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婉兮也提出要给许疏楼按上一按,舒筋活血。
许疏楼虽不清楚到底是什么症状既需要补身子又需要舒筋活血,但也欣然接受了对方的好意,正好也借此先把那巨碗里的古怪东西放一放。
被压在床上按了两下,许疏楼寒毛倒竖:“彭道友,我最近哪里得罪过你吗?”
“许道友何出此言?”彭婉兮讶然。
许疏楼盯她一眼,见她神情不似作伪,只得问道:“你之前有试着给其他人按过吗?”
彭婉兮点头:“我经常给奚城按,他很喜欢。”
许疏楼讶然地望了过去,只见奚城在彭婉兮看不到的角度,对自己苦笑着摆了摆手。
“……”原来是小两口之间的情趣,许疏楼有口难言,颓丧地趴在床上,前有月儿孟婆汤,后有婉兮擒拿手,一时左右为难。
还好这个时候,她那可爱的师妹回来了。
“你们这是做什么?”白柔霜把龇牙咧嘴、饱受摧残的大师姐抢了出来,“我才离开这么一会儿,你们就开始折磨我大师姐了?”
许疏楼娇弱地枕在师妹肩头,配合地“嘤”了一声。
白柔霜凑过去一闻那碗蓝蓝绿绿的东西,险些被呛了一跟头:“这是什么?!”
“魔界补身子的饮子。”
“师姐你喝了?”
许疏楼含泪点头。
白柔霜连忙从储物戒中掏出一小盒子蜜饯塞给师姐。
许疏楼欣慰:“还是你贴心。”
白柔霜笑了笑:“我刚刚去找了些草药……”
许疏楼叼了一颗盐渍梅子在口中,闻言连忙摇头:“大家无需为我担忧,我的伤已经痊愈了。”
“不是说要修炼几日才能痊愈吗?”众人奇道,“这几日也没见你打坐修炼过。”
“谁说要打坐才能修炼?”许疏楼反问,“躺在床上呼吸吐纳,不是一样可以起到效果吗?”
“……”众人一时不是很想和她说话。
既然好起来了,就没有躺着赶路的待遇了,许疏楼眼睁睁看着师妹把床收起来,只能委屈地靠自己起飞。
白柔霜察觉身后缀着的家伙,有些烦躁:“焚香谷的人一直跟在我们后面,又不动手,真不知道在谋划什么。”
“我之前故意卖了破绽,”许疏楼道,“身形不稳,又吐了血,没想到他们还是不敢动手,倒是沉得住气。”
“那我们该怎么做?”
“懒得理会,干脆甩开他们好了。”许疏楼左手带着师妹和月儿,右手握住彭婉兮,彭婉兮又牵着奚城,她一发力,五人拖家带口般地飞了出去。
许疏楼的速度就不是寻常修士能追上的了,不过半柱香时间,后面的人就被甩得不知踪迹了。
路过一座城池时,众人原本打算稍作修整,却听月儿凝声道:“等等,我嗅到这里似乎有魔气。”
这是一座凡人城池,来来往往俱是凡人,若有心怀恶意的魔族出没,对城中百姓而言将会是一场灾难,几人闻言顿时提高了警惕。
“能寻到踪迹吗?”
月儿似乎迟疑了一下,才点头道:“可以。”
几人便跟在她身后,时而在路面上翻滚,时而毫无必要地匍匐前进,最终潜入了城中一间小院。
月儿嗅着鼻尖腥气:“这是非常凶恶的魔,能够吸食凡人和修真者体内精元,你们小心!”
众人各自取出兵刃,在窗下蹲成一排。
白柔霜对师姐吐槽:“不知道为什么,我们的冒险似乎常常都不是很光明正大。”
“……”许疏楼一时无法作答,只能沉默望天。
几人从窗子望了进去,都是微微一惊,房间里的高等魔族正趴伏在一个身形较为丰腴的女子身上,唇部探出一只长长的细管,插到女子的腹部,正贪婪地吸食着什么。
它吸食得极其专心,连窗外有人窥探都不曾发现。
这场景看起来着实可怖得很,几人急着救那女子:“要不要动手?”
许疏楼却神色古怪地将他们拦下:“再看看。”
出于对许疏楼的信任,几人暂时按捺,又探头去细看,半晌后也发现了端倪:“这女子竟是自愿的?”
片刻后,那魔族已然吸食完毕,把那长长的口器从女子腹部拔出,拿出帕子擦了擦嘴。收回口器后,它的外表看起来倒是与常人无异。
女子也从床上爬了起来,连裙子都没来得及理整齐,只是迫不及待对着房间里的等身铜镜大步走过去,左照右照,又低头捏了捏腹部,满脸的喜色:“居然真的瘦了!腹部的赘肉都不见了!”
魔族点了点头:“那当然,我这开门做生意,自然是童叟无欺。”
女子却又有些不满:“可丹儿介绍我来时,说你能让我瘦到她那种程度。”
魔族摇头:“那得多来几次,我若一次吸食太多,你的身体承受不了。”
女子蹙眉:“可我过几日就要出嫁了,就不能今日一次性给我解决好?”
“真不行,会出事的,”魔族坚持,“你下次来找我至少得间隔一个月。”
“好吧好吧,”女子掏出银子递给魔族,“你这效果不错,下次我带我弟弟也来,他小小年纪就胖得连路都走不动,我爹娘正愁着呢。”
“没问题,您慢走。”魔族还挺客气地送人出了门。
窗外听墙根的一行人不免陷入沉默,感情这位魔族是利用自己的特殊才能,在凡界做起了个帮人瘦身的无本生意。一边能填饱肚子,一边还能赚点银子,倒也是位商业奇才。
而且还挺为顾客的健康考虑,每次只吸食一小部分肥肉,其诚信经营的理念颇令人称道。
一行人默默收了兵刃,齐刷刷地看向月儿:“这就是你口中非常凶恶的魔?你们魔族……”
月儿支支吾吾:“这是特例,我们魔族很神秘、很恐怖的,个个都青面獠牙,走出来可止小儿夜啼……”
“是啊是啊,一定很可怕。”众人配合地点头。
“……算了,不说了,”月儿有些泄气地摆了摆手,放弃挣扎,“魔界有会跳舞的熊,很有趣,有机会再见面的话,我送你们一只。”
“……”
既然是如此诚信的生意,几人觉得实在没有干涉的必要,便趁那魔族送顾客离开的当口,纷纷从它的后院溜走。
月儿把承诺过的荆棘凤凰花给了几人,也与一行人告了别,她这一趟人间之行,害得心爱的故事男主人公痛失某部位,从某种意义上讲,也可以说是非常充实。
众人寻了间酒楼,摆酒为她践行,许疏楼和她告别,并把她那一巨碗蓝绿饮子收进乾坤镯权作纪念,月儿便给了许疏楼一个拥抱:“谢谢你,我会记得你的。”
许疏楼笑着目送她远去。
月儿孤身上路,想着李暮词的事,心下有些复杂,她自小就爱听些爱情故事,总想着自己将来也要不计后果地去爱一个人,为他无怨无悔地付出,可是……她猛地转身:
“什么人?!”
身后跟踪的众人微微一惊,还以为被她发现,正犹豫着要不要干脆现身,却发现这家伙每走一段路,都要回头大喝一声“什么人”。
敢情是在使诈,众人心下好笑,她们是不大放心月儿的安全,打算暗中护送她一段路,眼看她如此警惕,倒是不必了。
———
许疏楼把荆棘凤凰花交给奚城夫妇,打算就此作别:“来日若有机会,我再去不夜城拜访你们二人。”
二人坚持待荆棘凤凰花换回灵石后,要将许疏楼和白柔霜的份额送上无尘岛,她们推拒不得,便也未再推辞。
四人便就此告辞,修真界儿女,倒并未做出什么依依难舍之态,只抱拳愿山高水长,来日再相逢。
许疏楼便带着师妹回了无尘岛,又径直回了明月峰自己的住处。
一封信正端端正正地摆在她的案几上,许疏楼拆开一看,竟是陆北辰送来的退婚书。
她对此并不意外,自己杀了他的师父,于情于理,这份婚约都没有继续下去的可能。
何况她算是得罪死了几位凌霄门长老,这段时日,没准这些人也一直催着陆北辰送退婚书呢。
许疏楼想了想,出于礼貌打算提笔回上一封,左思右想却没什么可写,只写了个“好”字,便装入信封送了出去。
这份双方都没打算履行的婚约,便就此毫无意外、平平淡淡地终结,甚至当事人也完全没有什么多余的心思波动。
至此,无尘岛明月峰两位女弟子,便都再与陆北辰没什么瓜葛了。
许疏楼不甚在意地伸了个懒腰,去找师妹觅食。
白柔霜给师姐做了几道她喜欢的菜肴,美其名曰是接风宴,企图让她收收心,不要总是惦记着外面的小妖精。
———
收到陆北辰退婚书这一晚,许疏楼突然继续做了那个很久没有过动静的梦。
她梦到自己在旁观陆北辰和卫玄道的争吵。
梦的开始,是卫玄道在冷笑:“你现在翅膀硬了,连师父的话都不听了?”
陆北辰似乎是对师父有些不满:“我只是不明白,你搞这些手段做什么?像我父母一样认真修炼,不是也一样能得道飞升吗?”
“你父母?”卫玄道语气嘲讽,“你凭什么以为你父母可以飞升?”
“什么凭什么?”陆北辰自负道,“凌霄门正是因为我父母的飞升名声大噪,而我也会承他二位衣钵,成为下一位飞升修士,光大凌霄门!”
卫玄道却笑了起来:“以你父母睚眦必报的性子,陆北辰啊陆北辰,你真以为他们能飞升成功?”
“你胡说什么?他们当然飞升成功了,有门内长老见证……”
“是啊,他们两个在同一日飞升成功了,在凌霄门最需要一个拿得出手的成绩之时,”卫玄道冷笑,“这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你就从未起过疑心……什么人?!”
卫玄道听到可疑的响动,猛地窜出,下一刻,已经将一名小道童毙于掌下。
梦里的许疏楼拼命屏住了呼吸,握紧了手里用来隐匿行迹的法宝。
这个梦境便到此为止,许疏楼惊醒过来,回过神后,轻轻叹了口气。
———
回到无尘岛后,许疏楼又恢复了她那悠闲的生活,每日晨起打坐一会儿,便去指点师弟师妹们练剑,然后在明月峰上散个步,在风里飘荡一会儿,再去峰顶找那幅无名画聊会儿天。
大概是老天都看不惯她悠闲得太过分,这一日,她正捧着师妹所做的粉蒸牛肉大快朵颐时,收到一张帖子,请她去修真界新建成的玄苍学院一游。
这学院她倒早有耳闻,对于建学院的事修真界的几大派折腾挺久了,他们当中有的赞同,有的反对。赞同的很好理解,无非是想建起学府,取众家之所长,增加修士飞升的可能性。至于反对的却也很容易理解——大门派都有藏私,不想平白拿出功法教给别人。
总之,赞同派和反对派互相之间拉扯了很多年,这玄苍学院才终于落成。由目前的修真界第一大派青城派牵头,其余几大派也多多少少都有分一杯羹,据说凌霄门也有参与。
似乎学院今后如何运行的事他们还在吵,目前尚处于刚刚落成,邀请各路修士前往参观的阶段。
不止许疏楼,她的师尊也收到了邀请的帖子,不过长俞仙尊一如既往地不打算出山,只让大弟子带着师弟师妹们去走一趟。
我把龙傲天剧本改崩了 第7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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