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金少风来到芙蓉院。
孙映芙连忙上前卸下披风,吩咐上菜,等到菜色都齐全了,示意所有人退下,金少风正要起筷用饭,看见只剩两人,就问:「怎么,有事?」
「今日静姨娘拖着病体来芙蓉院请安,提出个要求,妾身想问问侯爷的意见。」
一听见澄静的名字,金少风的筷子在空中停顿了一下,面无表情问:「甚么要求?」
孙映芙没有放过这瞬间的停顿,当下在心中做出决定,,她回答:「静姨娘想到庄子上养病,妾身想着也是可行。」
金少风掩饰心中的激动,若无其事的继续夹菜吃饭,孙映芙见他没有回应,斟酌用词,小心翼翼的说:「郊外的庄子上,山明水秀,又安静,静姨娘进府这两年,总是药不停口,妾身想,兴许是水土不服,不如让她去清静点的地方,好好养病,说不定反而有助于病情恢復呢!」
气氛沉默很久,久到孙映芙都开始不安,想放弃游说的念头,金少风开口了:「就照你的意思办,多派些人手跟过去,免得让外面的人以为,金府连个姨娘都照顾不起。」
「妾身定会好好安排。」
「今晚本侯就歇在书房,你早点休息。」吃完晚膳后,金少风丢下这一句话就走了。
孙映芙连开口挽留的机会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目送金少风离开芙蓉院,她深呼吸一口气,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流下来。
夜深人静,澄静正在睡觉,总是觉得有道目光注视着她,突然惊醒,她差点要喊人来,因为金少风就坐在床边,满脸怒气的看她。
「侯爷,这三更半夜的,您怎么会在这里?」更讶异守夜的杏儿居然没发现。
「你真的要走?」金少风质问的语气,让澄静摸不着头绪。
澄静勉强让自己坐起来,简单的动作却已经气喘吁吁,等到气顺过来了,才说:「婢妾这身子实在不好,无法伺候侯爷,更是日日汤汤水水喝着,所以才想到庄子上去,也不愿留在府里吃白食。」
金少风伸手去摸澄静的脸颊,这个令他相思不已的女人,起身换坐到床头,让澄静靠在胸膛,有多久没这样抱着这女人,那一份温暖又回到他心中,这一刻,金少风才愿意承认,他爱上澄静,且不可自拔。
叹了一口气,金少风不捨的说:「我在这里等你,好好照顾身体,只要你身体恢復,我一定亲自去接你回来。」
这是金少风真心实意的话语,头一次,他没有自称本侯,也等于间接在澄静面前承认自己满满的爱意。
澄静没有回应,她无法理解突如其来的变化,原以为金少风已经对她失去兴趣,今日却对她说出动人心弦的甜言蜜语,可惜即便她想交心,却迟迟跨不开那身分带来的鸿沟,只能选择逃避。
如果金少风知道,这一夜,是两人最后一次见面,他一定不会放澄静离开,以至他终身活在遗憾里,后来杜宛春生了一个女孩子,取名叫思静,接着孙映芙的女儿取名念静,这两个名字是对这两个女人极大讽刺,不管两人如何相斗,永远也比不上已经烙印在金少风心中的澄静。
三日后的清晨,金府后院的角门,有辆马车在门口候着,澄静早早就把包袱准备好,她终于可以离开,两年前从这个门进来,两年后也从这个门离开,也算有始有终。
华姨娘天还没亮,就已经到清风院,跟澄静道别,依依不捨,千叮嚀万嘱咐,恨不得自己能跟去,亲自去照顾澄静,偷偷塞了些银票,还坚持一定要澄静收下。
「姐姐,这我不能收,在金家生存不易,拿回去吧。」澄静想推开华姨娘拿着银票的手。
华姨娘趁机将银票塞进细软中,对澄静说:「我这辈子注定老死在金家了,有得是时间慢慢再存,在庄子上东西难免不齐全,要置办些甚么,可不能没有银两,我能帮的有限,就收下吧!」
时辰一到,华姨娘送澄静到角门边,紧紧抓住澄静的手:「到了那里,凡事要小心,杏儿、青雅一定要好好照顾你们主子,不要让她太劳累了。」
「放心吧,华姨娘,我们一定会尽心尽力照顾姨娘的。」
这时,金武匆匆跑来,华姨娘才万般不捨的离开。
金武递上玉珮,交给澄静,恭敬的说:「静姨娘,这是侯爷吩咐要给您的,也交代奴才护送您去到庄子。」
澄静犹疑一阵子,还是把玉珮收下。
在跨过门槛的那一刻,澄静不想回头,身后的屋子,有的只是伤心,当初怎么来,现在就怎么走,所有的衣服跟首饰,通通留在了清风院,只有母亲的牌位跟巧慧的骨灰,伴随着她,唯一不同的是,今日远走只有一身素净的布衣,不是当初粉红嫁衣。
终于,澄静终于离开金家。
第三十八回 心愿达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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