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心照不宣地找了家店，吃了份烤乳猪，一点点地时候消耗，直到十一点半，左露予才结了账离开。

    左露予牵着她，缓缓地走到一块大草地上，鹅黄色的路灯在身后铺着地，无限延到不知道是哪的尽头。

    周围安静极了，快到十二点时，左露予突然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打火机。

    叶非突然脑子一抽风：“抽个烟？”

    左露予：“……”

    叶非哈哈哈笑起来：“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她抓住左露予的手腕：“哎呀，我怎么有点紧张。”

    左露予握住她的手：“别紧张。”她把打火机递过去：“往前走三步，树上有根绳，取下来，放地上，点着它。”

    叶非兴奋接过：“这么好玩啊。”

    左露予拍拍她的肩：“小心手。”

    叶非小跑过去，借着后头微弱的灯找到了左露予说的那条绳，绳子绑了个很小的蝴蝶结，结上有一张卡片，叶非拿起看，上头写着：“我的非非，生日快乐”。

    叶非解开蝴蝶结，把卡片取了下来，放进口袋，然后才将绳子放在地上，用打火机桌上。

    火随着引线过去，引线很长，火很小，周围有风，可却一直没有灭。

    一分钟后，火势开始变化，渐渐地显出字来，叶非一开始以为是生日快乐，但看久了，却不对。

    几分钟后，火到最后停下不动，全貌才现了出来。

    叶非念道：“尘世未染的烟。”

    话音落，左露予跟着补上：“生日快乐。”

    叶非唔了声，扑进左露予的怀里：“喜欢。”

    左露予下巴压着她侧脸，蹭了蹭。

    叶非问：“为什么我是烟？”

    左露予老实交待：“本来想写妻的，但我觉得你可能不喜欢。”左露予笑了笑：“你能接受浪漫，但不能接受肉麻。”

    叶非点头，打响指：“了解我。”

    左露予继续：“至于烟，我只是觉得念得顺口，没什么特别的意思。”

    叶非：“……”

    叶非：“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个理由我喜欢，你太了解我了，哈哈哈。”

    左露予问：“我是第一个送这种礼物的吗？”

    叶非点头：“第一个。”

    左露予突然笑了笑，从身后拿出一束花来：“这样的话，我送花就不显得孤独了。”

    左露予递过去：“还没送过你花呢。”

    “哎呀！”

    叶非接过花，几乎要乐死了，兴奋地在左露予嘴上亲了一口

    然后，左露予又从身后拿了个小袋子。

    叶非扬眉：“还有呐。”

    左露予点头：“手表。”

    叶非歪脑袋拆盒子：“你这是把我送过你的也给我送一遍啊。”

    左露予摇头，指着叶非身后还没灭的火：“我有这个。”

    “哎呦。”叶非笑：“把你得意的。”

    左露予又解释：“手表我也没给你送过。”

    叶非随口说了句：“不会还有胸针吧？”

    左露予低头：“在袋子里。”

    叶非笑：“还真有啊。”

    左露予拿出手表给叶非戴上：“礼物就这么几样，实在找不到什么特别的，我看其他人还能送些口红香水化妆品，我连这些选项都没有，所以就只能在其他东西上使劲。”

    叶非边听边笑，等左露予扣好手表的带，她一把搂住左露予的脖子，双腿悬空整个人挂了上去。

    “超开心！”叶非眉眼弯弯的：“很喜欢，你送我什么我都喜欢。”

    回酒店的路上，叶非抽空收了一下亲朋好友发来的红包，并一一表达了谢意，到了房间后，叶非发现左露予还买了个小蛋糕。

    叶非：“这个生日还挺程序化。”

    左露予听着补一句：“明天早餐长寿面。”

    叶非自然是不饿的，左露予也不饿，两人意思地吃了两口，叶非腿一张就坐到左露予的大腿上。

    不做什么，两人就这么你看我我看你。

    左露予撩了一下叶非的头发夹在耳边，拿手背探她的脸颊。

    “没喝酒，脸怎么这么红？”

    叶非歪脑袋：“闷的吧。”

    叶非脸红红的倒是可爱的很，左露予勾住她下巴，瞥了眼蛋糕，问：“寿星今天要不要当小鹿？”

    “小鹿啊。”叶非摇头：“今天吃太多了，今天当仓鼠。”

    她说完，把左脸凑了过去：“画这边。”

    左露予把蛋糕挪过去，又拆了个新叉子，沾了点奶油，先在叶非的脸蛋上画了两颗门牙。

    叶非：“你等等。”

    叶非掏出手机，点开视频拍摄切换摄像头对着自己。

    叶非：“继续。”

    左露予拿着叉子继续。

    画鼻子，画胡须，画脑袋，画眼睛，画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