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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循环的夜

    五条悟走神得很明显,从带路到宿舍的路上就开始了。注意力显然不在当下,进了宿舍敷衍了虎仗悠仁两句就开始像只焦虑的猫,在房间门口踱步。像是在等什么,耳朵竖得很高,听着走廊外的声音。
    出于礼貌,虎杖悠仁并不想戳穿他。
    这时走廊外传来隔壁宿舍开门的声音,他立即打起精神,迫不及待开门走出去。
    虎仗悠仁好奇地跟着出去看了一眼。
    于是两扇门紧跟着,一前一后地打开。
    虎杖悠仁和探出半个身子的伏黑惠四目相对,面面相觑,而五条悟则脚不带停的往伏黑惠旁边站着的人那走。一面走还一面听见他装模作样难过的声音,“好不容易来学校一趟,都不是为了看我。”
    虎杖悠仁听完眼睛都瞪大了一圈,立刻伸长了脖子去看,结果眼睛刚瞥到对方被五条悟握住的手腕和半个侧面轮廓,就被五条悟和伏黑惠两人并排挡住了视线。
    只听见声音在身后,“你嘴里没一句实话,我当然得自己来看看。”伏黑惠见五条悟靠过来,偷偷摸摸地往一边避开了一些,像是转身要跑。结果腿还没迈开,就被人喊住。并不响亮,但愣是吓得他浑身一颤,“惠!”
    “是!”话音刚落,一只手从五条悟肩膀旁边伸出来,一把扯住了伏黑惠的脸。还没听见她说别的,五条悟就在一旁吱哇乱叫,他的耳朵也被一把揪住。
    她语气很严肃,不过训斥他们的声音听着并不那么凶,警告的意味多过责骂,“下次要是再跟着这家伙一起骗我,你们俩都别回家,也别跟我说话。”两人被这么一拽,纷纷弯下腰。
    那张被藏起来的脸露了出来。
    虎杖悠仁的眼睛像是被什么给晃了一下,眨了两下眼睛,又看过去,和对方的视线撞了个正巧。
    走廊的声音顿时消失得一干二净。
    只剩下五条悟用夸张的声音在喊:“好痛诶,你也心疼一下我嘛。”嚷嚷完才注意到走廊一边傻站着的虎仗悠仁,“啊,忘了介绍,”他顺着耳朵被揪住的方向歪着脑袋朝虎杖悠仁挥手,“新来的学生,虎杖悠仁,”他脑袋朝着一边点了一下,表情看起来还有点享受,“我太太,五条律子。”
    旁边面无表情地歪着脑袋的伏黑惠跟着补了一句,“我妈妈。”
    五条律子看见走廊上的第四个人的时候已经松开手,在一边小声怪五条悟,“怎么不早说这里有别人。”
    “忘了嘛。”说完就被踢了一脚。
    伏黑惠咳了一声,有些魂不守舍的虎杖悠仁这才回过神问候。
    因为在五条悟的学生面前发火,五条律子自觉有些丢脸,并没有呆太久,叮嘱过伏黑惠自己注意安全就跟着五条悟离开了校舍。
    虎杖悠仁望着五条悟搂着她离开的背影发愣,摸了一下脸,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种有一阵不太真切的感觉,还有种说不上来的别扭感。他回头问伏黑惠,“她真的是你妈妈?”
    “干嘛,不像吗?”
    “那五条老师是她的丈夫,也就是你的爸爸?”脑子这才拐过弯,“可是你们看起来……”不是很熟。
    伏黑惠理所当然地说:“五条老师跟我没关系。”
    虎仗悠仁:?
    他若有所思:“可是他不是你妈妈的丈夫吗?”
    “妈妈是妈妈,五条老师是五条老师。”
    他试探着问:“那就是重组家庭?”
    伏黑惠想了想,点头说:“可以这么说。”
    “那就是继父。”
    “单纯只是老师。”伏黑惠很固执地强调这一点,显然不想让五条悟跟他任何一种爹沾上一丁点的关系。
    虎仗悠仁这会儿倒是看明白了,他拍了拍伏黑惠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你家里的关系还真是复杂。”
    ·
    “一点也不复杂啦,就是个很简单的任务,惠受伤是因为他太弱,”五条悟有种睁着眼睛说瞎话的理直气壮,手搭在五条律子的肩膀上,也不管自己多大分量,直接把半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到了她身上。她根本撑不住他,只不过推又推不开,走也走不掉,索性就这么放任他搂着自己。两个人投射在地板上的影子完全融到一起,看着腻歪又缠人,“别那么担心,他不会有事的。”
    “我才不信你,”她很有先见之明地伸出手推开他得寸进尺凑过来的脸,“他才多大,受了伤也不告诉我,不担心怎么可能。”
    被她推开,他又开始胡搅蛮缠,“你都没这么担心过我。”
    “说这种话你都不心虚的吗?”她瞪了他一眼,“我就没对你放心过。”
    “怎么听起来像是在骂我。”
    “是在骂你,”她见他露出一幅无辜的表情,忍不住伸手揪住了他的脸,“你不让我省心,还带坏了惠。现在我得在家里同时担心你们两个,不骂你骂谁。”
    “这么说我会很伤心诶。”他也不躲,就让她这么揪住自己,说完还厚颜无耻地把脸凑到她跟前。顺着她使劲的方向,眼看着就要亲上去。
    一早看穿了他心思的五条律子面不改色地伸手把他堵在了半道上,手掌捂住了他不安分的嘴,“不要在家外面这么做,你已经让我丢脸过一次了。”
    “哪有丢脸。”眼看亲不到,他也不委屈自己,在她手心里亲了一口,“姐姐就算是生气也很迷人。”
    她很不客气地推开他的脸,“不准在外面这么叫我。”
    “这里只有我们,又没人会听见的,”五条悟显然不是轻易就会放弃的人,被推开没多久又黏了回来,“而且被听到又不会怎么样,被人知道更好。”他一点也不介意别人知道他们的关系,甚至内心时不时还会希望所有人都能够知道这个保存在他们之间不是秘密的秘密。他们不仅仅是爱人,也是亲人,是这世界上最亲密无间的两个人。血脉是他们之间最稳固的桥梁,基因则是他们之间独一无二的,只通向彼此的路。
    在他看来,他们理应和对方相爱。
    五条律子不是不清楚他的心思,只不过比起他的直白坦荡,她总是更谨慎,也更小心,“你倒是稍微考虑一下惠的心情。”
    “我就知道,”他故意用力叹气,装出语重心长的模样,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不那么小气,“那小子现在好歹也是个高中生,虽然是妈妈,但也到了该大胆放手的时候,稍微让自己自在一点不会怎么样的。”
    她没好气地说:“你也二十多岁了,怎么不见你让我放手。”
    “丈夫和儿子那能一样吗?我难道已经不是你最爱的男人了吗?姐姐,你要爱上别人了吗?”五条悟当即拿出一张可怜得不行的表情,要不是绷带挡住了眼睛,兴许还得滴两颗泪出来助助兴。
    五条律子心有点累,“你应该知道我不会总是吃你这一套的吧。”
    “总是这么冷漠的话会造成婚姻危机的,姐姐。”他总是这样小题大做,她都能猜到他接下来会做什么。
    “那真是辛苦你了,总是在努力地挽救我们充满危机的婚姻。”她轻声叹了口气,无奈地摸上他的脸,仰起头,不偏不倚地接住了他靠近的吻。
    嘴唇靠近的瞬间,五条悟的眼睛在绷带后动了一下,他的神情有那么瞬间的放空。随即回过神,双手在她身后骤然收拢,紧紧地搂住了她。
    等再一次顺利解决“婚姻危机”,两人这才走出校舍大楼。
    校舍外颜色深浅不一的常青树在道路两侧高耸着,拱起一路茂盛的林荫,阳光径直从层层枝桠间流泄而下。他们慢悠悠地穿行而过时,路面在日照下呈现出一种近乎纯粹的白。道路外也逐渐被太阳光模糊了边界,仿佛是一片看不到尽头的路。五条悟用余光瞥了一眼,光线透过眼睛上罩着的绷带,直直刺进他眼底。
    心脏有那么一瞬间,失去了控制,“姐姐。”
    “嗯?”她侧过脸,被他低头时投射下来的巨大阴影笼罩着双眼。嘴唇上一阵阵沉重的呼吸抚过,她拧着眉嫌弃道,“……你真是得寸进尺,”话没说完就被他吻住,舌头趁着她说话的这个空档一下钻了进去,仔细地舔过她的牙齿和口腔后裹着她的舌头吮吸。他这时候显得有些急不可耐,抵着她的上颚,舌头不断地深入温热的口腔。略微强势地侵入行为让她的声音变得暧昧不清,黏糊的呻吟被他搅动着混进模糊的水声。
    他似乎是故意这样弄出动情的声音,因为他总是这样对她的呻吟低喘着迷不已。
    “悟……太过分了,这样。”她抓住他放松的机会推开他,不满地说,“这不是在家里。”
    “好吧。”五条悟一口答应,比平时妥协得要快,快得习惯了他那种腻歪个性的五条律子都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捂住了眼睛。眼前陷入黑暗的瞬间,身体失重腾空,转眼间整个人已经倒进了柔软的被子里。手再拿开,她眼前已经是熟悉的天花板,还有他得意的脸,“欢迎回家,姐姐。”
    “你真的是……”她一时间有些说不上话,脸上浮着一层热气,烘得她耳朵都是红的,“都不会觉得害臊吗?”
    “在床上的时候负责害羞的角色有姐姐一个就够了呀。”他一低头就能看她半张着的嘴唇颜色被吻得有些下流,于是毫不含糊地重新俯身吻她。
    五条律子被吻得头晕目眩,好一会儿才回过神,身体已经热得发麻。伸手抱住了他准备钻进自己上衣的脑袋,一头雾水地说,“你今天有点奇怪,悟。”
    他刚咬开她的纽扣,嘴唇就迫不及待地进去,贴着她乳房附近的皮肤舔吻。听见她的声音才抬起头,下巴抵着她的胸口,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摘掉了脸上的遮挡物,那双透亮的,空空如也的蓝眼睛正静静地映照她面孔。他的语速变得缓慢,说话时,望着她的双眼比过去任何一刻都要显得孤独,“只是觉得很久没见姐姐,很想你。”
    他总是说想她,在隔壁房间拿个手机的功夫就开始想,要抱一下才可以满足这种想念。出门在院子里走一圈回来就说好久不见,必须得亲一口才觉得她对他的爱没有任何改变。要是出差个叁五天,那就像几十年没见一样,会缠着她在床上呆上很长一段时间。
    她一直觉得这只是他耍流氓的无数个借口里的一个。
    然而今天她突然发现,并不是。
    五条律子忍不住伸手去抚摸他的脸颊,“你心情不好吗?”
    “这么明显吗?”他很少皱眉,也很少看起来不高兴得这么明显。
    “这种事情,你怎么骗得了我。”她笑着捧起他的脸,凑过去吻了吻他的嘴唇,“因为我啊,是悟的姐姐。”
    五条悟突然停了下来,一动不动地看着她,用一种不可置信地目光。
    她不解地问:“怎么了?”
    不等回答,他已经吻住了她。而这次的吻,比之前的还要疯狂,即使她放松了身体全然配合也依旧感到呼吸艰难,只能晕晕乎乎地张开嘴任由他汲取氧气和津液。
    衣服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他脱掉的,回过神时乳房已经陷进了他的手掌心。乳肉像水一样从他指缝溢出来,白乎乎的乳房颤动起来有种奶油一样的质感,乳晕的颜色随着乳头站立起来越发的深,在他指间越发明显。他低下头含住一边,神情一如被哺乳般虔诚专注,吮吸时舌头卷着完全变硬了的乳头,用力得像是这里面真的有乳汁能够哺育他这个超规格儿童。
    她紧紧地抱着他,呻吟变得细长,“哈啊……悟,太用力了……”快感让她的神志变得模糊,喘息越来越急,下意识想推开他,却因为混乱不堪的欲望将他越抱越紧。
    五条悟抬起头打量五条律子被情欲浸透了的脸,飞快地凑过去吻了她两下,随后动作迅速地直起身把自己脱了个一干二净。成年后的他经历过一段变化十分显着的成长期,彻底摆脱了过去处于青春期的轻量化身材,肩膀宽厚了不少,身量显得更加的厚重,肌肉也变得更紧实。
    这让原本在床上就没多少下限的他更加执着于孔雀开屏式地向她展示自己的成长痕迹。
    多数情况下,他想让她明白自己早就不再是年幼的孩子,仅仅用对待弟弟的态度对待自己已经远远不够。少数情况下,他就是单纯的爱现,个性保守的姐姐因此表达的害羞会在一定程度上加重他这种坏毛病。
    就像现在这样,“摸摸我好不好,姐姐?”他故意抓着她的手贴在自己小腹紧张的肌肉上游走,看她面红耳赤地闭上眼睛,带着她的手握住了自己已经彻底勃起的阴茎。
    她闭着眼睛被他吻住,快要喘不过气时才不得不睁开一道缝,“悟……”
    他不给她躲避的机会,见她睁开眼,握着她的手开始上下撸动自己已经热得发胀的阴茎,恳求般在她耳边低声说:“别闭上眼睛。”
    “太难为情了,悟。”她小声地开口,下意识低头就碰巧看见戳在自己手心里紫红色的龟头。手小心翼翼地动两下,粗壮的茎身也会跟着颤动,青筋在手掌心中鼓鼓跳动,皮肉下潜藏的可怖的生命力和欲望让她浑身都燥热不堪。
    “那就看着我。”他放开手,捧着她的脸与自己对视。
    她不会放开手,他很清楚这点。
    只是这并没有让他的心情变得更好,反而,越来越闷,整个房间都像是一个透明的玻璃罩子,罩着他们两人随着体温上升而变得躁动的性欲。欲望氤氲在房间里,抢占了他们的呼吸空间。
    五条悟察觉到了那种迫在眉睫的窒息感,心情也跟着急躁了起来。手不管不顾地伸进五条律子的双腿间,她的内裤这时已经湿得不像话,他扯下来的时候淫液还粘哒哒的扯出两条细长的线挂着。他应该调戏两句才对,像平时一样说“她只是这样就湿透了,太敏感了”,然后等她气急败坏地说上两句。
    然而,这次他变得沉默了很多,一言不发地沾着往腿间黏腻湿滑的体液把手指插了进去。叽叽咕咕地抽动的声音比他的呼吸声还要明显,手指在湿润拥挤的甬道内进出,拇指按着她已经凸起的阴蒂揉搓。不等她“回报”多少快感在自己的阴茎上,肉穴里的淫水已经喷涌而出,湿哒哒地顺着他的手背和大腿漫出来。
    “悟……”她已经握不住他,等他的手指进去更深,她已经条件反射地绷紧了腰,伸手抱紧了他的肩膀。那里面根本经不住他这种刺激,还紧缩着的肉穴深处开始轻微地抽搐。她的腰自己动起来,舒服到声音都变得模糊,抓着这点机会他的手腕动作更加的用力,毫不放松对阴蒂的揉捏刺激。
    没多久,五条律子就夹着他的手喷湿了一小片布料。
    五条悟突然屏住了呼吸,小腹一股紧绷着的力,生疼,他咬牙伏下身去吻她,不停地重复着,“姐姐。”他像是失去了别的语言,意识里只剩下了她。
    进入高潮的她喘得很厉害,小腹跟着急促的呼吸在一上一下。他的手掌一放上去,她的身体就忍不住战栗。他稍微起身就能看见她的阴唇被淫水弄得亮晶晶的,被几根手指撑开的地方还没有完全合拢,又湿又红。这时没来得及合拢的阴唇咕咕唧唧地又喷了一点水,穴口颤巍巍的翕张,光是看着就能想到那里面有多热。他望着,不由自主地又伸了进去,沿着阴唇滑动,黏糊的触感带着他的手指轻松地进入,穴口轻微的收缩时,那潮湿的淫靡的肉感让他头皮发麻。
    五条悟抹了一把淫水到自己阴茎上当润滑,龟头在阴唇上滑动,也跟着湿得发亮。马眼戳了戳她颜色艳红的阴蒂,她的腿又不受控制地抖了两下。他把身体卡进她双腿之间,匍匐到她身上,抱着她亲吻,不深入,只是舔着她的嘴唇,随后梦呓一般呼唤她。
    “悟。”她已经有些不清醒,但见他凑过来,还是主动搂上了他的后背,仰起头动作轻巧地吻他的下巴和嘴唇。她不像他那么粗鲁,连吻的痕迹都那么轻。
    轻到,离开了都几乎察觉不到。
    他神色痴痴地注视着她,腰稍微用力,龟头就挤进去了一点,扩张得很充分,她的身体也早就被他摸熟了,热乎乎的进去几乎没有多少阻力,甚至肉穴还在蠕动,咬着他往里进去得更深。
    她被那股涨满的感觉撑得两眼湿润。
    五条悟慢吞吞地把自己插进去,慢吞吞地填满她的身体,满满当当地堵着,身体深处那种难以言喻的的满足感使得他们同时发出一声叹息。
    他将五条律子的头发拢起来,手指插进她的发间,和她面对面,再次四目相对。这时她眼中那种沉重的,厚重的情欲已经如同幽暗的泥淖,拖着他一同下沉,陷落。他的呼吸已经到了极限,所剩无几的氧气迫使他压低,低到,和她的呼吸交换着流通在彼此的胸腔。他望着这张愉快的陌生的面孔,内心骤然涌出一股庞大的悲哀。
    如同海啸一般吞没掉他,和他的声音,“我爱你,姐姐。”
    夜晚从窗口缓缓爬升,窗外那轮青白的满月就高高地贴在窗口,如同儿童手绘的贴纸画,粗糙又突兀。窗户外有风吹动,窗框颤动了一下,呼哧一声,被吹得翻卷了一个角,软趴趴地耷拉着,垂在墙面。伸手一用力,只听尖锐地刺啦声,整个光线昏暗的房间都被撕扯成两半,躺在床上熟睡的女人也成为了一个单薄的平面剪影。
    五条悟从这间窒息的房间中走出来,他的双手空空如也。垂着手,一动不动地站在没有尽头的走廊里,不远处的黑洞吞噬了他的六眼所能看见的一切。走廊渐渐响起一阵风声,吹进他空旷的身体里,他听着身体内空虚的回响,再一次踏进这片无尽的循环的夜里。
    迎接一场接一场的荒谬的美梦。
    同样的门再次出现,他想也不想,拧开就进去。
    站在窗户边披着毛毯的五条律子闻声抬头,她很少笑,两眼岑寂一如晚秋,见他走进房间,只是说了一句,“你回来了,悟。”
    窗外这时下起了大雪,月光照耀在积雪上,画面的边界再一次被模糊,只剩下黑魆魆的尽头一片浑浊。
    他走过去,像之前无数次一样,“我回来了,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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