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岚匆匆离开露台,留下欲火难消的靳宁楷独自冷静。
不是她不近人情,是再磨蹭下去他会更硬,而她也会湿掉内裤。
返回卡座,心绪尚未平复,那个叫谢忱的男生偏在这时火上浇油,他眯眼看上官岚,话语里尽是调侃:“你俩偷偷亲热去啦?”
第一次见面,说话毫无界限感,像是把她当成认识多年的老朋友一般。
上官岚还没来得及给他一个白眼,又被自个儿好朋友逗了一把,江柠挨着谢忱说:“不能吧,口红都还在呢。”
“对吼,你们这么矜持的吗?”
上官岚瞧着对面两人,像在看两只在瓜田里上蹿下跳的猹,要多欠揍有多欠揍。
她白眼都懒得翻了,自顾自拿杯子喝水,反倒虞昕冉看不下去,训了一句:“你俩消停点吧。”
“就是,叫你俩来喝酒,不是来吃瓜。”老婆狗宋均尘紧随其后。
然后江柠不干了,朝宋均尘飞一眼刀,“来呀,喝酒啊,今儿不把你喝趴我不姓江。”
谢忱立即跟江柠统一战线,指着宋均尘喊:“来,今儿不把你喝趴我名字倒着写。”
“来就来,谁怕谁。”宋均尘不虚。
三个人说干就干,撸起袖子对瓶吹,虞昕冉也挺嗨,在旁边给宋均尘加油打气。
上官岚摇摇头,这一桌小学生怎么得了。
里头热火朝天的时候,靳宁楷还待在露台吹冷风,手臂搭在栏杆上,嘴里嚼着柠檬糖,衬衫下摆遮住那个硬挺部位,远远看着瞧不出异样,只会以为是个在微醺状态里思考人生的英俊男人。
模样怎么看怎么招人,经过露台的女孩都往里看一眼,悄悄议论上一两句,“好帅啊”、“身材太好了吧”、“好想认识哦”,但一看就是特别难搭话的那种,所以也没人上前去碰钉子。
身体彻底冷下来后,靳宁楷才回卡座,那几个小学生还在拼酒,上官岚没参与,一个人兴致缺缺坐在旁边,估计她是累了,他坐回原位问她喝酒没。
上官岚支着下巴摇头,“没喝。”
“那行。”
上官岚一脸问号,什么行?哪里行?
靳宁楷去前台把账结了,桌上剩余的酒分着喝完后这局就算散了。
局散得挺果断,没人嚷着续杯,上官岚琢磨着不是江柠作风,以往她可是喝完还接着去蹦迪的人,结果出了酒吧就看见江柠挽上谢忱的胳膊要跟人走了。
难怪呢。
脱缰的野马都没她野,上官岚紧忙上前拉住,“你上次还答应我不乱来的。”
江柠全然不当回事,笑吟吟抱住她,凑她耳边讲:“他不是靳宁楷的朋友吗,不算乱来。”
说完,在她脸上吧唧一口,“我走啦,拜拜。”
上官岚对着江柠妖妖娆娆的背影叹气,真是服了这女人。
江柠跟谢忱打车走了,虞昕冉和宋均尘也叫了车,只有靳宁楷开车来的,他没叫代驾,把车钥匙塞给上官岚,她这才反应过来,他说的“行”是这个意思。
她掂了掂车钥匙,睨他,“代驾费出多少啊?靳总。”
这声“靳总”叫得故意,靳宁楷气音式笑一声,“你要多少?”
“一周早餐。”
“成交。”
跟虞昕冉他们道了别,两人一起去停车场取车。
上官岚仍不放心江柠,拨一通电话过去,响很久都无人接听,她摁灭手机,转头问靳宁楷:“你那个朋友靠谱吗?”
靳宁楷双手插兜,走得悠哉悠哉,“单身,身体健康,无不良嗜好。”
他真的很聪明,知道她在意的点是什么。
上官岚努努嘴,饶有兴致地反问:“那你呢?”
靳宁楷抽出一只手,竖起三根手指,“帅,专一,活好。”
什么鬼话。
上官岚白他一眼,“靳宁楷,你是越来越不要脸了。”
“哪一点说得不对?”被她嘲讽他也面不改色,还反问她,“不帅?不专一?活不好?”
上官岚意识到了,这人今晚喝了酒的,喝多喝少都没事,就怕这种半醉不醉的,特别骚气。
她没跟他往下扯,打开车门坐进去。
车子开回北麓郡已十二点半,上官岚有些犯困,整个人蔫哒哒的,而沾了酒精的靳宁楷却是精神奕奕,在上行的电梯里,他跟昨天一样向她发出邀请,问她要不要去他家玩。
上官岚懒散靠着内壁,随口一问:“这个点?玩什么?”
“俄罗斯轮盘。”
……
他轻松咬出的五个字,足以让上官岚浑身颤栗。
不妙,此时的靳宁楷非常不妙。
显示屏上数字不停跳动,每跳一下她的心就惊颤一下。
呼吸被胸腔挤压得不畅,她声线都变得漂浮:“靳、靳……”
“靳佑希不在家。”
“……我不是说这个。”
数字变为“11”,电梯噔地一声响。
昨天靳宁楷还礼貌地等她的回复,而今天他完全没给她拒绝的时间,梯门一开,他便伸手过来牵起她,紧握的力道让她感受到他此刻的强势,她抽不开,也走不了。
嘭,大门关上。
偌大的客厅极其安静,安静得只有空调运作的声响。
靳宁楷带她到副厅时松了她的手,独自往厨房去,上官岚伫立原地,脑子一团乱麻。
二十三岁的她心智成熟,全然没有十八岁那个敢带着男生的手揉自己胸部的她不管不顾,那简直太羞耻了。
怎么办,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不,来不及了,她看到靳宁楷从厨房走出来,手里提着两个玻璃酒瓶,一个满的,一个则被他倒空,冒着泡的棕色液体全流进盥洗池。
上官岚抿抿干燥的唇,“你确定要玩?”
靳宁楷盯着她泛着水光的双唇,“怕了?”
这就有点激将的意思了,她轻哼一声,“我怕你输得底裤都不剩。”
上官岚拿走他手上的空酒瓶,走到餐桌前,“你先我先?”
靳宁楷靠上后面的流理台,悠悠然抬了抬下巴,“你先。”
她也没在客气的,二话不说转瓶子。
酒瓶在桌面旋转,上官岚一眼不眨盯着看,靳宁楷则神态自若地往嘴里送了一口酒。
几秒时间,酒瓶转动速度慢下,瓶口经过靳宁楷后对着她缓慢停住。
该死,转瓶子的把戏她好久不练,手都生了。
幸好是冬天,还有件外套可以随便脱。上官岚把脱下的大衣随手扔在沙发上,“该你。”
靳宁楷往她身上落一眼,外套下面是件黑色针织长裙,极贴合身形,胸是胸臀是臀,身材成熟几分,气质依旧清灵。
他微微俯低身,将瓶子一转,看上去十分随意,实则施加的力道非常巧妙,上官岚都不用看到瓶子停下就已经预料到结果。
靳宁楷又送了一口酒,视线从欲停的酒瓶转移到对面时,便看到她脱下了那件长裙,瓷白的酮体仅剩一套白色内衣,蕾丝边贴在起伏的胸线上,薄薄的一层,胸乳半隐半现,平坦小腹之下是笔直匀称的双腿,纯而媚,欲而洁。
靳宁楷喉结沉沉一滚,眼里拢起一片炙热火光。
上官岚接触到他发烫的目光,白皙的皮肤下透出浅淡的红晕。她不愿承认自己羞臊,假装若无其事的样子,在他的注视下接着转瓶。
她不想再脱了,可这回仍没有被上天眷顾,瓶口对准她的瞬间,她真的快疯掉。
她不是十八岁的上官岚,没有说脱就脱的勇气。
羞耻感彻底将她淹没,上官岚垂下眼睑,委屈巴巴地:“我不想脱了。”
靳宁楷把啤酒搁在桌面,绕过餐桌走到她面前,双手撑在她两侧的桌沿,宽厚的身躯将她牢牢圈在领域里,被酒精泡过的嗓音沙哑又性感。
“那换个玩法吧。”
他把她的头发拨到耳后,低头靠过去,喉结顶在凹陷的锁骨,那股薄荷味的气息无声扫过她的耳廓,如同细软的绒毛挠得她一阵发痒。
上官岚下意识躲开,却被他一把揽住了腰,胸膛随着他弯腰的动作压上饱满胸脯,干燥的指腹在柔韧的腰侧摩挲着,他挨着她的耳朵,低声说,“五分钟,猜我能不能弄到你高潮。”
——
岚妹:自己想的招被他用来撩自己???
78、打赌(微微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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