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视,只见那双眼里写满了威胁。
“是啊?朋友能有家人重要?你爸妈死的早,你可算是我们一手带大的,留你一晚不过分吧?”秃顶男人沉着脸说到。
余笙死死掐着自己的手心,说:“小姨,我先走了。”说着拉开凳子往外走。
祁婧重重地将碗砸在桌上,不怀好意地说:“表哥啊?江城是谁?”
余笙顿了顿,没理会她,继续往前走。
“你不说我也知道,不就是你的男朋友嘛,哦?不是,应该说是你的金主。想我祁家也不缺钱,你怎么就这么不要脸,上赶着巴结别人呢?”祁婧切着牛排,不慌不忙地说到,就好像她刚刚只是在说今天天气真好一样。
玉漓走到余笙面前,往他脖子上挂了一个紫色的福袋,右手在他身上虚抓了一把,稍后走到祁婧的身后,双手虚虚地搭在她的肩膀上。
浅蓝色的灵力自玉漓的双手缓缓地传递至祁婧体内。
这是玉清狐族的小法术—移情。不会伤人性命,只不过是疼了点。
移情的作用便是将被伤害之人的痛苦转移到施害者身上,除非受害者不再因为施害者而伤心,不然移情的作用一直有效,还会随着施害者的变本加厉而加大效果。
正挖苦余笙的祁婧感觉自己的肩膀一重,突然就绞痛起来。
桌子上的东西噼里啪啦地散落在地上,祁婧疼得毫无形象地在地上打滚。
中年女人和秃顶男人先是被她吓了一跳,接着拉着凳子移开桌面,谁也没有上前询问。
余笙也趁乱离开了房间,跑出别墅区打了个车往家里跑。
见余笙成功出逃,玉漓笑了笑,稍后将中年女人和秃顶男人定住,显露出身形,暂时制止了这个女生的疼痛。
刚刚的翻滚破坏了祁婧的形象,这时她也顾不了那么多,披头散发的做起来,询问眼前凭空出现的玉漓:“你是什么!”
“你不是问我我到底帮谁吗?怕你不相信,所以我来告诉你了。”玉漓蹲着,直视她的眼睛。
祁婧恐惧地往后爬着,不敢相信。
玉漓掏出一个红色的福袋,福袋上绣着一只正在扑腾蝴蝶的小狐狸。
玉漓将福袋往前送了送,说到:“你要吗?”
祁婧抗拒地摇头,继续往后爬,缩在一个小角落中。
这时她才嘴硬地说到:“你别动,你再过来我报警了!”
玉漓如她所愿地蹲在原地,淡淡地看着她,在她放下戒备时幽幽地开口:“你刚才想做什么?”
祁婧紧张地咽了咽唾沫,贴着墙说到:“你不是知道吗?问我/干什么?”
玉漓挑眉,说到:“想看看你敢不敢说出口。”
“我,我没做什么。只不过留个人吃饭而已,我能做什么。你这个人也是奇怪。”
玉漓抬起手来,结果祁婧条件反射的瑟缩了下。
玉漓紧紧盯住她的眼睛,温声说到:“来,看着这只狐狸,说出你的故事……”
祁婧仿佛收到蛊惑,眼睛盯着木狐狸,仔细一看,眼神却是飘忽的。
玉漓将黑色福袋挂在她的脖子上,说到:“把你做过的不好的事都说出来吧,说出来就好了。”
祁婧愣愣地说:“从小妈妈就不喜欢我,爸爸虽然对我很好,但他对我的态度让我感觉很奇怪。”
玉漓打了个响指,解开中年女人和秃顶男人的意识和听觉。
祁婧不受影响,继续说到:“小时候所有我喜欢的东西,我妈妈都会毁掉。因为她觉得这些东西没用,会浪费时间。”
“在我八岁的时候,我妈妈就开始让我学习一些我根本就不喜欢的东西,钢琴,绘画,舞蹈,凡是外面兴趣班我可能都去过一次。可能是我天赋不好的原因,没有一样是精通的。”
“妈妈是大家族出来的,下嫁给我爸爸,所以我跟着妈妈姓。也许妈妈觉得这是一件令她满足的事,但是对我来说这是灾难。”
“小时候,所有的同学都以为我没有爸爸,如果有爸爸的话为什么会跟着妈妈姓,我无法解释,就这么被嘲笑、被欺负。你们这些温室里的花朵才不知道呢。每天我都吃不好饭,每一天都要被拉进厕所□□,一群女生围着我对我拳打脚踢,还脱我衣服。你们不知道我每天鼻青脸肿从厕所出去的悲哀,你们不知道我每天被汤汤水水泼洒,还要默默把饭吃完……”
“为什么不告诉父母?因为我说过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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