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映水被他语气弄得有点懵,更加确信这是将她当作聂岚青了。
于是碰了碰他的手指,半牵住他的手,另一只手慢慢拍他的背,像哄孩子似的,无言地回应了他。
两人的身体还是隔开的。
谢如昼被她一牵住手,感受到背上不疾不徐的轻抚,反手牵住了她,意识不清地说:“以后不会吓到你了,你别恼。”
林映水被他紧紧牵住,手指微蜷,竟比方才被他胡乱顶撞还更慌乱些,她胡乱地别开眼。
以后?那应该不会有以后。
漆黑的夜里,风雪交加。
林映水同这莫名其妙的人躺在一张破烂逼仄的床上,感受温度很快上升。
手被紧紧牵着,她有种做贼心虚地别过头,不去望他的方向。
谢如昼发着烧,身上也还是极为燥热,喘息声有些急促,或许又是因为什么别的。
林映水想起系统说的什么淫毒,立刻起一层鸡皮疙瘩。
谢如昼却再也没有妄动,只是紧紧牵着她的手,甚至眼罩也未曾去扯。
从未和谁这样牵着手入眠,林映水在黑暗中不自在地睁眼闭眼,少年沙哑的喘息让人想入非非。
天赶快亮起来吧。
窗外风停之时,林映水顶着两个黑眼圈疲倦地起身。
她的手被牵了一晚上,缓慢抽出之时,指尖像是触电一般僵而麻痹。
退烧贴被她揭开,谢如昼额头不再滚烫。
尚不明朗的木屋里看不太清东西,林映水凑近了,伸手在他眼前晃,确认他还未醒来,咬牙离开温暖的被窝,摸索着将衣物给他胡乱穿上。
“真的没有其他衣服了吗?”她轻手轻脚地给他穿衣裳,不确定他何时会醒来。
“抱歉,宿主,没有男装呢。”
林映水做完这一切,忍不住问:“聂岚青怎么还没来?”
系统无法回答,林映水也没指望它。
她深深吸气,轻轻推开木门,往外头走去。
这山上还是雾蒙蒙的灰,天没彻底亮起来。
她找了棵稍稍离远些的大树下躲着,搓着手问系统:“有那种放信号的吗?就烟花也行。”
“有的。”
过年时候都鲜少放起来的烟花,林映水今日站在陌生的时代,孤零零一个人在雪地里一个接一个地放起来。
灰扑扑的天空上,一朵又一朵轰然绽放的烟花漂亮又梦幻。
她看得出神。
要是岑心能看到就好了,这样大的烟花平常都舍不得买呢。
占满半个天空的金色烟花,亮得像是陡然出现的月亮,自然很快被人注意到。
在那些人来之前,林映水反复踩了很多脚印直指木屋,这才独自走远了,打算在回程蹲守来的人,装作偶遇。
运气不好的是,她走了很救,都没能等到那些本应该返回的人。
运气好的是,遇见了上山砍柴的善良村民,搭了个牛车,回了相府。
独自站在相府门前的时候,来迎接的下人见她这一身狼狈,脸色惨白,赶忙引路送她进去。
林映水在职场也摸爬滚打了四年,很敏锐地察觉到他人不太善意的目光。
“系统,为什么我一定要住相府呢?为什么我不能回陆府?”在被不知道第几个人偷偷打量的时候,林映水忍不住问。
“小说设定,请宿主不要深究。”
回到院子的时候,是观霁迎上来了,立刻吩咐其他人去备水,担忧之色真切极了:“小姐,幸好小姐回来了。”
“秀云呢?秀云可回来了?”林映水还记挂着她,下意识问。
观霁没想到她会先问秀云,愣了一下,道:“秀云姑娘被聂小姐带回来了,一切安好。”
“那就好,改天要谢谢她。”林映水脸盯着惨白的脸,扬唇笑了一下。
观霁错开眼神,提醒:“小姐快去沐浴更衣吧。”
“陌生时代里她独自放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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