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估计搞不掉他的编制，但能令他在校团委时时受人挤兑。
    其实这次来，主要是母亲的意思。
    她觉得秦歌对他还是有感情的，不然干嘛非得在师大的青年教师宿舍租个单间开店？
    又总是和白可欣别苗头？
    他想想秦歌的美貌和收入，心头也蠢蠢欲动起来。
    而且，说不定她真的对自己还有感情呢。
    可如今看来，她对他只有厌恶，连恨这种情绪都丁点没有。
    秦歌看看他的脸色，嗤笑一声，“你把钱还了，咱们从此就相安无事。毕竟我是一点精力也不想浪费在你身上的。”
    她现在正是要大发展的时候，不能耽误。
    钟元道：“我确实没钱了，奖金我拿去还助学贷款了。我们家的钱国庆的时候买了房子。”
    第79章
    秦歌气闷地吹了一口气,“那28号发了工资，你还我多少？”
    钟元道：“600吧。”
    工作了，应酬就多了,而且穿着上也不能再那么不讲究。花销肯定比当学生的时候大。
    他那天一时冲动找上秦歌,损失太惨重了。
    他也越来越不认得她了,以前她不是这样的！没这么厉害,不讲情面。现在的他不敢不照她说的去做。
    秦歌点头，“好，28号我让王超上去找你拿。你母亲你自己负责搞定。你们母子只要干扰到我,我就只能认为你没有诚意,把刚才说的全都付诸实施。你不仁,我不义！”
    白可欣那里,应该是不敢来找她茬了。再敢跳出来,她就搞得她这个编制都戳脱。
    她舅舅说不得以得管她,但她舅母、表哥、表嫂可不会再无怨无悔为她收拾烂摊子。
    如果她舅舅脑子进水，就是要替外甥女出气。秦歌觉得她可以设法去收集他受贿的证据。
    她就不信他当后勤部长当得那么清白。
    大不了大家拼个鱼死网破！
    如今她生意越做越大,将来还能做得更大。再用以前忍气吞声、息事宁人那套可不行。
    钟元就是因为她之前凡事避让,才敢无凭无据直接冲上楼找她算账的！这世道人善被人欺。人性就这么丑陋，就喜欢欺软怕硬。
    秦歌说完扭过头，“外婆、妈、马老师,我们走吧。小阳你先过去,摊子是托给人看着么？”
    “是的，我这就回去。”
    除了托人看,他其实还搞了个自助售卖。
    就一样做了几杯,用外送的保温杯套套着。挂了个牌子出来，声明给了钱可以自取！
    众目睽睽之下，大家的道德准绳还是比较高的。也就2.5元一杯的东西,没必要弄得太难看。
    一般是两人结伴出来逛夜市，丢一张五块的进他摆出来的空钱匣，然后取走两杯奶茶或者是藕粉。
    这大冬天的出门来逛，花五块钱就可以暖和一下身子。生意真还不错！
    不过，还是不能离开太久了。
    他看钟元母子也是
    不敢再纠缠了，于是过去调转摩托车头往夜市开。车是在夜市找熟人借的。
    他走了，秦歌也带着三个老太太慢慢往那边走，没再理会钟家母子。
    外婆对陈老师道：“就该像小歌那样强硬一些。你那样说几句，谁会怕你？你也就一辈子在学校里，没遇上什么事儿。小歌不错，像我！”
    秦歌上前挽着外婆，“嗯，谢谢外婆夸奖。”
    她笑着对马老师道：“我其实也就是让小阳回来吓唬、吓唬钟元，没想真让他动手被公安抓起来。”
    马老师摆摆手，“没事，这比起你为他做的算什么啊？你是他姐，又待他那么好，他替你出头是应该的。”
    谁打工能打着、打着摊子都归自己了？那打一辈子工，也就是个打工的。
    不过，听起来小歌像是手头正紧啊。不然不至于追着钟元还钱。
    她和小阳这次挣了钱也是想多还点给小歌，但是又担心显得太急切要那个奶茶摊了。
    不过，等回头再问问她是不是。
    毕竟，小歌外婆还在跟前呢。
    她外婆这人什么都好，可要是知道小歌把奶茶摊给了小阳，怕是会觉得小歌有些不分亲疏。毕竟小歌还有舅舅、还有表兄弟呢。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秦歌带着她们慢悠悠的走过去，配合外婆的脚步走了二十来分钟。她平时一刻钟不要就走到了。
    夜市那边商场开着十几颗大灯照明，夜市里恍如白昼。
    嗯，六个平米收她一个月840的租金，这灯也是该开。电费又值不了多少钱。但这么灯火通明的，大冬天聚人气啊。
    这夜市养了几个月人气如今已经旺起来了，客流量还不小呢。出租的摊位也越来越多了！
    秦歌最初租下的那个摊位，差不多就是在最中心、最优越的位置了，还靠近电影院出入口。
    外婆左右看看，“好热闹啊！这大城市就是好，不像乡下吃了晚饭不打牌、不摆龙门阵就只能看看电视了。”
    六个平米的位置都是秦歌租下的。车摊和人占两个平米，另外还能摆四套小桌椅。后来萧阳又去添置了两套桌椅。
    同时可以坐16个人，在这夜市够了。
    这会儿都坐满了，生意还可以。
    顾阳手上不空，在做什么也不好大声说话。便用下巴示意秦歌把他休息时坐的凳子给外婆抬出去。
    秦歌过来抬出去，安顿外婆坐下歇歇脚。
    马老师和陈老师之前就来过奶茶摊好些回了。看他们忙得过来，瞧着那边还有展销会便结伴逛去了。
    顾阳忙过这一茬给外婆做了一杯藕粉端过来，“外婆，您尝尝！捧着暖暖手。”又递给秦歌一杯。
    外婆道：“嗯，好的，我这走过来其实已经走得暖暖和和的了。”
    奶茶摊上今天挂出了布幌子。客人一开始以为是介绍产品的，还有人问是不是又推出新品了。
    结果细看，原来是招兼职。
    每晚六点到十点，一个小时三块钱！
    生意越来越好，不请人搞不定了。这个时间段能招到下班早的打工族，也可能招到大学生。
    至于新产品，顾阳笑眯眯道：“我正在研发呢。”
    有客人听了笑起来，“卖奶茶还需要研发啊？”
    “那可不，我们还申请了专利的，正在走流程。而且，我们不只这一个车摊，还有三个店。”
    “是么，你们这还是连锁啊？我看看什么牌子的。qg奶茶，什么意思？”
    顾阳道：“我们老板名字首字母，就用这个注册的。”
    也有人道：“人家是连锁的啊，在网上都可以订呢。你打个电话或者在网上下单，十五分钟左右就送到家里了。”
    “对，保温套套着，到家也还是烫的。”
    秦歌听到了，走过来，取出黑色的粗彩笔刷刷刷写下外送网站的网址和三个店的的下单电话、外送内容和大致范围。
    然后挂到布幌子旁边，等明天再找人给绣出来。这就是免费的广告位了。
    “美女，你就是老板啊？”
    秦歌点头，“是啊，多谢大家照顾生意。”
    “老板，你怎么不搞个统一的订餐电话呢？”
    秦歌道：“目前只有三家店。等以后店多了，会搞的。”
    全市甚至全国统一订购电话，那是要去申请的。她目前还不够资格。
    而且暂时也没
    必要弄一个专门的接电话的团队。
    “那是所有大学你都会开店么？”
    秦歌点头，“都会，我开发部的员工正在跑商圈、找店呢。要是你们学校有合适的门面也欢迎告诉我。到时候租了会有100块中介费相酬，就门面不合适也请你搓一顿。”
    旁边有几个学生样的人明显来了兴趣，“那你要什么样的门面呢？”
    “就靠近宿舍区，最好的底楼的单间。”
    外婆喝了两口藕粉，等她再坐过去时道：“小歌，你这个摊子瞧着生意相当不错啊。”
    “外婆，这摊子只是挂我名下，其实是小阳的。这么说省得他爸和后妈惦记。这些奶茶的方子也全是他一次、一次试出来的最佳口味。还申请了专利呢，正在走流程。不过，他也很累！每天工作时长超过十个小时了。”
    小阳得顶着酷暑、寒风出摊。但偏偏生意最好的就是这两个季节。好在他之前一年是吃过苦头的。
    要么就是工作很辛苦，大热天的还得穿玩偶服。要么就是工作断断续续的，钱一点都不敢多花，就怕什么时候断顿了。
    毕竟他没有退路，他爸简直跟后爸差不多。而奶奶已经老了！
    所以如今这些苦头在他看来都不算什么了。毕竟只要踏实肯干，就有稳定的进账啊。
    外婆道：“这样啊。那他过年卖衣服也只是挂你名下？”
    “是啊，不然那些衣服还不得让他后妈拿走啊？”
    外婆点点头，“有后娘就有后老子啊！好在这孩子有他奶奶管，如今也长大了。”
    回去的时候，秦歌问外婆还能不能走？她喝了藕粉也在夜市转悠了好半晌。
    陈老师道：“风大，喊个车吧。你该把车开出来的。”
    “没事，5块钱起步价到家。咱们四个人呢，不亏。”
    回到家安顿外婆泡脚歇下，秦歌自己冲了个热水澡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