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半句虚言,一切都是张姨娘吩咐的,她还说,以后府中都是世子说了算,我若是助她成为少夫人,日后少不了奴才的好处。”
顾怀瑜不动声色打量了一眼赵全,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放火烧院子,这事可以算得上张仪琳唯一算计成功的一次,依着她的脑子,想要故技重施也很正常。
只是,为什么呢?在利益上,自己与她并没有纠葛,她这么做的好处是什么?
飞快的扫了一眼孙神医记录好的供状,吩咐绿枝逮着他的手按上了指印。
赵全紧张道:“县主,您放过我吧!奴才已经命不久矣,一时间鬼迷心窍才犯下如此大罪,求县主可怜可怜奴才,若您不信,奴才可拼死与张姨娘对质,只求县主能放奴才一马。”
顾怀瑜思忖片刻,淡声道:“先把人带下去,关到柴房。”有些东西,她还得审问了绿枝抓来的那人之后,才能确认。
赵全还想要说什么,刚一张开嘴,就被绿枝塞了一团破布。
顾怀瑜向她招了招手,附耳低言:“我知道你有联系那些人的办法,去借点高手过来将他看起来,记得,不要让人发现,若有人靠近,先抓起来再说。”
绿枝诧异的看了顾怀瑜一眼,她一直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
顾怀瑜笑着眨了眨眼,绿枝的身份其实很好猜,没有人会莫名其妙对一个人忠心耿耿,既然宋时瑾在她回府前就已经嘱托过了大哥,那么再安排一个人过来,也不是不可能。
绿枝会意,很快拖着赵全下去了。
红玉抬手在脖间比划了一下:“小姐要不要趁机将他……”这动作一看就是和绿枝学的。
顾怀瑜摇了摇头,勾起唇角:“暂时不用,有人会替我们动手。”
红玉不解道:“您是说表小姐吗?”
顾怀瑜笑了笑:“不,是他背后的人。”
红玉一愣,面露惊讶之色:“小姐您是说……”
“府里的人都知道,自从张家上门威胁老夫人和王妃,将张仪琳抬入王府后,王妃便恨毒了张仪琳,不允许她踏入朝云院半步。且她身上长了毒疮之后,张仪琳怕被传染也不曾去看望过她,怎么可能将赵全抓个正着。”
“或许就真的只是巧合呢?”红玉低声道,连自己都有些不信。
顾怀瑜沉声道:“你有注意到,他方才叫张仪琳什么吗。”
“张姨娘。”红玉这么一想,便明白过来,张仪琳来的名不正言不顺,林修睿不愿承认她妾侍的身份,府中下人几乎没有人称呼她张姨娘,这个赵全还是王妃院子里是侍卫,怎么会连这个都不知道。
待绿枝回来之后,顾怀瑜起身,看向一直没有说话的孙神医:“绿枝抓回来的人,烦请师傅同我一道去看看,一会我有几个问题想要请教您。”
孙神医倏然间回神,点了点头,沉声道:“走吧。”
天色已经非常晚了,院中的下人抽调了一些去守灵之后,余下的已经歇息,顾怀瑜带着几人走到那间废弃的厢房时,却忽然听到里头传来一阵压抑的嘶吼和狂笑,声音不大,就像是被人捏住了嗓子。
孙神医抽了抽鼻子,忽然伸手,将红玉正要推门的手拦住:“等等,有些不对劲。”
绿枝心下一凛护在顾怀瑜身前,也低声道:“里头有古怪。”
房间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翻滚,砸在地上发出砰砰的闷响声,嘶吼声开始变得凄厉,那人喉间破碎的□□隔着门板听不太分明,时笑时哭,似欢愉似痛苦,古怪至极,听的人背脊有些发麻。
这么等了半晌,待里头动静变小归于无声后,孙神医才示意几人掩住鼻子,缓缓将门推开。
一股有些臭的味道顺着门缝涌出,还带着几不可辨的灰色,顾怀瑜蹙了蹙眉,往房间内看去。
原本为了保险起见,绿枝用了绳子将那人的手脚都反绑在身后,可是这会小指粗的麻绳已经断裂。
那人双膝跪地,额头抵在地板上,腹部破开了一个大洞,肠腑从破洞中流出堆叠在身下,双手还做着往外掏的动作,鲜血在地上汇集成了一滩。
待那股灰气散完之后,孙神医第一个进入房间内,先是四下检查了一番后,才蹲在那摊血液前细细瞧着。
“可以进来了,小心地上的血,不要碰它。”
绿枝眉头紧蹙,提起浑身十二分精神注意着四周的动静,小声的说:“小姐,您小心点,若有不对劲,赶紧跑出去。”
顾怀瑜点了点头,空气中涌动着一股莫名的甜香味,浓得有些刺鼻,如此多的鲜血可是没有半丝血腥味。
“师傅……”她刚一开口,就被孙神医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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