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你说的自由和我说的自由,根本就是两码事。”
“所以……”于江沅摊了摊手,语气越发的游刃有余,“这就注定了他不能违背我想做的事。”
心里一阵刺痛,若秋闭了闭眼,语气弱了下来,“你来找我,是想让我怎么做?”
“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再接触于鹰了,安分一点,不要再跟他有什么牵扯。”于江沅十指交叉,抬起下颌,“不然他一看到你,就又想把陈年旧事给翻起来。”
这句话落到耳里的时候,若秋忽然就很想笑。
在高中那会儿,他听班里人谈论过很多电视剧,拿着500万离开我儿子的桥段真实上演,他竟觉得没那么离谱了。
“陈年旧事?那些对于你来说就只是陈年旧事?”
情绪变得越来越激动,游走在了失控的边缘。
于江沅只是冷漠地面对他情绪的起伏,就好像事情都在掌控之中。
“我知道徐榛对你造成不少伤害,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我希望通过最稳妥的方式去选择……”
“好了,不要再说了!”叶琼棠终于听不下去了,打断了对话。
“您做出这个决定,于鹰知道吗?”她犀利地问道,“如果于鹰什么都不知道,这种无意义的谈话就到底为止吧,如果您刺激了病人,我会叫保安请您出去!”
“叶院长,我其实也有事要跟你讲。”于江沅不慌不忙地将轮椅转了小半圈,面向叶琼棠,“我听说若秋原本还有一次mect,在于鹰来这里当志愿者之后就停了,为什么?”
叶琼棠的话被堵住,只能惊诧地望着他。
“是病人的病情已经好转了,还是你这个院长没有按照疗程……”
“我们会根据病情好转的程度调整,不存在这种事情……”
“你看看,他像是好转的样子吗?”
于江沅的视线再次看了过来,若秋望着他,他太了解这样的眼神了,那是看精神病的眼神,他已经被人这样看过无数次。
“你知道的,我不可能让于鹰跟你这样精神不稳定的人在一起,我不会让你影响到他,影响到于家。”
“你只是怕自己好不容易打下的基业受到影响吧。”若秋深呼吸一口气,再次开口,他从沙发上站起,走到于江沅面前,俯视着坐在轮椅上的老人。
“你要是真在意于鹰!当年就应该放出真实新闻,给他母亲一个交代!而不是到现在,只在口头上说在意他!”
于江沅的眼神变得晦暗。
若秋又往前了一步,“他当时才几岁?在最需要母亲引导的年龄失去了母亲,这是会给人带来一辈子创伤的事情!他不是你继承的工具人!也不是维持你基业的保险!他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是跟你有血缘关系活生生的人!”
尽管是在发泄情绪,但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自己对于鹰总有一种想要亲近的感觉,只有类似经历的人才能嗅到彼此身上的气息,只有真正懂彼此的人,才会想要去帮对方争夺些什么。
争夺那些缺失的过去,争夺那些别人毁了的,原本能属于自己的东西……
“我知道。”于江沅全盘接受了他的愤怒,“但你也要允许我对风险进行评估,什么时候你真的恢复了正常人,再来跟我谈这些,或许会更有说服力一些。”
若秋忽然就哑了声,就像一拳头砸在了棉花上。
“我今天来,只是想通知你,并不是想跟你商量,你自己做决定吧。”
于江沅说完,便自己推着轮椅来到门边,他用拐杖戳了戳门,周辰走了进来,到他身后,准备将轮椅推出。
“我是让你开门!没让你推轮椅!”于江沅重重地拍了几下轮椅的扶手。
周辰莫名挨了一顿训,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把门维持住。
离开的时候,若秋看到周辰看了自己一眼,便很快离开了。
房间里重归平静,叶琼棠率先松了一口气,“投资了几个臭钱,就跟医院是他们家开似的,你不要听他的,把他的话当空气!”
若秋摇晃着身子,在沙发上坐下。
叶琼棠走到若秋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于江沅选择自己跟你做谈判,就说明于鹰什么都不知道,你不用多想,直接告诉于鹰就是了。”
“叶姐,我决定了。”若秋仰面躺在沙发上,望着这片和病房里一样白净的天花板,“我想把最后一次mect给做了,完成这个疗程。”
“你……”
“最近,我又能看到徐榛了,他时不时会出现,出现在任何时候,任何地方。”若秋努力让自己的脸上露出笑容,他侧过头,看向叶琼棠,“所以让我做吧,我想恢复成正常人,并不是因为于江沅对我了那些话,我才想做的。”
叶琼棠的脸上写满了诧异,“不可能,我之前才刚测评过你的状况,这不可能……”
“可能我是真的……好不了了吧。”若秋翻了个身,在沙发上蜷缩起身子,“从徐榛出现在我的世界里的那一刻,我就注定好不了了。”
“我会对你的情况再做一次评估。”叶琼棠坐到沙发边,拍拍他的背,“我也会尽快告诉于鹰你的情况,你不要着急,治疗这种事情,急是没有用的。”
“我很害怕于鹰回来的时候,我还能看到徐榛……如果他们同时出现,我会疯掉……”若秋把自己的脸埋在臂弯里,“我不认同于江沅想要隐瞒一切的观点,但有一点,我觉得他说的对。”
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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