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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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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还没下了闭口禅,连句话都说不出来。
    瞧见晏将阑过来顿时眼泪汹涌而出,拼命唔唔着用眼神乞求让他救命。
    本来空无一人的桌案旁一道结界缓缓消散,露出其中隐藏着的人影。
    与此同时,晏将阑耳畔猛地响起盛焦的焦土龟裂声,手腕上的应声铃也跟着催魂似的叮铃作响。
    盛焦坐在软椅上,垂着眸抚摸着冬融剑,一旁蜡烛燃烧一半。
    他已等了许久。
    晏将阑:“……”
    晏将阑下意识后退半步,背靠在雕花门上,“哐”的一声。
    盛焦头也不抬,冷声道:“继续逃。”
    晏将阑浑身一僵,看盛焦一边冷冷擦剑一边让他逃的举止,隐约有种自己若是真的逃了,那把冬融剑许是会直接抹了自己脖子的错觉。
    晏将阑艰难吞咽一下,看着一旁被五花大绑的猫,怯怯道:“哥、哥哥,我的猫……”
    盛焦看也不看他,猛地将冬融剑一挥。
    剑尖直指无尽期,森寒剑意好似要将人冻成冰块,寒芒一闪。
    黑猫吓得浑身僵硬,差点以为自己要死在剑下。
    下一瞬,身上绑缚的缚绫瞬间脱落,悄无声息回到盛焦手腕上幽幽飘着,看起来似乎不打算收回去,后头还有大用。
    黑猫一愣,立刻四肢瘫软地扑腾爬下去,啕嚎大哭地扑到晏将阑怀里,呜咽道:“喵喵!喵喵喵!你怎么才回来救我啊?!他都要把我宰了喝猫汤了呜!”
    晏将阑伸手抚摸着哭着抽噎的无尽期,一言难尽地看着盛焦。
    无尽期并非是猫汤,而是鸡汤。
    盛焦在杀鸡儆猴。
    现在“猴”回来了,无尽期自然也就无用了。
    此事怕是不能善了,晏将阑打开门将无尽期放在门槛上,朝他一推:“出去玩吧。”
    黑猫本来就惧怕盛焦,此时瞧见他凶神恶煞好似恶鬼,更加担忧晏将阑,爪子都软了还在拼命挠门,抽噎道:“那你呢?!他会不会把你吃了!?”
    晏将阑没说话,默默地将门关上了。
    从十岁开始下的雨终于停了。
    现在又有新的狂风暴雨。
    第85章 强取豪夺
    医馆一阵死寂,只有蜡烛燃烧时不时暴起小簇火花的声音清晰传来。
    晏将阑鼓足勇气,转身去看盛焦。
    盛焦道:“过来,坐。”
    他不质问、不发怒,眼眸无神语调平缓,好似风雨欲来前的宁静。
    晏将阑深吸一口气,闷闷走上前,乖顺地坐下。
    盛焦:“……”
    盛焦冷冷道:“我让你坐在椅子上。”
    坐在盛焦腿上的晏将阑无辜地眨了眨眼睛,见盛焦并没有掀开他,像是终于找回一点撒泼打滚的勇气。
    他鼓足勇气扑上前,熟练地双手勾住盛焦的脖颈,将纤瘦单薄的身体挂在他身上,还亲昵地在削薄的唇角亲了一下。
    “我知错了。”晏将阑真情实意,没有丝毫伪装地道,“你让我狡辩狡辩吧盛宗主,先别急着定我的罪好不好?”
    盛焦一动不动任由他在自己身上闹腾,面无表情道:“让尘都知晓你的盘算。”
    “那是因为他爹告诉他了!”晏将阑忙解释,“而且他的“窥天机”知晓天下事,我并未向他透露任何事,是他自己猜的。”
    盛焦眼神冰冷,直勾勾盯着晏将阑。
    晏将阑忙深情地回望。
    盛焦并不吃他这一套,沉默许久突然道:“若不是婉夫人告诉我,你到底打算隐瞒我多久?”
    晏将阑一愣,这才明白盛焦去药宗是去做什么的。
    他也没心思再卖乖耍无赖,抿了抿唇从盛焦身上起来,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盯着烧了一半的烛火,轻声说:“我不知道要怎么说。”
    晏将阑醒来后没有第一时间去寻盛焦,最大的原因是他不知道该用什么身份来面对当年的枕边人。
    这些年他习惯了无论何事都自己去做,哪怕盛焦给他无数承诺却也根本不敢轻易去接。
    晏寒鹊让他不要害怕。
    晏将阑经历太多,感觉自己连死都不怕,哪里还会再惧怕。
    但他这些年所有的畏惧却全都因盛焦。
    屠戮奚家后,畏惧盛焦会真的将他杀死;
    一切尘埃落定后,又害怕盛焦会因自己的经历和欺骗而疏远他。
    他怕再也听不到那熟悉的花开声;
    怕习惯温暖、依赖,迟早有一日会再次被打回到那无助绝望的冰冷雨夜。
    那种畏惧几乎让晏将阑扭曲,甚至在路上还浑浑噩噩地心想,若是当初知晓屠杀奚家会和盛焦所行之路背道而驰,他就应该再隐忍些。
    隐忍到有能力将屠戮的罪名彻底遮掩得干干净净、清清白白,那时再动手就好了。
    “对不起。”晏将阑低声道,“我只是害怕。”
    盛焦冷冷看他,伸出手隔着桌案朝晏将阑的脸探来。
    方才在人群中,心虚到脑子都发懵的晏将阑下意识避开盛焦的手,但此时他却主动贴上前去,将脸侧在盛焦温热的掌心蹭了蹭。
    盛焦轻抚他的脸,手指轻轻托起他的下巴,让烛火照亮那张秾丽到极点的脸庞。
    这张兰娇娇的花魁脸做出沉重而带着点隐忍委屈的神情时,能让世间所有人为他神魂颠倒,豁出性命也要护他周全。
    盛焦低声道:“你们在天衍学宫时就想将温孤白当成一把刀,故意算计他,是吗?”
    晏将阑迟疑一瞬,有些不太确定地点头。
    盛焦又问:“是奚绝主谋,神魂附身你同温孤白商议谋划?”
    晏将阑没吭声。
    但答案已显而易见。
    这一切便和“行因果”上的记忆幻境对上了。
    奚绝夺舍晏聆同温孤白谋划一切,一切因果便在晏将阑这具躯体上——不过就算罪魁祸首全部是奚绝,天道、天衍也不舍得杀死“堪天衍”。
    盛焦冷冷道:“你们真是好算计。”
    不仅谋划好五年后及冠礼那日的奚家屠戮,甚至还算准了东窗事发后,奚绝和温孤白合作假意将此事推到晏聆身上,彻底将温孤白算计到死。
    更可怕的是,当年奚绝大概十五岁,晏聆甚至才十三岁。
    晏将阑没说话。
    盛焦见他好似真的因这句话落寞,犹豫好一会才补充一句:“……是奚绝好算计。”
    从一开始奚绝和温孤白交涉时,便一直在向温孤白灌输自己厌恶晏聆取代自己身份的念头,以至于温孤白深信不疑这两人必不可能合作,步步为营让温孤白毫不怀疑地为他们所用。
    好一盘棋。
    晏将阑闷闷不乐地在那拨弄手指上的储物戒和铃铛,看起来几乎要被盛焦说哭了。
    盛焦蹙眉,用力捏住他的下巴,冷冷道:“你若当时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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