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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将阑不情愿地嘟囔一声。
盛焦眉头紧皱。
奚将阑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根本不用逼问盛焦便已知道这人肯定在自己入定时做了什么坏事。
——那事儿可能还不小,还没戳穿他自己都心虚得不得了。
舌尖都在颤。
盛焦强行撇过头,躲开奚将阑的吻,冷冷道:“做坏事了?”
“盛无灼……”奚将阑喘了一声,将细长五指插在盛焦散乱的墨发间,强行让他偏过头来,眼尾晕着一抹潮红,声音沙哑地低低骂了句,“你就是个不解风情的木头。”
盛木头:“……”
没等盛焦再说扫兴的话,奚将阑再次俯下身含他的唇瓣缠磨,满头墨发披散而下,发梢扫在盛焦心口好似直接落到心脏中,痒意遍布四肢百骸。
盛焦心绪如麻,兴师问罪的思绪瞬间散了。
奚将阑一边色诱一边努力,在盛焦未发现前将那带血的中衣脱下来,胡乱团了团用脚蹬到角落中。
他只顾着折腾衣物,在盛焦身上乱动乱蹭,完全没注意盛焦的瞳仁剧烈收缩。
暂时“毁尸灭迹”,奚将阑心虚瞬间散去,撑着盛焦赤裸的胸口勉强坐直身子,瞪他一眼。
他没灵力又经脉尽毁,气息弱得要命,这才折腾一会就经不住咳嗽得眼尾发红,微微张开唇缝喘息好半天才缓过来。
盛焦这下彻底确定。
心虚时的慌乱,到现在的理直气壮……
证明他做坏事的东西八成已被藏起来,否则这小骗子没胆子嚣张。
盛焦突然面无表情抬手一招,角落里那团衣物瞬间飞到他手中。
奚将阑一惊,赶忙就要扑上去夺。
——不愧是在“此地无银城”待了这么久的人。
像盛焦此等修为的人,只要神识一探便能察觉到猫腻,奚将阑踉跄着扑了个空,心中暗骂。
白让他占便宜了!
奚将阑迅速转变战术,故作镇定道:“看来那个还虚境果然厉害,你五脏六腑都受了内伤,昨晚入定时吐了好多血……”
盛焦冷冷注视他。
再继续编。
奚将阑对上盛焦能看破一切的眼神,刚才一直紧提到嗓子眼的心反倒落下来,破罐子破摔地蹬了他一脚,振振有词。
“你明知道我想杀你,还敢在我面前放心入定?你疏忽大意错信他人是你的错,同我无关。你自个儿反思反思吧。”
盛焦:“……”
盛焦手轻轻摸向天衍珠,大概也想让他“反思反思”。
奚将阑反应迅速:“——冬融!”
冬融又被迷迷糊糊招来,一剑劈在主人眉心。
冬融:“……”
我又招谁惹谁了?
盛焦蹙眉。
奚将阑似乎极其忌惮天衍珠,只要盛焦的手一摸那珠子他浑身的毛都炸起来,误以为要被杀。
让尘当年到底同他说了什么?
奚将阑能伸能屈,一劈之后见得不了手,立刻熟练地将回过神的冬融一扔,胡乱抱着外袍一溜烟跑走。
盛焦垂眸。
手腕天衍珠已经重新浮现幽纹,十颗闪现猩红“诛”纹的珠子已经自行脱离,整齐串成手腕围着盛焦的手腕转来转去,发出咔咔的声响。
威慑力十足。
冬融悄无声息化为人形落地,递给盛焦一套素色黑衣。
盛焦不露神色地下榻穿衣,在系衣带时像是察觉到什么,温热的手掌轻轻贴在脖颈处。
冬融蹲在那看那十颗天衍珠,疑团满腹地问:“主人,若奚家屠戮之事真的同小仙君有关,您会真的杀他吗?”
盛焦系衣带的手一顿。
冬融还要再说什么,奚将阑去而复返,小心翼翼扒着门探出一个脑袋来,朝冬融招手,小声说:“冬融,冬融来。”
冬融看向盛焦。
盛焦背对着他继续穿衣,像是没听到。
冬融“哦”了一声,颠颠跑了出去。
明明刚才还用冬融砍人家主人,但奚将阑像是没事人一样和冬融勾肩搭背,跑到行舫外的廊道边,小声道:“这几年你见过春雨吗?”
冬融摇头:“没。”
奚将阑说:“你们是不是能神识相连啊?你快问问他现在在哪?”
每回都用冬融砍盛焦总归不方便,剑还是自己的用着顺手。
冬融满脸为难:“春雨不爱搭理我,神识相连十回他有九回半都没回应,小仙君还是自己……”
还没说完,奚将阑就幽幽道:“你以为他爱搭理我?”
冬融:“……”
那不是你的剑吗?
春雨的脾性和冬融全然相反,就算奚将阑在他耳边叽叽喳喳,十天半个月都不一定能说一个字,有时候还会嫌奚将阑聒噪,躲在剑里装死。
一人一剑正在叽叽喳喳时,行舫已经悄无声息进入九霄城。
云海之上是一座空中之城,楼阁和青山白云相傍,成堆如雪山的云端竟还有瀑布落下,俨然一副人间仙境。
乐正鸩打着哈欠走过来,瞧见云端的九霄城微微一愣。
他只在犀角灯和书上听说过南境最负盛名的云中九霄城,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见。
奚将阑朝他招手:“鸩儿,你知道春雨在哪里吗?”
“春雨?”乐正鸩虽然不爱出门,但对美景却很热衷,他缓缓踱步过来,努力营造出一副“呵,不过如此”的高深莫测神态,但眼神却拼命往九霄城飘。
他漫不经心地敷衍道:“大概在剑宗吧。”
“长行手里吗?”奚将阑问。
乐正鸩终于将视线收回,抬手把宽大的兜帽戴起,随口道:“应该,当时曲家的人想要折断春雨,柳迢迢差点哭着同他们同归于尽,最后还是他师尊亲至才让他将春雨带走……嘶,你的嘴怎么渗血了?”
奚将阑皱着眉摸了摸唇,这才发现下唇竟被咬破了。
奚将阑避而不答,继续“春雨”的话题:“那我们拿到“引画绕”,能顺道去一趟剑宗取我的春雨吗?”
乐正鸩点头:“行啊——所以你的嘴到底怎么了?”
奚将阑:“……”
不会聊天就把嘴闭上。
不过乐正鸩问完之后就反应过来,藏在兜帽下的脸都绿了,憋了半天才咬牙切齿地道:“怪不得不述说你俩大白日在行苟且之事?还无情道?我呸,盛无灼看着人模狗样的,竟也是见色起意的好色之徒!十三州的无情道,没一个修炼成的!”
奚将阑:“……”
他一直很佩服乐正鸩的一点,就是无论什么事他都能毫不留情一竿子打翻一船人,骂仗地图扫射几乎囊括整个十三州。
有一个骂一个,没有也能见缝插针地骂。
奚将阑唇角抽动:“酆聿的话你都信?”
乐正鸩不仅信,还像横玉度似的瞎操心:“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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