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伽黎有着帮助流浪动物的习惯。在这里捡起一只猫,送到收容所那里;在天气太冷时,让某只被遗弃的狗在他家地板上睡一晚上;在驾驶中途,他会下车将道上爬的乌龟移到路边绿草处。尽可能、但一次性地帮助它们。这是他在杀戮间隙的放松时刻。为了自己的心理健康,这些保持善良的小时刻是如此重要。
他特意去做,他知道自己不应该,但这让他感觉好些。就像对他从事的见不得光的职业所做的赎罪。杀光恶人也救不了所有好人,而恶人永远杀不尽。但是救助没有善恶分别的动物是很容易的,只要不成为束缚。他双手扶着膝盖看着乌龟在路边吃草时想,人总得给自己找些可以守护的事物。
然后一个雷雨夜晚,雨水冲刷着任务中溅上外套的血迹,水雾承接着电光散碎的亮度,他看见了她。
————
他大多数晚上都很晚才回家,被迫加班,如果不是在任务中,就在办公桌前写任务报告。他更喜欢前者,因为无论是在国内宴会上窃取情报还是为了追杀通缉犯穿越半个地球,都比干坐着敲键盘要好。然而,他真正想要的只是回到家里和亚历珊德拉待在一起。
“Zach?是你吗?”
她正站在扎伽黎的厨房里,这是一个相当不错但并不过分豪华的公寓。在遇到她之前,他多年来一直独自住在基地宿舍或酒店房间里,直到有了孩子才想起可以建立持久的舒适。他觉得他的小Sandra值得拥有这一切。
他得稍微四处张望一下才能找到她,但她就在那里,站在炉子旁,睡眼惺忪,穿着他的一件旧衬衫。衬衫有点大,悬挂在她的身上,覆盖住了起伏的曲线轮廓,勉强到了大腿中部。已经很晚了,那可能是随手拿的睡衣,但也可能是她整天穿着的衣服。当他不在家的时候,她总是能很快偷走他的衣物穿上。
“嗨,宝贝”,他的声音嘶哑、疲惫。他挤到亚历珊德拉身边,倚在她身上,在她咯咯抗议“你太重了!”时笑着问道:“你刚醒吗?”
“不是啦”,她说着,锅铲翻动着炒菜。(他明天得买菜了,他想。)“我只是躺下小小的小睡了一会儿。”
他感到内疚 —— 大多数夜晚她都等他回家直到深夜,即使他尽量早归。他从未要求过她这样做,但他不会承认,见到她比任何其他事情都能让他摆脱工作的压力。
他叹了口气,用一只手臂搂住她的肩膀。“每次你这样等我,我都觉得很内疚,你知道吗?”
“我知道”,亚历珊德拉调皮地说着,转过身来面对他。“但我宁愿你有点生气,也不愿见不到你。”
他紧紧地抱住她,感受到她将头埋进他的下巴下。他喜欢触摸她 —— 因为她也渴望肌肤接触,总是被拥抱或亲吻的温度所吸引。当然,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当他尝试靠近时,她几乎像一只炸毛的猫,但现在已经过去了好几年。现在的亚历珊德拉已经变得像最粘人的狗狗一样喜欢贴贴了。
他仿佛感到的心脏被一只手挤压了一下那么悸动,他不得不放开她,以免把她拥入怀中再也不放开。
“你做了两个人的份量吗?”
她抬起头来,给了他一个佯怒的眼神,“你觉得我会做两个人的份量吗?”
“我觉得,”扎伽黎回答,同时他倾身去抓住她的腰不顾尖叫将她一把举了起来。“你爱我,思念我,你会想,‘我可怜的老爸一定是又累又饿’,而作为他那善良、孝顺的孩子——”
“我从来没有说过这些话。”
“我知道,”他轻轻晃动着她,让她在他的臂弯中坐得更舒服。“但你就是这样想的嘛,对吧?”
亚历珊德拉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阳光般灿烂,玩笑的恼怒消失了。她用手轻轻捏了捏他的脸颊。“我做了足够你吃的量,”她吐了下舌头,“满意了?”
“非常满意,”他把她顺着自己的胸膛放到地板上。她皱着鼻子戳了他的胸肌一下,又在他低头往她的脸颊上吹了一口气后再次笑了起来,这让他想要再次伸手抱住她。不过,他转身从橱柜里拿出两个盘子递了过去。
二人在客厅里对着电视吃晚餐,因为扎克黎讨厌坐在小厨房桌子前端端正正地吃饭,而且他觉得亚历珊德拉盘腿坐在地板上看起来很可爱。
食物刚一入口,他就发出了一声呻吟“天哪,”他叹了口气,用叉子指着她。“你可不能离开我,知道吗?”
“当然了,老头子,”亚历珊德拉咯咯笑着,挥了挥手。然而,他能看出她脸上闪现出的光彩,总是对表扬和关注很兴奋。她也许不是他亲生的,但确实是他养的女儿。
他的女儿渴望赞扬和…触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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