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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聆连鞋子都没来得及穿,赤着脚踩在石头上硌得他终于感知到疼痛和寒冷,哆嗦着小跳一下。
盛焦蹙眉回头,见他被硌得不轻,足尖点着一旁的泥泞水中也不敢往石子路上走,索性直接单手环住他的腰身,像是抱孩子似的就这样将他抱回房中。
晏聆此时已经彻底清醒过来,不知是为自己的愚蠢还是难得见盛焦这么严肃,双手攀着盛焦的肩膀,抿着唇不住地笑。
盛焦将他抱回房中,扔给他一套宽大衣袍让他换下。
晏聆坐在温暖床榻间,身上裹着大了许多的宽松外袍,眯着眼睛笑吟吟看着盛焦。
盛焦眉头紧皱,用灵力轻轻将晏聆手肘处的狰狞伤口一点点治愈,又握着他的脚踝将脚心的淤泥擦净。
见他还在那傻乐,盛焦抬头冷冷看他一眼。
晏聆毫不客气地仰躺在盛焦坚硬的床上,笑嘻嘻地道:“你的犀角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没人啦?”
盛焦见他脚都冻得青紫,一看就知道就这么一路跑过来的,神色莫名冰冷。
“没灯油了。”
犀角灯燃烧的是犀角,防止灯彻底烧尽,会在犀角灯掺着灯油,能确保使用时间数十年。
“哦哦。”晏聆道,“我就知道。”
盛焦将他脚底的泥擦干净,直接塞到温热锦被中。
晏聆打了个喷嚏,甩了甩乱糟糟的墨发:“看来今晚我得在你这儿凑合一晚了,啧你这床真硬啊,下回换个软一点的呗。”
他正插科打诨着,盛焦突然凑上前手指在晏聆眼角轻轻一抚。
那处刚好是红痣的位置,晏聆浑身一哆嗦,差点以为自己障眼法没隐藏好。
却听盛焦道:“哭什么?”
晏聆熟练地装傻:“什么哭?胡说八道什么呢,这是被雨淋的,你都不知道外面雨有多大,哗啦啦的。”
盛焦却重复地道:“……哭什么?”
晏聆愣了一下,脸上强装出来的笑容缓慢地消散。
那时的他还不会彻底伪装自己,在冰冷夜雨中走了太久艰难碰到一丝温暖,就宛如飞蛾扑火般宁愿烈火焚身也想留住那抹难得一见的温热光芒。
“好大的雨。”晏聆将身体蜷缩成一团,把锦被拉起遮住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漂亮的眼眸来,他小声说,“等雨停了我就回家。”
盛焦看出他的逃避,但也没有多追问,只道:“好。”
晏聆翻了个身背对着盛焦,闷闷道:“盛焦,硌。”
盛焦还不知怎么回答,床幔围起来的狭小空间内沉默许久,突然隐约听到一声压抑到极点的呜咽声。
“硌得慌。”晏聆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如常,但还是带着微弱的颤音,他小声道,“疼死我了。”
盛焦听着少年吞声饮泣声,手不住地捏着袖口,却不知要如何开口。
好在没一会晏聆就呼吸均匀地沉睡过去。
盛焦伸手按了按硌得要命的床,微微抿了抿唇。
翌日一早。
晏聆直接一觉睡到日上三竿,迷迷糊糊被一阵激烈谩骂声吵醒。
他揉了揉眼睛,还没细听就感觉到身下有点不对劲。
晏聆盘膝坐起来,睡眼惺忪地伸手在床上按了按竟然触手一阵柔软——昨晚还硬邦邦的床不知什么时候竟然铺了一层厚厚软羽被。
不用想,肯定是盛焦做的。
晏聆彻底清醒,五指在柔软床上一抚,自顾自编排一番盛焦绷着冰块脸将他搬起来铺上被子又小心翼翼放回去的场景,顿时乐得直蹬腿。
说硌得慌他还真的会连夜换被子啊。
可恶,有点可爱。
昨晚的忧愁瞬间烟消云散,晏聆眉开眼笑裹着松松垮垮的外袍下了榻,浑身上下全是盛焦的衣物,好似被桂香包围。
出了内室,那吵闹的声音更响了,似乎有人在骂人。
晏聆将视线往外一瞥,眸子瞬间冷下来。
盛终风沉着脸在小院中谩骂盛焦:“……当年整个中州你最先觉醒灵级相纹,为何修为还和诸行斋那些人相当?难道不该一骑绝尘才对吗,一个哑巴一个瘫子你竟然都追不上,盛焦,你到底什么时候能争气点?”
外面已下起小雪,盛焦默不作声站在那,面无表情任由盛终风喋喋不休,没有半句反驳。
“过几日开学又要外出历练,你又何时能够高人一等,让盛家在中州能扬眉吐气?”
盛焦充耳不闻。
晏聆“啧”了一声,听得他暴脾气瞬间就噌噌噌冒火。
“哦哟。”晏聆将门打开,双手环臂倚在门框上,似笑非笑道,“盛家主真是好大的威风啊,扬眉吐气?怎么,你们盛家是打算踩到我奚家头顶上耀武扬威不成?”
晏聆厌恶奚家,但不妨碍他成日拿着奚家的名号胡作非为,利用奚绝这个纨绔之名得罪各种修士大能,狂拉仇恨。
盛终风没想到“奚小仙君”也在,刚才横眉怒目的神情瞬间变了。
盛焦还太年轻,灵级相纹并没有给盛家带来太多实质性的变化。
但明明同为小世家的奚家却因为奚绝的灵级相纹直接受到中州世家的追捧,这让盛终风越发着急,总觉得是盛焦不够优秀,而没考虑到是因相纹的不同。
“奚少爷言重了。”盛终风不敢得罪奚家人,更何况是这个百无禁忌的纨绔小少爷,勉强露出个笑容,“奚家如日中天,哪里是我们这等小门户能赶得上的。只是犬子太没出息,我呵斥几句罢了。”
晏聆一张嘴得理不饶人,懒洋洋地曲解他的话:“是吗?原来你是想让盛焦修为超过我一大截,让我脸面丢尽,也让奚家备受中州人嘲讽耻笑,这才是你的目的,是吗?”
盛终风脸色瞬间变了:“我……我并无此意!”
“那你废什么话呢?”晏聆冷冷道,“鼠目寸光的蠢货,横家、让家的两个灵级相纹恨不得供起来,反观你们盛家呢,不好好相待就罢了,还敢当着外人的面呵斥谩骂?怪不得你们盛家如此登不得台面。”
盛终风神色难看至极,垂在袖中的手死死握紧,却不敢说半句反驳的话。
无论盛终风谩骂,还是晏聆大骂他父亲,盛焦始终面无表情。
盛终风里子面子都丢了,哪里还敢在这里待,随口寒暄几句,阴沉着脸离开。
晏聆成功给奚家拉了个仇人,得意地朝着盛焦一挑眉,道:“你还真任由他骂啊,不知道怼回去吗?”
盛焦没吭声。
他连话都很少说,更何况和人反驳、吵架。
“不和你这个闷葫芦多说了,我走了。”晏聆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衣裳我穿走,这儿都开了线,我也懒得洗再送回来,到时候就直接扔了。”
盛焦简朴,那身衣袍是他最舒适也是最贵的一套,闻言没有多说,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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