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还挺能忍，现在食髓知味了，是更难忍了。
    姜青用手轻轻抚慰他鼓起的裤裆，把形状都摸清楚了，但没什么兴致摸进去，她到底不是很会掩饰情绪，就好比现在，焦虑中带着漫不经心，他一眼就看穿了。
    “最近发生什么事了吗？”
    她摇摇头，“就是太久没见到你了，想你。”
    姑且信她吧。
    最后的五分钟，他没有再纠结情感上的疑点，继续用唇舌舔舐她的唇，直到她的手机响起才放她回去。
    宋岚臣肯定是没那么容易断的，但来日方长，以她的个性，日日见，是会腻的。
    他慢慢等就是了。
    ……
    姜青回去的路上被宋岚臣盯着，她没有机会再跟唐尧发消息，她突然有点后悔太早注销蓝宝的账号，不然这时候给唐尧发个消息，他肯定会屁颠屁颠地过来的。
    到了基地，她直接给唐尧打电话，他要是不来，她就去找他。
    开玩笑，现在她只剩95了，不找人做爱的话最多活到明天。
    可是唐尧不接她电话，好像下定决心要和她冷战一样……
    “亲……您可以先去找其他人解一下燃眉之急的。”
    “我知道。”但是她不想，唐尧和蒲杨不一样，越拖她越没有胜算，必须趁他还混乱的时候赶紧把任务做了，而且，她最近其实并不想做爱。
    “亲，您为什么还不喜欢做爱呢？”
    她此时觉得系统莫名其妙：“你这什么问题。”
    系统没再说话，姜青也懒得管，她觉得唐尧今天肯定会回上海的，只是不会回基地而已，果不其然，晚上十点钟左右，安鱼教练带着助教出门了，她刚复盘完，在二楼看着他们离去，沉思着，终于问系统。
    “你知道唐尧在哪吗？”
    “亲，知道的。”
    “……”姜青咬牙，“那你为什么不和我说！没看到我正焦头烂额吗？！”
    系统吓了一跳：“亲……您也没问啊。”
    她确实没问，因为她基本也不靠这个系统干什么，下意识就忽略了他有上帝视角。最后，她跟着系统的提示，偷偷溜了出去，又回到了他投资的那个商圈，蒲杨带她来的那个酒店。
    “你知道他住几零几吗？”
    “你能帮我开电梯上楼吗？”
    “你能帮我开门吗？”
    一路就这样上来了，对着紧闭的房门，姜青冷酷地问。
    “……亲，您不能这样。”虽然他都能，但这不合规矩。
    “我也就图你这点东西了……”
    “……”系统默了会，“亲，您稍等。”
    最终姜青还是在系统地帮助下进了他们第一夜的那个房间，屋内的布局没有变化，桌上还有他的备用机和包，行李就简单地放在床边没有收拾，估计也很赶，来了就走。
    她关上灯，躺上床，像上次那样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心里盘算着一会的计划。
    一个小时过去，唐尧还没回来，她躺着躺着就睡了，直到凌晨快一点钟，系统把她叫醒，唐尧已经在开门了。
    她挣开眼，悄悄从被子里探出点头，看到他依旧是不开灯，走到窗前拉开窗帘，只借着月光，享受这种有些昏暗又不至于看不清的感觉。
    他下意识地看向床，有一个鼓包。
    “……”姜青从紧张到疑惑。
    半个小时了，他怎么还不过来？
    一想到他站在那边盯着床看半小时，她心里就发毛。
    唐尧有些疲惫地坐到沙发上，连过去掀被子都懒，他声音渐冷：“你自己出来吧。”
    被窝动都没动，她冷静地等他过来，他疲惫地等她自己出来。
    漠然仰头靠着沙发，眼睛就不舒服了，他开始回想自己刚刚喝了多少，是不是还保持着理智，就那样又僵持了十来分钟，他起身去洗了把脸，保持着绝对理智走到了床边，冷声道：“出来。”
    不管是谁，出来吧。
    姜青动了动，想自己该用什么妖娆的形式钻出去顺利抱住他，可下一秒被子就被搭理掀开，她几乎也是下意识地抱住他的腰。
    她喊了一声：“别扯开我……会疼。”
    是蓝宝的声线，悠扬婉转，曾无数个夜晚萦绕在他脑中。
    唐尧深吸一口气，伸手摸到她脑后，轻轻地揉着她的头发，冷静地问：“你怎么进来的？”
    第一晚她也不是那个应召女，她又是怎么进来的。
    这些他没有追究的疑点，都被他刻意忽略了，所以他真的是……咎由自取。
    姜青紧紧抱着他，不说话，这个实在没有太好的理由。
    “包括你这次来找我，又要做什么？”
    她这时才略带撒娇地说：“你好凶……你是生气了吗？”
    生气？好像也不是生气吧。
    “我怎么敢跟你生气呢……”哪怕被敷衍的对待他都不曾真的和她生气过，更何况现在呢，他轻叹了口气，说：“……姜青。”
    姜青一怔，还没反应过来他怎么突然喊了自己的名字，他的手就落到她腰上，轻轻一提，将她原本地跪姿调成了站姿，偏偏她站在床上也就比他高一些，那张冷冽邪魅的脸就在眼下，四目相对，他带着试探，她却惊疑万分。
    所以前面这么久的僵持中……他当她是谁？
    姜青眼里的惊疑褪去，换上惯用的委屈模样，顺势搂住他的脖子，轻轻地喊了一声：“老公……”
    她的计划就是自爆马甲，但很显然，他也认出来了。
    自爆即是她的态度，就看他接不接。
    这一点，姜青心里还真没有底。
    他睫毛微颤，半天没有反应，墨色的眸子盯着她看，好像有什么要喷涌而出的情绪，姜青贴上去，低头在他唇上烙下一吻，用最真实的声音喊他：“老公……是我啊。”
    姜青就是蓝宝。
    和他上床的也是姜青。
    然后姜青……现在又出现在自己床上，搂着他喊老公，一脸讨好。
    他无法形容这种荒唐感，猜到是一回事，但事实如此又是一回事。
    他深吸一口气，掩盖狂乱的心跳声，轻轻拉开她，后退了一步：“不装啦？”
    姜青又贴上去，却被他的手拦住，两人保持着绝对安全的距离。
    “老公……你不是一直想看我吗？现在让你看了，你怎么这样……”她说话虚虚的，又可怜又委屈。
    唐尧看她可一点都不可怜，他吐了口浊气：“别再喊了，也别再装了，我不是你老公，你也没把我当老公。”
    这几天他其实也在怀疑，所以才更无法面对她，心想糊里糊涂就这样逃避着算了，可是她又来了。
    不知道带着什么目的，又来了。
    “说吧，这次你想干嘛？你是谁我都认，你说我老黄瓜我也认，说不想和我联系了我也认！你就说你现在在我床上是、想、干、嘛……”
    他粗喘着气，掩下内心所有的期待，冷冷地看着眼前善于伪装的少女。
    姜青跳下床，不顾叁七二十一先抱住他，态度十分诚恳地道歉：“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只是害怕你知道真相之后会讨厌我，我怕你把我炒掉，所以我不敢和你见面，才会说那些难听的话，想先中断我们之间的关系……”
    唐尧面无表情地听着，内心却在为无法分辨她说的是真是假而烦躁。
    “可是和你断掉关系之后，我发现我很难受，我很后悔……我这次，是想用真实的样子和你在一起，你、你不要赶走我好不好？”
    她说得真切，眼泪也是真的在流，他好不容易硬下来的心又软了些许，可理智依旧占领高峰，他抬起她的下巴：“我知道，你已经习惯敷衍我了，也一直认为……我很好糊弄。”
    他低头，凑到她眼前：“不如先说说，那天还有今天你都是怎么出现在我床上的？”
    “……”姜青眨眨眼，眼底红红的，脸上还有泪痕，眼见着大颗大颗的眼泪又要冒出来。
    “哭没用。”他冷声，人可以糊涂一次，不可能糊涂第二次。
    哪怕这张脸这么有欺骗性，哪怕他接受了姜青就是蓝宝，也无法再对着这张脸毫无戒备。
    “……我、我最开始是捡到了房卡，然后这次是骗他们我是你女朋友，想给你一个惊喜……”不是什么很高级的谎言，但说了就是一个交代，她舔了舔滴落到嘴边的眼泪，又说，“老公……我知道你一时没办法接受，我也觉得我很不好，我不应该骗你，也不应该骂你，你……不要推开我好不好？”
    假的，都是假的。
    他在心里警告自己，别被她骗了……
    她在外面勾搭了不少小伙子，战绩斐然。
    他不过是其中一个倒霉蛋而已。
    可是姜青……真的很会哭。
    姜青越哭越来劲，抽泣着：“我知道我上周吓到你了……可是我真的忍不住要靠近你，我想你像之前那样抱我亲我，这几天你不理我我每天都很难受……可是你连比赛赢了都不回去，我只好偷偷溜出来找你，老公……”
    “你肯定觉得我完完全全就是个大骗子，可是你看，你知道我是谁之后就不让我抱了，好几次都拉开我……那我的担心也没有错嘛，你能不能原谅我？”
    原谅她……
    唐尧松开紧咬的后槽牙，忽然笑了笑，最终没有忘记姜青本来是什么样的人。
    他大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细嫩地脸蛋：“你在外面勾搭的，岂止我一个……你不是大骗子，谁是大骗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