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均一不在身边,她问到一阵中药草的淡香。
她蹙眉去找源头,忽然听到一声惊叹:“漂亮。”
她猝然回头,看见一张病容。
苍白,消瘦……甚至有些枯槁,让她觉得,眼前这个人随时都要倒下。
他明明笑着,眼里带着危险的意味。
季思怜想起宴会上林熙给她下了药,后来是骆均一将她送来医院,可这个奇怪的人是谁?
点滴架上的药水瓶差不多空了,她徒手拔了针,穿了鞋往外走。
这样彪悍的女人!对方不由得愣了愣。
见她没想起自己是谁,他解释说:“我是指……”
他做了个兜头倒水的动作,刚才她淋了自己一身果汁,反败为胜将了林熙一军,他全看在眼里。
季思怜:“哦~”原来是宴会上的人。
她轻轻一笑:“见笑了。”
这一笑,让他沉吟,他曾见过的年轻女孩,基本都会先退两步才开口说话,仿佛怕沾染他身上的病气,可她没有。
当他是正常人,对着他笑,笑容光明灿烂。
他眼里光芒闪闪,仿佛挖到什么宝藏却不愿与人分享,最终也是一笑。
“仇囝。”他问:“你呢?”
“季……额……骆兰。”季思怜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我是说,你也可以叫我阿南。”
仇囝说:“你和别人不一样。”
再奇怪的人,搭讪的话却和大多数人一样,千篇一律。
季思怜并不想在医院多呆:“我还有事,先走了。”
仇囝点头示意,算是告别。
药力还没完全下去,加上许久不穿高跟鞋,八公分的细高跟已对她成了挑战,脚下一歪,整个人要往前摔去。
“小心!”
“小心!”
两个声音,一个低沉,一个阴柔,重叠在一起。
骆均一扶住季思怜,仇囝的手也刚伸过去。
骆均一落在他身上的眼神充满宣示主权的味道,全是危险和警告。
仇囝尴尬笑笑正要收回自己停在半空的手,却被已经站稳的季思怜忽然扶住。
手臂有伤。
新伤。
季思怜想起什么,仇囝已经抽回自己的手,翩然离去。
“是他!”季思怜回头看向骆均一。
骆均一点头:“离他远点。”
见到骆均一,季思怜心中雀跃却不敢表露半分。
“他是谁?”她有意与骆均一保持安全的距离。
她的小动作骆均一看在眼里,也不点破,道:“二叔的人。”
两人说话变得这样生硬。
季思怜依稀记得之前她对他的种种,脸上一红,燥腾腾的发着烧。
骆均一像什么都没发生将她送回老宅。
车上,巧丽问:“需要安排人跟着季小姐吗?”
她习惯称她为季小姐。
骆均一凝眉似乎在想着什么,过了一会儿,没答反问:“骆勇家族做什么生意的?”
巧丽说:“办公用品。近年来办公用品市场饱和,大牌也在走亲民路线,而已,他们的经营模式也很落后,正在被市场淘汰。”
骆均一:“找人看着,别让他们翻身。”
巧丽:“是。”
骆均一做事,向来敌我分明,惹了不该惹的人,无论是谁,都要付出代价。
他又道:“吉安银行也看紧点。”
红枫集团入主长海,不出三个月,富贵名流只怕都要换一圈,吉安银行是本土银行,圈持着本土的资本力量,就算没有今天这回事,也很快成为历史。
骆家老宅多了一个常住人口,佣人虽不多,大家进进出出显得格外勤快。
季思怜坐在桌前等着开餐,白雪梅抱着手冷眼看着,毫不避忌的嘲讽:“老宅的女主人易主了还是怎么?”
老爷子不在,季思怜不想理她权当没听见。
白雪梅讨了个没趣,却没打算就此放过她,她又道:“别以为回来了就能分得一亩三分地,我告诉你,就算你是骆家的女儿,将来也是要嫁出去的,骆家家产,你一分钱都别想要。”
季思怜还是不理她。
白雪梅只知道老爷子认定她是自己的小女儿,是养在深山的乡野村姑,嗤笑:“哎……说了你也不懂,你大概不知道骆家家产是什么概念吧?”
来老宅的第一天,她就查了骆家的百科信息。
即使华策那样的大公司,对骆家来说也不值一提。
骆家财团业务涵盖旅游、酒店、娱乐、地产多个项目,骆家老二骆权,掌握着所有公司的经营权,可手上,没有一点股份。
说白了,骆权是在给老爷子打工。
骆家老大骆家玉,早在二十几年前,夫妻两个都死在一场车祸里。
骆均一是他们的独子,当年才九岁。
这样的豪门,旁支自然多而繁,可老爷子,掌握着整个财团的绝对权力。
骆权甘愿恭顺老爷子,绝不是没有理由。
可季思怜此番前来,并不是想要争什么家产,可这不代表,谁都能来以此为借口欺负她。
季思怜笑说:“就算将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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