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起下楼,漫天暮色里,大树下的地面坠满枯黄的落叶,光秃秃的树干萧瑟无比。
起风了,凉意习习,陆柒只一身薄裙,猛不丁打个喷嚏。
袁野脱下外套给她裹得严严实实,皱眉道:“多大人了,还不会照顾自己。”
熟悉而陌生的叮咛。
陆柒忆起,他大一那年寒假,她瞒着外婆坐一天一夜火车到他所在的城市,火车到站时已是夜里,随着人潮出了站台,她一眼就看见他,她灿烂笑着,朝他一路飞奔而去,袁野张开怀抱,她扑进他怀里。
那时候,她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两人八爪鱼似的腻在一块儿,折腾来折腾去,舍不得分开。
等到终于结束,她嫌热将被子全部踢开,昏沉睡去。
到夜深又冻得直哆嗦,半睡半醒之间苟延残喘,后来被他捞进怀里,她冷得厉害,调皮地把冰凉的双手伸去他睡衣下,双脚则往他脚踝上钻。
他也不恼,任她胡乱地蹭,只是蹭着蹭着脸色就变了,他嘶嘶地哼着,等她玩够了,他的耐性也用光了,两人干柴烈火又滚到一起去。
多么久远的记忆,恍若隔世。
陆柒仰着下巴注视他英俊的脸:“好像是以前被你惯坏了,我读初中那会儿,你都会提前一天告诉我第二天的天气,要穿什么衣服。”
“你转学过来以后,我每天都有给你发短信,不过某些人小心眼当没看到,从不回复我。”袁野没好气地捏了捏她的脸,将手机短信打给给她看,“有了新欢,就忘记旧爱,是不是有些无情。”
陆柒目光移到屏幕上,密密麻麻的短信,全是他手打的天气预报。
那张承载这么多短信的电话卡,早被她剪成碎片,丢进垃圾桶里。
他很好,是她太坏。
袁野捧住她的脸,在她嘴唇上啄了啄:“柒宝,我们重新开始吧。”
陆柒不解,目光直直看进他眼底:“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袁野闭了闭眼,他当然知道,心口插一把刀的感觉很痛,但总好过将那把刀撤走的伤痛,撕裂的伤口堵不住,血流不止,再也堵不住。那就不如还是插在那里。
他紧紧环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颈窝,将她牢牢圈在怀里。
他问:“那个男生,你和他只是玩玩?”
原本大概只是玩玩,因为无聊,因为消遣,现在,她也被搅得看不清了。
她的犹豫已经代表了一切。
袁野苦笑:“你选择他,是吗?”
“是。”陆柒声音闷闷的,想要推开他,袁野的手臂收得越紧,她掰他的手,没有用。
陆柒认真道:“她叫云织是吗,她挺好,人漂亮对你的事很上心,家世也不错,你父母肯定满意。”
袁野神色僵了僵:“你是这样想的?”
“是,昨天看到她那一刻我就这样想的,她很适合你。”
袁野紧紧抿着唇,心上那把刀拔出去再捅进来,痛,痛到快没有知觉。
“你没必要为了我和你父母关系搞僵,也没必要去发疯的赚钱,身体搞坏了不值得。”
“我乐意。”心里的委屈多得消解不掉,袁野语气难得这样冲。
“行,随你。”
袁野心如刀割,牙槽差点咬碎:“你没有心。”
陆柒无所谓地笑笑:“你第一天知道我没有心吗,我就是这样,谁招惹我谁倒霉。”
两人不欢而散。
接下来一周课业繁杂,陆柒有意无意将自己陷在题海里,每天回去倒头就睡,自然就无精力去思考很多烦心的事情。
易珊最近非常火大,吴开疆不知从哪里打听到她的工作地址,时不时来楼下堵她,展开追求攻势。
她当初就是担心他会这样,才用缓兵之计,哄着他去国外做生意,等他回来时自己早已逃之夭夭,说不定他有了别的欢好,随着时间转移便不再将自己当回事。
谁知道他这么上头。
她现在的工作是江华给她找的,在他的字画店当老板娘,每天泡泡茶,弹古筝,陪客人聊天,很是轻松。
她不希望吴开疆影响她的生意,只得和吴开疆约在一个人多的餐馆里,开一间包厢,同他当面把话敞开。
“吴哥,你知道我结婚了,你这样让我很为难。”
吴开疆不在乎:“无所谓,珊珊,玩人妻更刺激不是么?咱们什么没玩过。”
易珊知道他爱玩,可她不想再陪玩了,她现在不缺钱。
“吴哥,你这样好的条件,找十个易珊也绰绰有余,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好吗。”
吴开疆点燃一支烟:“我找过,她们没你那味道,干着不得劲。”
易珊脸上精致的笑容被逼得破裂,她忍了再忍:“你想怎么样?”
“回来陪我睡,随叫随到。”烟雾缭绕中,吴开疆睨着她,“至于你的婚姻,我可以不管,只要你听话。”
易珊猛地站起,端起面前桌上的茶水“哗”地浇在他脸上。
水滴淅淅沥沥从他脸上流下,吴开疆阴郁的面目越发狰狞。
“给你脸了是吧臭婊子!”愤愤不平的嗓音令人如堕地狱。
吴开疆倏地起身,揪过易珊的长发,在她的尖叫声中一巴掌重重呼在她脸上。
不顾她肿着半边脸痛哭流涕,吴开疆随手将圆桌上饭菜扫落,扯开皮带,掀起她的包裙,贴上去猛地进入。
易珊被他大力撞得左摇右摆,吴开疆大掌掐住她的脖子,喘着骂道:“贱人,你会后悔背叛我。”
18你没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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