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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反派修为尽失后 分卷阅读158

分卷阅读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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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焦低头看他,恨不得将心中所有疑虑全都说出来,“……你为何要跟过去?到底是温孤白在设计你,还是你在设计他?应琢手中奚清风的相纹,是你所为吗?”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的算计吗?
    昏暗中,奚将阑的神色许久未变。
    盛焦呼吸屏住,安安静静耐心等着。
    好一会,奚将阑微微将身体前倾,像是奔波千里浑身疲累似的,额头抵在盛焦胸口,却是说了句同此事完全不相关的话。
    “盛焦,若是当年獬豸宗的曲家也能如你辨明是非明公正道,那就好了。”
    盛焦五指一动。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上一任獬豸宗宗主……曾对奚将阑做过什么有违公道之事吗?
    “我知道了。”奚将阑的真心只是流露一瞬,很快他就如往常一样笑起来,好似被彻底说服了,乖乖地说,“好,我听你的话,就在诸行斋待着,哪儿都不去。”
    盯着奚将阑那虚伪的乖顺,盛焦心中莫名浮现一抹烦躁。
    两人各怀心思,冷然对视。
    卯时已至,天衍学宫的晨钟已响,打断两人的对峙。
    重重晨钟中,一绺光芒从雕花门麻纸上的一个破洞倾泻而来,落在盛焦冷漠的脸上。
    不知过了多久,盛焦轻轻将奚将阑放开,低声道:“别让我在秘境看到你,否则你知道后果。”
    奚将阑勾唇一笑,挑衅道:“什么后果啊,我不知道。”
    盛焦面无表情:“你不会想知道的。”
    奚将阑:“……”
    对上盛焦墨黑眼眸,奚将阑莫名发憷,胆大包天如他也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
    盛焦没有多说,面无表情在奚将阑身上下了个道禁制,让他无法离开诸行斋,拉开门大步走出。
    奚将阑长身鹤立,孤身站在昏暗房中,身形几乎被内室的黑暗一点点蚕食吞噬。
    只相隔一个门槛外初升朝阳灿烂,沐浴盛焦身上。
    两人分道而行。
    一如六年前。
    奚将阑安安静静注视着盛焦离开,不知哪里戳中了他,实在是没忍住笑了出来。
    “傻子。”奚将阑低声呢喃,“已经晚了啊,我不要了。”
    迟来的公道,他不再需要。
    哪怕是盛焦给他的。
    奚将阑默默发呆,阳光始终在门槛外,没有照亮他半分。
    辰时已过,日上三竿。
    奚将阑终于回过神来,从袖子里拿出来一个木头小人,抬手轻轻一抚。
    木头人瞬间化为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傀儡。
    这是昨日他托酆聿外出寻应琢赶做出来的傀儡人,奚将阑将自己所剩不多的灵力缓缓灌入傀儡中,手指上被盛焦重新系上的缚心绫也缓慢被天衍灵力吞噬。
    很快,金纹一晃伪装成缚心绫的模样,悄无声息系在傀儡小指上。
    奚将阑留了一道神识在傀儡身上,省得横玉度过来找他时能不露馅,随后驱使着傀儡去软塌上躺着睡觉。
    伪装好一切后,奚将阑宛如入无人之境,天衍灵力裹在身上,悄无声息地在盛焦布下的禁制中离开。
    眸中金纹微闪。
    奚将阑嗤笑一声:“别自夸,就是个破开禁制、伪装缚心绫罢了,得意什么——你正面遇上盛焦,也得被揍得亲娘都不认得。”
    他正要抬步跨入门槛,本来晴空万里的天幕突然飘来一阵乌云,遮掩住脚下灿烂阳光。
    奚将阑微微仰头看着风雨欲来的天空,失笑着摇头,快步离开诸行斋。
    天衍学宫外,一架独角兽拉着的行芥悄无声息停在玉兰树下。
    奚将阑溜出去后,掀开珠帘就撞了进去,完全不拿自己当外人地道:“走,去秘境——驾。”
    应琢已经等了一早上,见到奚将阑熟练扬起乖顺的笑容,催动独角兽朝着秘境的方向奔去。
    “师兄晨安,师兄吃早茶了吗,要不要……”
    奚将阑挑眉看他:“你今日又是傀儡来的?”
    应琢笑了一声,他大概怕奚将阑又抽他一巴掌,先发制人抓着奚将阑的手往自己侧脸一贴:“师兄不妨自己摸摸看?”
    奚将阑捏了两下,发现应巧儿今日竟是真身前来。
    “真是胆大啊。”奚将阑似笑非笑捏着应琢的脸往外扯了扯,“就不怕我真的动手杀你?”
    应琢脸颊被拉得俊脸都变了形,却乖顺无比地笑:“我为师兄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师兄怎么可能因为一个“三更雪”就对我痛下杀手?”
    奚将阑眸子一弯,松开他的脸:“真聪明。”
    应琢冷峻的脸上都被掐出来一道红印子,但他甘之如饴,含笑着道:“酆家和横家也已知道此事,想来诸行斋怕是有内鬼。”
    奚将阑似笑非笑看他。
    这只小蜘蛛还真是无时无刻不再挑拨他和诸行斋的关系。
    “我知道。”奚将阑伸手勾住应琢的下巴,笑吟吟地道,“也是我纵容的,就算那些老不死的知道奚明淮记忆里是什么,又能奈我何呢?”
    应琢噎了一下,正要再说两句好话哄一哄师兄,余光突然扫到奚将阑脖颈上的红痕。
    诸行斋人相聚,奚将阑这种只单纯享乐的八成又和盛焦那狗贼春风一度。
    应琢五指收拢,差点把掌心都掐出血,强颜欢笑道:“师兄,盛宗主要和您合籍了吗?”
    奚将阑随口道:“没啊。”
    “那他怎么能如此折辱您?”应琢像是逮到话头,义愤填膺道,“还未合籍就双修,此为苟且之事,令人不齿!”
    奚将阑笑得不行,故意逗他:“哦,那怎么办呢,盛宗主都把我从里到外睡了一遍,无法挽回了呀,要不你去獬豸宗击鼓鸣冤,让执正逮他吧。”
    应琢:“……”
    应琢都要被奚将阑怼哭了:“师兄!”
    “傻小子。”奚将阑大笑不已,伸爪子拍了拍他的脸,“我到底有什么好的啊,你就非得逮着我不放?按照你的家世要什么样的男人寻不到,怎么就非得在我这个有夫之夫身上吊死呢?”
    应琢要被这个“有夫之夫”给怼得背过气去,拼命顺着气有气无力道:“师兄当年如此勉励我,没有师兄就没有我的今天,岂是其他人能比得上的?”
    奚将阑实在是想不起来自己到底什么时候勉励过他,对于这个离相斋的后辈,他也许是骂过居多吧。
    这小蜘蛛怕是有受虐症吧?
    “师兄,师兄。”应琢知道奚将阑吃软不吃硬,拽着他的袖子轻声道,“之前是我错了,以后您不想做的事我绝对不会再逼迫您,你别生巧儿的气了。”
    奚将阑顿时被这个自称“巧儿”打得溃不成军,浑身鸡皮疙瘩起了一地,哆嗦道:“巧儿,有话好好说,别这样。”
    怪瘆人的。
    应琢从善如流收起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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