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和傅昇一伙的呢。”
    傅宸笑着摇头，“那不至于，他没那么拎不清。我既然醒了,傅氏肯定是我的。”
    说着他顿了顿，“我那600亿可能短期收不够了。”
    秦歌挑眉，“为什么啊？”
    “有房地产商出到两分的利跟老百姓借钱,都已经有人在傅氏的理财网连本带利支取了。”
    秦歌愕然,“这么高？”
    12%其实就是一分利。一个月1%,一年就12%。
    两分利就是24%了。
    左思全放出去给他觉得把稳的人的贷款也只是一分半的利。
    国家承认的民间借贷最高的利息是三分，高过这个数目的被视为非法。
    秦歌道：“出这么高的利息,明显就是尾款都付不起的人了。能相信他们许诺的两分利么？房价涨20%才能抵消他们这个利息。前两年倒是还好说，现如今不容易哦！”
    傅宸摊手，“有人要信我有什么法子？我不可能再往上涨的，再高傅氏地产没什么赚的了。每一个来支取的，我都让客服把这背后的事做了提醒。人家还是要退，我不可能不给退的。回头还以为我之前承诺的随时能退是虚话呢，给我搞出个挤兑就麻烦了。”
    他都有些佩服那些借新债还旧债的房地产商。
    他们似乎经过了08年那一波救市,觉得房地产可以永远
    大而不倒。
    再高的利息只要能借到都敢借，反正先把地皮尾款付了再说。
    就觉得国家不敢让大的房地产企业破产，因为上上下下牵连了太多相关产业、太多的人。
    而且这是关乎老百姓安居的事。
    没有安居，谈何乐业？
    但他还是觉得不能认为国家政策会一直不变。
    什么政策都是要因时制宜的。
    房地产目前是支柱产业，国家会扶持。但肯定不能容得房地产把国民经济都给绑架了。
    秦歌道：“我看上个月卖了200亿出去，一度还以为这个月会再涨呢。”
    “正常来说会是这样的发展。但谁让有些人不讲武德呢。”
    秦歌笑了一下，当初掀起疯狂补贴的同行何尝不是不讲武德。
    “那你筹款没问题吧？”
    “没有，最多慢一点。利息太高了，还是会有人知道不对劲的。不可能全部把钱取走。对我来说，12%的利息和找金融公司或者海外融资一样的。就算银行卡我，我也可以从这两处找补。反正银行肯定也是按11%收，8%是绝对不可能的。加上走关系的钱不比12%少。不然我也不会做得罪银行的事。这样也好，省得公司内外的人都惦记着。算了，今天这个日子不说这些了。”
    秦歌点头笑道：“等我们回去，如果小琅知道我们是单独出来庆祝了，肯定会念叨的。她之前看到我们的结婚照，念叨了好一阵说我们拍照都不带她。我跟她解释那是结婚照。她又念叨结婚不带她。”
    她和傅宸的结婚照差不多跑遍了整个欧洲的名胜古迹。
    小琅那天一整个下午都气鼓鼓的，跟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晚上跟她爷爷、奶奶视频还告状呢。搞得秦歌公婆在视频里也哭笑不得的。
    傅宸笑道：“给她生个弟弟或者妹妹，有人一起玩就好了。你看这天天和左家小丫头结伴行动，就没死命黏着你了。”
    “是啊，今天她俩结伴去桑梓那里看桑丘弟弟去了。我先前打电话问，小琅说小弟弟可漂亮了。”
    完全忘了去年九月她是如何的嫌弃还是初生儿的商丘的。
    “这名儿谁起的？”
    “
    桑家老爷子吧。听说王明远还给桑梓出了几回主意，差点让桑梓列为拒绝往来户。他给人家起的都是桑心、桑干、桑葚之类的。最后桑梓和他说你再胡说八道，我恐怕要伤你了。”
    这都是去年她刚到美国那阵，王明远在企鹅里对她说的。
    傅宸笑了下，“希望王球球以后别像他那么讨人嫌。”
    “还行，和小琅、拉拉一处跟个小绅士似的。王明远嫌张璐把他教得太温和，少了几分匪气。张璐气得够呛！”
    菜上上来了，秦歌惊讶的发现居然和05年元宵节他们一同去吃的菜色是一模一样的。
    她有些遗憾地道：“那个小宫灯被小琅拿去玩到不亮了。”
    然后小丫头就随意丢在那里了，她给捡了回来。
    傅宸道：“在这里还是在哪里？”
    “在汤臣一品的床头柜里。”
    “我明天回去修修看。估计要么是线路问题，要买是灯泡坏了。”
    秦歌点点头。
    当晚，傅宸没用套。这是车祸之后头一次。
    之前过生日当天就想不用的。
    结果那天她有些辛苦，后面大姨妈又来了。
    傅宸笑道：“现在算安全期是吧？”
    “是的，姨妈期之后第14天左右才是排卵期。”
    “那我算算日子啊，22号左右。行，那时候你已经回家了。到时候咱们再好好造人。今天，是你我的日子！”
    傅宸说完，低头亲在秦歌额头上，然后蜿蜒下滑。
    一场高质量的负距离接触后，秦歌沉沉睡去。
    第二天她还在睡，傅宸已经起身了。
    他要赶去机场，飞机九点起飞。午餐可以赶到公司去吃。
    秦歌睡到自然醒，难得小琅也没有来挖她起床。
    一打听，俩小姑娘跟着桑桑去动物园玩儿了。
    小琅倒是想过来叫秦歌一起去。
    但桑桑听说她还没起之后就闷笑两声道：“让你妈妈好好休息一天。今天桑桑姐姐带你们玩儿。”
    小琅想想妈妈最近都容易累累，便同意了。
    准备下午回来告妈妈都看了哪些动物。
    桑桑结婚
    后就没去炎夏娱乐上班了。婆家、娘家的意思都是让她尽快备孕。
    在娱乐公司做，难免要出去应酬、喝酒之类的。而且有时候还会晨昏颠倒。
    她今天也是打着练习怎么带小朋友的旗号来的。
    原本也是想叫秦歌一道。不过既然她还没起就算了。
    秦歌十来点起来正在吃早饭，接到桑桑电话，“你女儿奶凶、奶凶的把老虎都吼得避让了。”
    “嗯？”
    原来是左拉拉被老虎一声吼吓退了。小琅坐在婴儿车里直起身子和老虎对视、对吼。
    后来老虎在笼子里转身走开了。
    秦歌一手捂脸，怎么那么虎啊？
    小琅下午回来跟秦歌要熊猫，振振有词的道：“四川，人手一只。”
    “你听人乱讲！国宝哎，哪里可能人手一只啊？物以稀为贵，要是能有八千万只还珍稀么？你四月不是刚去了趟四川，看到四川人都牵着一只熊猫了么？”
    小琅楞了楞，揉揉鼻子道：“桑桑姐姐，骗我。”
    “知道就好，下次防着点她。”
    等午睡起来，小丫头问道：“爸爸呢？”
    “爸爸回上海了。我们等杭帮菜馆18号开张了再回去。”
    小丫头瞬间就不开心了。
    “妈妈带你去表哥的五星级酒店。让他请你吃自助餐好不好？”
    小琅道：“很贵。”
    “没关系，表哥自己卖自助餐的，对卖的人来说就不算贵了。而且就请你们两个小的嘛，我们又不开一堆人去吃。”
    你吃的那一点点，简直可以忽略不计。
    “表哥，卖自助餐的？”
    “对，妈妈也在里头卖杭帮菜。走，喊上拉拉我们一起过去。”
    现在左拉拉都是和小琅一起吃过晚饭才会回军区去了。
    秦歌和小琅出去叫她，小姑娘嫌天热盯着制冰机里的冰块想吃一块呢。
    左思全左拦右挡，小姑娘也是气鼓鼓的。
    小琅道：“拉拉，我给你，带了。”说着递给左拉拉一个‘绿豆沙’的。
    她起来的时候，秦歌正好在吃绿豆沙的冰糕。这天儿确实太热了啊！
    赶紧两口咽下没敢让小琅看得太清楚。
    又让人用黄瓜切了两块，插进冰棍的棍子，然后用冰糕袋子装起来。
    小琅这会儿边吃边出来，还有另一块是给左拉拉切的。
    左思全看着自己闺女奶声奶气说声‘谢谢’，然后高高兴兴撕开包装纸抽出一块黄瓜条来吃。
    忍不住用‘服了你了’的眼神看着秦歌。
    关键俩小的吃的还挺开心的，都觉得秦歌是好人。
    他小声问道：“那包装怎么回事？”
    “就是装过绿豆沙的洗干净啊。至于封口，你不知道这世上有个东西叫封口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