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17日，团队已经组建好了，场地不着急，现在最重要的任务是搞定她。”
    “5月21日，她很抵触，看来我的手段不对，或许真的该听听宋筱悠的主意。”
    “5月23日，果然女人最懂女人！宋筱悠说得对，她只要爱我，只要爱我就什么都好办，我可以威胁她分手。”
    “5月24日，妈的，自己来还是太慢了，还是听乔宇的，从网上买了视频课，乔宇你要是敢骗我……”
    “5月27日，这东西真的有用！她开始听话了，哈哈，明天我要尝试一整天不让她喝水……”
    “5月31日，有些麻烦，但我提出分手她就怕了，要开始哪一步了，对对，要揭开她的伤疤，看看她心底到底最恐惧什么，一定要确保她在拍摄过程中听话，这很重要！”
    “6月5日，她连续哭了几个晚上了，求我不要离开她，我真是个天才，差不多了，应该可以了，我要着手布置场地了。”
    “6月7日，场地找好了，设备交给赵佳嘉和乔宇就行，他们是专业的，哈哈。”
    “6月10日，开始了……”
    第381章 痛苦
    日记到这里就结束了，可看完日记的几个人却久久不能平静，尤其是胖子，他不理解，一个人，为什么会这样恶毒。
    在李茂申的眼中，难道就没有比利益更重要的东西吗？
    这样子赚来的钱，他花的踏实吗？
    晚上看着女人憔悴，但依旧愿意信任他的脸，真能睡得着吗？
    他真的不会……有一丢丢的忏悔吗？
    “这是谋杀！”作为女人，楚久的心情可想而知，她攥着小拳头，盯着面前的电脑，女人的遭遇令她愤怒，“这帮畜生……”
    “这几个畜生死的一点也不冤。”看着那些歪歪扭扭的字体，江城说。
    现在事情已经清楚了，莞鸢宁收回电脑，摆弄了几下后，递给江城，“我们还找到了这些，你们先看一下。”
    上面是一则新闻，时间显示是7月21日，大标题是本市东华路某公寓内一女子深夜坠亡。
    向下拉，新闻内容中还有几张配图，一具尸体躺在水泥地上，上面蒙着一张白布，白布上血迹斑斑。
    周围拉上了警戒线，现场有警察维护秩序，还有穿着白色衣服的人蹲在一边，拿着相机，拍照取证。
    背景比较模糊，但江城还是一眼认出是他们所在的平安公寓。
    楚久眉头一皱，可还没等她说话，就听莞鸢宁说：“我们找到被李茂申骚扰的女人核对过，她们是7月19日凌晨收到的恐怖视频，第二天就报了警。”
    “所以这个女人是在警方找上门后，跳楼自杀的。”江城抬头说。
    这个女人应该是从警察口中得知了这一切，甚至可能看到了那些作为卖点的恐怖视频，从而得知了这一切都是李茂申的骗局。
    并没有什么鬼，真正的鬼……就在她身边。
    本就爱的遍体鳞伤的女人接受不了这样的打击，跳楼自杀了。
    “或许不是跳楼自杀，是李茂申杀了她，伪装成跳楼也说不定。”楚久两只手摁着桌子，身体前倾，愤愤说：“你们也看到了，那就是个人渣！他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蕉太狼示意大家稍安勿躁，解释道：“根据我们调查，警方并没有找到李茂申杀死女人的证据，在警察上门后，到女人跳楼自杀的这段时间内，李茂申根本没回家。”
    “又不是只有在家才能杀人。”楚久大声说：“也许是通过电话，胁迫她，或者引诱她自杀也说不好，你们没看到吗，这个女人已经被李茂申精神控制成什么样子了？”
    要不是这些畜生做出这样的事，徐怡姐也不会出事，楚久对他们的恨意几乎要从眼中溢出来。
    她一心想让这些人偿命，似乎都忘记了，这些犯下错误的人在法律抵达前，早就被鬼杀了，它们已经不是人了。
    一只手盖在了楚久的头上，揉了揉，“冷静一点。”江城平静说：“他们已经死了，还有，我们能想到的，警察不会想不到。”
    现在事情已经清楚了，在这个女人自杀后，怨愤难消，化为厉鬼回来复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将自己所遭受的痛苦，加倍的还了回去。
    也将这些恐怖视频，变为了现实。
    只不过这次，他们的身份发生调换，而且鬼，也变成了真的。
    申薇探灵小队被真正的灵异团灭。
    拿起电脑，江城看了看，发觉没有什么新线索后，抬起头，“我能问个问题吗？”几秒钟后，他看着蕉太狼几人说。
    “请说。”
    “这些线索真的是你们一上午搜集来的吗？”江城语气十分客气，眼神也是，“而且警方的调查结果……也没那么容易拿到吧？”
    闻言气氛沉默下来，蕉太狼不经意的瞥了眼花落。
    “警方那里的情况是我搜集的。”花落大方承认，看着江城的眼神也不躲闪。
    胖子好奇问：“你怎么做到的？”
    “我有我的办法。”花落似乎不愿在这个话题上多说，转而说道：“请你们相信，这份情报绝对是真实的，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我认为这个女人的死因大有问题。”花落继续说：“警方内部对这个案件似乎也有分歧，我本应该能拿到更多资料的，但它的保密级别超过了我的想象。”
    “我还在想办法。”花落抬头说，“但需要时间。”
    噩梦中能存活下来的队友，大部分都有两把刷子，尤其还是一出场就画风古怪的家伙。
    在发现花落是女装大佬后，江城就对他投去了注意力，如今看来这货果然不简单。
    江城看了他几眼，随后点点头，“请尽快。”
    “这个女人叫什么名字？”江城随口问。
    在他看来，既然花落等人已经调查到这种地步了，那么女人的名字应该早就清楚了，但结果——
    “不知道。”
    “不知道？”楚久直接看向花落，“案件你都查到了，女人的名字你说不知道？”
    江城倒貌似明白了什么，用一股奇怪的眼神看向花落，“这就是你说的古怪吧。”
    “嗯。”花落点头，他好看的眉皱在一起，精致的侧颜看起来有种哀婉的感觉，“我看到了有关这件案子的内部档案，上面对女人的死因定义为自杀，但这份档案的行文有被修改的痕迹，而且最古怪的是，通篇的女人姓名……都被涂掉了。”
    “是被涂掉了，不是一开始就没写，对吗？”莞鸢宁挑眉问。
    “没错。”
    “看来是警方在调查过程中发现了问题。”莞鸢宁判断，“而这个问题比较棘手，为了降消除影响，无奈之下才会这么做。”
    “不是棘手。”江城摸着下巴纠正：“是诡异，他们在调查当中肯定是发现了无法理解的东西，所以才会封存档案，并涂抹掉女人的名字。”
    想到了什么，胖子脱口而出，“鬼？”
    蕉太狼跟着点头，“你们还记得3号楼提到的线索吗？乔宇他哥在警局，那些警察对他的态度？”
    他一说大家就想起来了，当时警察的表现十分反常，因为看到了乔宇被杀时，那段诡异的录像。
    第382章 身份
    虽然听起来能说得通，但江城始终觉得这件案子没那么简单。
    他有种预感，档案中的古怪，更多的还是在这个女人的身上。
    胖子舔舔嘴唇，“既然女人是在平安公寓跳楼自杀的，那么她一定住这里吧。”他小心翼翼问：“是哪个房间？”
    话音刚落，江城立刻就发现对面几个人的脸全都变了。
    片刻后，莞鸢宁的声音响起：“3号楼。”她看着江城，吐口气说：“808。”
    胖子先是愣了一下，接着立刻反应过来：“是无的房间？”
    花落面色古怪点头：“没错，就是他的。”
    片刻后，大家心中的那股不安开始放大，随着思路一点点清晰，按照目前线索整理，这个复仇女鬼才是诡异事件的源头。
    剩下的那些鬼……都是被她杀死的人。
    这样看来住进808的无，才是最应该撞鬼的那一个，而作为根源的鬼，恐怕才是副本中最为恐怖的存在。
    可为什么到目前为止，都没听他说起过。
    他很安全。
    而且……还十分悠闲。
    这种悠闲不是体现在他的行为上，而是他对待副本的态度，他貌似并不着急结束任务，早些回家。
    之前不是没有人怀疑过他，可任务中出现的突发情况太多，大家渐渐也就转移了注意力。
    尤其他也并不习惯显露自己，甚至不怎么交流。
    这让大家对他的了解始终停留在一个比较浅的阶段。
    江城有心试探过他几次，可试探就如泥牛入海，溅不起半点涟漪，他没有左右大家判断的兴趣，也没有提出错误的见解误导大家。
    貌似只是个在任务中享受自由的家伙。
    他只是……古怪。
    江城眼神扫过蕉太狼几人，显然自己想到的，这些人也想到了，否则不会给自己叫来这里。
    却不是距离更近，也更方便的，之前三组人聚首的咖啡厅。
    他们也在有意避开无。
    “时间有限，我看我们还是坦诚说吧。”蕉太狼两只手插在一起，代表三人开口：“我们怀疑无有问题，他可能被鬼干掉了。”
    言下之意大家都懂，现在的无是鬼。
    “但他貌似并没有做什么？”楚久仔细回忆了一遍与无在一起的场景，分析说：“和他一组的只有那个陆华胥出事了，如果是鬼的话，为了隐藏自己，他们那组人应该很难活下来吧。”
    “会不会其中不止无，还有人被杀掉了，只是我们不知道？”胖子咽了口口水问。
    半晌后，摸着下巴的江城摇摇头，“不像，你们想过没有。”他抬起头，“有关李茂申，乔宇，还有乔宇他哥的信息都是他们提供的，我们两组也都通过各自的渠道验证过，如果说他们是鬼，那么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
    噩梦中，鬼和玩家是天然的两派。
    鬼的相当一部分恶念是对着玩家而来的，除非解决任务，查出案情背后的真相，否则只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