹震出来,直接将那几个想要冲进去的修士震飞出去!
见此,一些已经蠢蠢欲动的修士们赶紧刹住,不敢再靠近,脸上那期待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随着那深洞的扩大,光芒照射下去,深洞里的景象也逐渐显露出来——那是一个微微倾斜的巨大圆形石台!
坍塌下去的石头泥土和房屋,都顺着那微微倾斜的石台,滑落道到更深的地方。
石台的上方,刻着三个血红色的大字——封剑冢。
第190章 封剑冢
这锋啸城的下方,竟然是一个剑墓!
严靳昶仔细看去,发现那深洞下面的石台上,不但刻着那三个血字,还刻着一个防御阵法。
方才那深灰色的灵光,便是从那阵法上释放出来的。
那灵光,无论是从颜色,还是其散发出来的气息来看,都是雾灵力。
这防御阵法显然是一个雾灵根修士刻下来的。
那么,这个剑墓,要么是有雾灵根修士镇守,要么这就是雾灵根修士的剑墓!
在灵胤界,修为高的雾灵根修士寥寥无几,适合于雾灵根修士的功法更是稀缺,就算是单系雾灵根的修士,都很少有修炼到高境界的,更何况是多灵根中有雾灵根的修士,更是少之又少,大多数多灵根修士都会选择将那雾灵根给抹除掉,让自己在修行之路上更为顺利。
雾灵根也是大家公认的废灵根。
而眼前那防御阵法的释放出来的力量可不小,显然不是低修为的雾灵根修士能刻出来的阵法。
严靳昶忍不住想到了之前在慕府里面看到的,那个附身于云明津身上的阴鬼。
那阴鬼似乎和余骋一样,被那个阵法困了几百年,而他释放出来,就是一片白色的雾气。
他既然已经成鬼了,身上自然不会再有灵力,只是因为生前如此,死后不能入阴冥,在那里面修了鬼道,又习惯了生前的战斗方式,所以依然会操控雾气。
在严靳昶思忖间,下方的地动还在继续,整个锋啸城,竟都塌陷进了那深坑当中。
天光落入深坑,将坑底的一切照亮。
除了那位于最高处的圆台之外,下方的其他景色景色也逐渐显露出来。
圆台的四周都是台阶,台阶明显已经十分老旧了,加上地上坍塌下去的石头和泥土全都落了下去,不少都堆积在了那些台阶上,将更下方的台阶掩埋进石堆泥土当中。
而在那一层层的台阶之上,正插放着密密麻麻的无鞘之剑!
那些剑完全是毫无章法,七歪八扭地插在那些台阶上,看起来十分杂乱无序,有些剑甚至都已经断了,剑的前端还插在台阶上,剑的话后端都已经落在地上了。
有很多相隔很近的剑之间,都已经覆盖上了一层层蛛网,蛛网如同一层薄纱一般覆盖在上面,都是光阴岁月留下的痕迹。
或许是因为时间,也或许是因为这一次的塌方,那些剑上都多多少少沾上了灰尘和泥土,看起来破败不堪,还有一些都被坍塌下去的泥土埋住了,若是要想将那些剑弄出来,估计要先将那些厚厚的泥土和石块掀开。
“快看!好多剑!”
“剑冢,真的是剑冢!师尊说得没错,这锋啸城下面就藏着一个剑墓。”
“逄宽真是藏得够紧的啊,竟然守着这么一个地方几百年。”
“这是逄家的剑墓吗?”
“应该不是,逄家才发展了几年啊,我听说这剑墓好像都已经有近千年了,逄宽这是想将这剑墓据为己有吧?”
“呸!你们少在那里胡说八道!”侥幸从余骋的手下活下来的逄家修士们现在看到这封剑冢出现在大家的眼前之后,脸上的表情都变得狰狞起来。
这可是他们家代代守了几百年的地方啊!
这些年以来,他们家族每一个成年弟子,无论是嫡系,还是支系,都能从逄家的地下暗道走进去,抵达这剑墓的深处,在剑墓当中寻取适合他们使用的灵剑。
反穿书之神级偃师 第1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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