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来雨的法子,她是如何知道的?她一个十三岁的姑娘,还是个农女,是怎么知道这样做会催发下雨?
齐十七心里的疑问越来越大,她每做一件事,那神秘的面纱每撕开一层,又还有一层,却让他越发的想要发掘更多。
田敏颜咳了一声,这要怎么说啊,跟他说什么暖云催雨,什么气流流通之类的话么?她自己都说不出所以然来呢。
“又是从那什么异域志看来的?”齐十七见她一脸苦恼的样子,挑高了眉问。
田敏颜忙不迭地点头,见他一脸不信的样子,便有些讪讪,低下头绞着双手,别说他,就是自己都不信呢。
齐十七眼神闪了闪,却没再问,只淡淡地说了一句:“皇上果然是真龙天子,一祭天,这雨就来了。这一下雨,说什么皇上不仁的谣言,自会不攻自破了。”
田敏颜听了心头一震,聪慧如她,如何不知这话里的潜意思,便道:“王爷说的是,这雨是皇上求来的。”金手指女配的修仙日子
齐十七斜睨她一眼,旁的不说,这丫头的聪慧却是让他十二分的满意。
皇宫,养心殿里,仁德帝正一脸阴沉地看着各地灾情上报的折子,脸黑得像桌上的墨砚。
忽然,一个小太监一阵风地冲进来,高声叫道:“皇上。”
仁德帝脸一沉,这小太监也太不知规矩了,这什么地方,竟敢在他跟前大呼小叫。
高宝一见来人是自己的小徒弟小夏,又见仁德帝满脸阴沉,心里暗叫不好,忙的赶在仁德帝之前喝骂道:“作死了你,这是在哪大呼小叫的,来啊,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那小夏公公一听,知道自己愈距了,连忙跪下认错:“皇上饶命,奴才也是欢喜过头了,一时忘了规矩,求皇上恕罪。”
高宝见皇帝依旧面色不愉,便道:“胡说,什么事儿这么欢喜?连规矩都不动了。”他一边说,一边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快说。
小夏公公那里不知道师傅的意思,当下就喜道:“回皇上,是外边下雨了,京郊西塘下雨了。”
下雨?仁德帝一听连忙站了起来,快步走到夏公公跟前,激动地问:“你说什么?京郊下雨了?这是真的?
“皇上,奴才不敢欺骗皇上,正正是下雨了,还下的大雨,贤亲王爷正向宫里赶来向皇上禀告呢!”
仁德帝一怔,随即想起之前御史的弹劾,说贤亲王爷不为朝政出力,反而嬉戏玩乐,招大批亲兵带锣鼓去郊外游玩作耍。
这两者,莫非有什么关联?
第一百二十五章 拍马让功
仁德帝不住地往殿外张望,神情有些忐忑,高宝见了暗笑不已,皇上这神情,也就是第一个皇子出生的时候见过。
“皇上,贤亲王,慧敏县君求见。”小太监进来打千说道。
“宣,快宣。”仁德帝连忙开口下令。
那小太监下去后,高宝便上前续了茶水,说道:“皇上莫急,贤亲王既前来,想来这事是真的。”
这么说着,齐十七大步流星地进来,摔了两下袖子,作势要跪:“臣,见过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田敏颜紧跟在他身后,也是跪下行礼:“臣女见过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起,都平身,什么时候了,还行什么礼,十七你快起来说说,那京郊降雨是什么因究?”仁德帝虚手一抬,似乎才见到田敏颜一般,有些讶然地问:“慧敏县君怎的也在此?”
“皇兄,京郊确是降雨,却是这丫头捣弄出来的。”齐十七淡淡地道。
仁德帝惊愕莫名,看向一旁低眉顺眼站在那的田敏颜,说道:“这话怎么说?”
齐十七便将降雨的过程简单快捷地说了一遍,末了又道:“至于个中是什么原理,臣弟不知。”
田敏颜这时便道:“回皇上,这是暖云效应,臣女曾在一本书上看过远古时期有巫师这般求雨,击鼓声动,于高处地面放火焚烧,加热云层温度和流转,从而达到降雨目的。”
“哦?竟有这样的书?”仁德帝眼神闪了几闪。
“皇兄,臣弟当年游历各国的时候,也曾见识过民间跳大神祈福之事,想来慧敏县君之说法也有一定道理。”齐十七在这时说了一句。
“正正是如此!”田敏颜抬头笑着说道:“皇上鸿福齐天,乃真龙天子,此番亲上神山祭天求雨,感动上苍。上苍这才赐我南国雨云,若非如此,这雨恐怕也下不成,这是皇上亲自求来的雨。”
“哦?”仁德帝听了心里熨帖,抚摸着胡子说道:“你说这雨是朕亲自求来?”
“回皇上,这自然是。过去的日子,艳阳似火,万里无云,如无云,再怎么火烧击鼓,这雨也下不来。”田敏颜低着头恭敬地道:“然则,皇上祭天回来,便雨云堆积,此乃皇上诚心感动上苍所致。”
养心殿里一阵安静,田敏颜低着头,看着金色的地板,一动不动,后背却是微微的发寒。
这马屁不会拍到了前头去了吧?她说得连自己都感觉到恶心了。
“十七,你也认为是朕的功劳?”仁德帝看向齐十七,眯了眯眼问。
“皇兄,臣弟觉得慧敏县君所言甚是。”齐十七眼神坦荡荡的,说道:“民间有句话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若无皇上亲上神山祭天,便无雨云,自然也无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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