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清早,慎怡是被干醒的。
她整个人趴在床上,上半身穿着完好,下半身却一片赤裸,纪则明把她的睡裙撩高堆到腰上,内裤早就不知道丢到何处,压在她身上就着这个姿势插了进来。
“唔……”
她已经很湿了,尚未被弄醒的梦里恍恍惚惚地上演着香艳戏码,不曾想睁眼便成真,不用猜都知道是这个男人的手笔。
穴里紧缩着咬他,经历过昨晚将双方折磨到极致又刺激不已的情事,精神恢复的同时,晨勃也变本加厉。
纪则明喘着气摸她的腰窝,性器牢牢地喂入这张湿润的小嘴,他一边调整呼吸一边打她的屁股,磁性的嗓音在慎怡耳边环绕:“别装睡了。”
“才没有……嗯……”
她被插得神经酥麻,身体软成一滩水,昨天的疲惫还没有缓解就遭受如此狠厉的抽插,尾椎骨绷紧在欲断的边缘,她哭哭啼啼地求纪则明别那么用力,对方却充耳不闻。
一个高潮灭顶地涌上来,慎怡被操得喷水的同时高声质问他,为什么一大早就这么性致勃勃!
纪则明弯唇亲过她汗湿的背脊,轻声道:“吃药了。”
她翻了个白眼,这人怎么就这样记仇。
可根本来不及还嘴,他便开始了新一轮的讨伐。
尽管嘴上百般撒娇抱怨,可是身体的反应骗不了人。绵软的花穴一张一合地随着他抽送的频率在含他,即便只有一个头插进去,也会迫不及待地缠上来,纪则明笑她口是心非,几个巴掌落在她弹性十足的小屁股上,扇出红红的痕迹。
慎怡呜咽着说他打人,怎么打人,她又没有做错事。
纪则明挑着眉,伸手将垂落的额发撩到脑后,对她的控诉感到疑惑:“可是每次挨打里面都会吃得我好紧,我以为你喜欢,所以在给你奖励。”
“呜呜……我才没有……”
他扯着人的头发让她把头仰起来,颈脖几乎蹦成一道直线,还没来得及喊疼,他的舌头就先喂进来了,缠绵地吻她。
“好孩子是不说谎的。”
他的手掌很宽,从她的身体上滑过像丈量的尺,胸是一个手心的大小,腰是两个手掌的直径,腿甚至都没有五指的宽度大,纪则明细细地摸过每一寸,每摸到一个新的部位都要赞叹,说她是水做的,又说她的肉很会找位置长。
慎怡不想理他,抬着下巴任他亲着。
晨光几乎都要消散,这场厮磨才走到尾声,快要射精的瞬间他绷着下颌从穴里抽出来,在她的臀缝里快速摩擦,好几次差点抵入那软小的后穴,慎怡怕得往前缩,他扣着人的腰不放,最后统统射进避孕套里。
酒店自带的计生产品质量一般,他射得多且浓,慎怡好奇地趴在床边看,白浊的液体几乎要从薄薄的塑胶套子中流出来。
她嬉皮笑脸地说了句,“宝刀未老。”
纪则明的眉心跳了跳,真的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捡过她的内裤帮她穿上,打电话给楼下餐厅询问现在是否还提供早餐服务。
慎怡坐在餐厅里一边喝牛奶一边等着纪则明端着盘子回来,期间接了几个电话,其中就包括纪母的。
兵荒马乱结束以后,总得有人出面给个说法。
大抵是姑姑回去以后就这件事情发作,弄得夫妻二人脸上都挂不住,心里也清楚自己不占理,于是清早便来电,急匆匆地做解释。
慎怡既然已经半只脚踏入纪家了,很多事情也就没必要瞒她,纪母先前是觉得她母亲应该已经在背后对她有所叮嘱,所以才想这些难说出口的话放到以后,只是自己妈妈的话和婆婆的话总是不一样的,这面上的功夫还是得做得滴水不漏。
她先是说则明也为难,这些事情与他无关,都是他们做长辈的太自私,让慎怡受委屈。然后又试探慎怡父母是否知道昨晚发生的一切,态度如何。语气不是一般的谦卑,起码慎怡从未在纪家人身上见过这种态度——果然人一旦有把柄被抓住,尤其是摆不上台面的那种,无论之前如何高傲都会低下头来。
她以前就奇怪纪家这么注重长幼尊卑,为什么纪则明可以说一不二,敢跟父母掰手腕,还以为是他真的天生神气到可以折服长辈,不曾想这背后缘由竟是对方心虚。
那头还在等她出牌,慎怡却听得并不认真,脑子里在想一些其他的问题。
比如为什么明明是两个人都做错了事情,却是纪母一个人来处理。比如为什么既然害怕东窗事发,还要铤而走险。
又比如,既然知道纪则明为难,为什么还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慎怡一边想一边敷衍地应着,纪则明端着两个培根可颂放到她面前,她用叉子把培根移出来喂进嘴里,整个面包就当做是吃过了。
她答应纪母不会生纪则明的气,心里想的却是你刚才还说不关他事呢。
挂了电话,慎怡抬眸看了下当事人,对方几乎是面无表情,可碰到她的眼神,立马就变得可怜兮兮起来。
慎怡把叉子一扔:“蹬鼻子上脸了是吧?”
纪则明把自己的培根也挖出来放到她的盘子里。
慎怡嚼嚼嚼:“算了,反正话都是我说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嘛,既然他们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又能反驳什么呢?”
但是还是得和爸爸妈妈报备一下的。
她没在电话里说,而是自己回了趟家。一是觉得当面谈比较稳妥,二是想到慎悦哭哭啼啼的样子,回去履行一下那个“永远”的承诺。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办过仪式了,慎怡真的有一种自己已经嫁出去的感觉,明明还没过去多久,回家都已经产生了暌违已久的错觉。
爸妈同样生出这点伤感来,好吃好喝地要把她供起来。
慎怡躺在沙发上吃苹果,吊儿郎当地就着电视广告的背景音把这件事情复述了一遍,原以为爸妈早就知道真相不会有太大反应,却不曾想他们先是夺走了自己的苹果,然后把妹妹赶上去写作业,清空了多余的杂音,才开始八方会审起来。
妈妈的表情不是很好看,慎怡立马坐直了。
沉默半晌,爸爸拍着大腿说这叫什么事?不行就直接悔婚吧。
慎怡吓得魂飞魄散:“别啊,收了那么多钱还没焐热就要还回去吗?”
“……”
妈妈懒得和她贫,但其实也是怒火攻心,原本因为彩礼的事情她还觉得纪家很重视慎怡,结果居然在订婚宴上搞这一出,更遑论他们和纪家本来就是朋友关系,这是在干什么呢!到底有没有把人放在眼里?
再看看完全不觉得被轻视的女儿,恨铁不成钢,直接拍了一巴掌她的大腿。
慎怡差点跳起来。
“打我干什么!又不是我出轨了!”
妈妈气得呼吸紊乱,平定半晌,问了个最重要的问题。
“则明呢?他是什么态度?”
一个被窝里睡不出两种人,歹竹当然也难出好笋。
爸妈最怕的不是婆媳关系,毕竟慎怡这样好吃懒做,除非嫁给孤儿,不然这辈子难逃家庭问题。重要的是女婿,他如果不担待,无法拿出一个端正的态度,那这婚即便是八字写完了一捺,把纸撕了也要反悔。
慎怡眨眨眼,“他要有什么态度呢?他是受害者啊。”
爸妈皆是一愣。
慎怡心里飞快地将他们的逻辑给摸清楚了,舌尖传来苹果残留的甜味,却涩涩的。
她倒不是想替未来的公婆开脱,可是纪则明确实是没有过错的,这罪名因为血缘关系而连带着扣到他头上,她会觉得很不公平。
向来都是纪则明在长辈面前维护她,轮到慎怡做这种事情,还真的有些不习惯。
“我知道你们担心什么……但是,他爸妈是他爸妈,他是他。我和他谈了这么多年,我了解他是什么样的人。这件事情从头到尾他都不知道,更别提是故意瞒着我了……妈妈,就像你说的那样,我能嫁给自己爱的人,很幸福。”
“而我爱他是爱他的一切,包括缺点,更何况我不觉得他父母的过错要变成他的污点。”
慎怡想了想,决定还是说些实在的。
“你们这样想嘛,纪则明不知道他爸妈会做这样的事,就代表着他爸妈没打算让他知道——他们平时也不怎么见面,所以纪则明根本没有发现的机会。现在闹僵了,想必以后也不会密切联系了,我也不用面对这么尴尬的局面。”
“就算纪则明想管,也总不能把他爸妈绑起来。习惯了出轨的人就跟吸过毒一样,很难戒掉的,这个你们应该比我更清楚……所以……”
慎怡编不下去了,正准备撒娇,妈妈却不吃这一套,把手里的杯子一撂,声音严厉。
“让他亲自来和我说。”
好孩子是不说谎的(半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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