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都在横店,两个组相隔也不过几公里,但也有一个月没见着面了。
这天林栩舟收工早,他们组女演员也不少,围在一起叽叽喳喳说要去隔壁围观拍摄。男二号一下就来劲了,欢欢喜喜跑过去请求加入。
林栩舟瞄了眼正在打电话的许愿,悄默声混进大部队溜了出去。
《佶禧传》这边正在拍一场宫宴,乌洋洋一群演员站在宫殿前准备拍大景。
林栩舟一眼就找到了庄倾月,她穿了身红色团纹宽袖吉服,头顶华贵点翠钿子头,小脸蔫蔫巴巴的,一看就是累着了。
好久没看到那么鲜活灵动的她了,林栩舟不自觉笑出了声,偷偷拿出手机对着她一顿拍。
吉服笨重,穿久了很不舒服。庄倾月扭扭肩小幅度晃身体活动筋骨,她百无聊赖地仰起头,无意间瞥到了人群里一颗高出旁人的脑袋。
她心口突地一跳,苦兮兮的表情骤变,扬起欣喜的笑容举起手狂挥。
站在前排的苏熙不明所以,呆呆地也朝她挥挥手,心想她怎么又突发恶疾,瞎兴奋什么呢?
庄倾月心口小鹿乱撞,双手举在脸前疯狂拼爱心,一双眼睛亮得晃眼,苹果肌圆鼓鼓的,满心满眼都是毫不掩饰的喜爱,那直不楞登的样儿真的太可爱了。
林栩舟看着镜头里的她痴笑,两人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相望,看得着却摸不着,跟罗密欧与朱丽叶似的。
许愿发现林栩舟不见了以后脑子轰然炸开,连问好几个人才知道他跑去隔壁了,那叫一个怒火攻心啊,立马冲过去要把他揪回来。
他蹭蹭跑到片场,一个箭步挤进人群抓住林栩舟的胳膊,他还没来得及发火,就被捂住了嘴。
林栩舟虚声提醒道:“嘘。人家在拍摄。”
许愿转了转眼珠子,现场几百号人没有一丝的动静,要是他吼出声实在是太丢人了。他攥紧了拳头,愤愤地怒视着前方的顾姗后脑勺,一万个不情不愿站在原地等林栩舟看个够。
夜空中炸起绚烂烟花,所有人都仰头在看烟花,只有林栩舟直视着前方,在看烟花下的庄倾月。
她始终淡笑着保持端庄仪态,直到卡后,她立马走下台阶,欣喜万分地冲他作势烟花爆炸的手势。
林栩舟抿嘴笑地不行,偏了偏头示意她要走了。
庄倾月垂下了嘴角,视线黏糊糊地钉在他被许愿拉走的背影上。
在她面前不到半米的苏熙像在看神经病一样打量着她一系列稀奇古怪的言行举止,迷茫道:“你在做什么法?”
庄倾月回过神,不解道:“什么?”
算了,她时常精分,就这样吧,苏熙放弃治疗,不问了。
庄倾月美滋滋地拿起手机,刚准备找林栩舟就收到了他的消息:【喜欢看烟花吗?】
【喜欢啊。但到处禁放,一年到头也看不到几次。】
【生日的时候,我给你放。】
【不行吧?我生日的时候不逢节也不逢年,怎么放啊?】
林栩舟没回答这个问题,反手告诉她一个好消息:【明天见,无法阻挡我们见面的最硬辅助要来了。】
庄倾月不明所以发了个一排的问号。
【你哥。】
她一下蹦了个三米高,此时此刻对齐染的亲情达到了巅峰浓度。
庄倾月说要去和齐染吃饭,顾姗立马就猜到林栩舟会在,坚决反对。
两人在门口僵持不定,顾姗岔着双手双腿拦住门,劈头盖脸一顿撒泼:“你今天敢出这个门,我立马就,就。”
“就什么?”庄倾月笃定她半天放不出个闷屁,淡定道:“停我工?撤我代言?雪藏我?还是要跟我解约?”
顾姗被怼得哑口无言,庄倾月是海纳的摇钱树,她就知道拿她没办法才这么有恃无恐。
“反正我不会让你出这个门的。”顾姗恨得牙痒痒,苦口婆心劝道:“许愿是个很没道德底线的人,他一向没原则,带的人也跟他一个德行。你看看楚娇被渣成什么样了?从头到尾他们全程隐身,连句道歉都没有。你想成为下一个楚娇吗?你好好想想,我能害你吗?”
庄倾月也静下心来好好跟她说理,“你都没了解过他,怎么知道我选错了?姐,林栩舟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心里其实很清楚,你在担心什么我也很清楚。但他不是沉思博,我也不是楚娇。”
顾姗是一年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培养一个艺人要花多少心思和金钱,再来一个楚娇她真的没法承受。所以她宁愿棒打鸳鸯,也绝不允许庄倾月走上老路。
她毫不犹疑地反对:“我说了,不会同意的。你别跟我犟,就算我现在不能停你工,等手上的行程跑完,你就在家好好反思。”
这是她第一次说重话,庄倾月不敢相信地苦笑道:“不是吧姐,我只是谈恋爱,你就要这样惩罚我?”
“不罚你难道纵着你胡来吗?”顾姗攥住她肩膀使劲晃了晃,“倾月啊,你是我全心全力带出来的人。你出去看看,和你同龄的小花,哪一个能有你的咖位?演你婢女的那个新人,比你还大一岁,人家在跑龙套你都比肩85花的资源了!你为什么不能好好爱惜羽毛?你想谈恋爱,我没意见,但还少找一个让我放心的。我知道你们不是当年的他们,可我有了前车之鉴怎么不怕?如果楚娇进急救时你在现场,你绝对不会愿意和许愿的人扯上半点关系!”
庄倾月漠然地看着她,顾姗更着急了,继续劝道:“你觉得林栩舟好,那也只是现在,他那么年轻,才22,以后的事谁说得准?这个圈子有那么多利益诱惑,所有事都是牵一发而动全身,感情更是瞬息万变,你别太当真了。你觉得他喜欢你什么?还不是看你漂亮看你红?有比你更漂亮比你更红的人出现了,你看他会选谁!”
庄倾月眸色一下就冷了,耸肩推开她的手,一字一句郑重道:“你说过我最漂亮了,哄我的?在你眼里,谁比我漂亮?”
顾姗一下愣住了,舌头打结迟疑道:“不,不是,我只是,打个比方。”
“不对。”庄倾月逼问道:“你就是觉得有人比我漂亮。谁?”
她逼近一步顾姗就后撤一步,顾姗真后悔自己这个破嘴,说什么不好非得说有人比她漂亮,她支支吾吾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庄倾月冷着脸阴森森地盯她,“好啊,那你去签比我漂亮的人。停我工啊,封杀我啊,雪藏我啊。”
顾姗后背发凉,又后退一步踏出门槛外,“真不是,我,那,诶唷,我真是打个-”
趁她慌乱无主让出了门缝,庄倾月拔腿就跑,百米冲刺跑没了影。顾姗这才反应过来中了计,追在身后怒骂。
蹲在马路牙的狗仔正摆弄相机打哈欠,冷不丁看到一抹残影飞过去,都使劲眨了眨眼。随后就看到顾姗气喘吁吁地追了出来,“庄、倾、月!”
“庄倾月?”
“庄倾月啊那是!”
狗仔立马站起身举起相机对着她的背影狂拍,看到经纪人和她猫捉老鼠似的遛S弯,他们很是困惑,不由得生出猜测,庄倾月这是在离家出走吗?
庄倾月一股脑跑到11号楼,光速输密码钻进门禁里把门关了个严实。
林栩舟听到敲门声后打开门都没来得及看清她,就被她跳起来吻住。
庄倾月粗着气息吮他,积压的欲念干柴烈火般爆发,一点儿都收不住。湿润的唇舌抿动,厮磨着想到快发疯的柔软。
他凌乱地抚摸着她的身躯,将她往自己怀里推,湿热交融的接吻声急切难耐,两具紧贴的胸口砰乱又激动,舌尖的酥麻一路钻进喉咙,勾得心弦动荡不安。
林栩舟按住她尾椎骨往胯下贴,恨不能将她拆骨入腹,将她吻得不断后仰,最终迫于喘不过气嘤咛着推他。
“锅开了!”齐染从餐厅里喊了声,两人赶紧分开擦嘴。
还以为就他一个人来了,结果庄倾月一进去看到了另外两个不算陌生的学长,好像是他们的舍友。
那两人热情地和她打招呼,她下意识往林栩舟身后躲了躲,眼神闪躲。
齐染奇怪地看着他俩,目光追着不停往后藏的庄倾月,预感很不妙地问道:“干嘛?”
林栩舟反手牵住她,冲任翔说道:“你往旁边挪个位。”
“啊?”任翔还在状况外,三双眼睛直勾勾盯着他们。
庄倾月一下就红了脸,整个人躲在他身后大气不敢喘一下。
林栩舟平静地催促道:“我要和我女朋友坐一起。”
气氛一下就沉默了,除了咕嘟咕嘟沸腾的锅。
齐染突然跳起来惊叫道:“什么?你说什么?谁你女朋友?啊?”
他够着头往庄倾月耳边暴跳如雷狂吠,庄倾月捂住脑袋抵在林栩舟背上,不敢说话。
看他俩这恶心吧啦的样儿,齐染血压都高了,失声骂道:“林栩舟你他妈是个人啊?你怎么跟我说的?啊!你不是说你!”
林栩舟跟变魔术似的变出了一个车钥匙,齐染的表情戛然凝固,眼珠子跟着车钥匙晃。
“见面礼。以后多多关照,小舅子。”
齐染一把接住了车钥匙,在看清保时捷的标志后,嘴脸大变,搂住林栩舟的肩膀哈哈大笑:“诶呀,这哪家妹夫见面礼送保时捷的啊?你真是,我-”
他捂住狂乱的胸口,夸张道:“原来是我家的啊!哈哈哈哈哈!兄弟,不说了。她要不懂事,你就尽管教训,搞不定你就找我,我替你挨揍。啥我妹夫啊,你是我亲兄弟。”
亏庄倾月捏了把冷汗,搞半天这人这么容易就被收买了。她推开黏在林栩舟身上的齐染,闷闷不乐地坐了下来。
目瞪口呆的舍友,七嘴八舌地推销自己家的姐姐妹妹。
林栩舟打住他们的玩笑,郑重道:“我们还没公开,除了经纪人也就你们知道了。”
“懂,我们懂。”
齐染这才想起来要担心,试探道:“但你们俩的经纪人,不是不合吗?他们同意?”
还没等两人回答,说曹操曹操到,许愿领着顾姗气势汹汹地闯进来要人。
经纪人骂,齐染劝,林栩舟安抚,任翔和周立凡拦在中间也不敢乱说话。
这么多张嘴吵得庄倾月头昏脑涨,她实在忍无可忍,盯着锅子的双眼逐渐愤怒。她啪的一声把筷子拍在桌上,盛了一勺滚烫的沸水毫不犹豫地往手臂上泼。
林栩舟眼皮突的一条,已经用最快速度去拦了,可庄倾月还是得逞了,小臂内侧瞬间红了一大片。
许愿震惊了,顾姗疯了,齐染怒了,林栩舟愣了。
庄倾月颤着泪眼瞪他们,声线因为剧痛而发抖,但依然高傲倔强,“林栩舟把我弄伤了,不想我告他,就让他好好照顾我到痊愈。”
“操,你!”她说的每一个字都在他们的意料之外,任凭许愿见识过那么多大风大浪都没想到庄倾月这么牛逼,他难以置信道:“你!你!明明是你自己弄伤的!”
庄倾月疼得直吸气,厉声道:“这么多双眼睛都看到了,你还想赖?齐染,你说,是不是他泼我的。”
齐染咽了口口水,悻悻低下头,“是。”
任翔和周立凡收到林栩舟的眼神示意后,立马接二连三地说是。
“卧槽,庄倾月你不是吧?来这招?”顾姗都震惊于她这不为人知的一面。
叛逆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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