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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反派修为尽失后 分卷阅读100

分卷阅读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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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糕要么直接啃桂花,堪比凡人的身体有上个月吃的辟谷丹撑着,虽不知饿却难免嘴馋。
    到了前堂,瞧见满桌子的凡间吃食,奚将阑一时竟不知盛焦到底是贴心,还是有向横老妈子看齐的趋势。
    ——当年天衍学宫时,每回都是横玉度早早起床坐轮椅出去遛弯,路过膳房斋都会买来一堆零七零八的东西带给他们分。
    奚将阑诧异地一一扫过桌案上琳琅满目的东西,发现都是当年自己最爱吃的。
    “辛苦了。”奚将阑真心实意地对倦跑堂说。
    倦寻芳满脸疑惑:“你对我说什么,这是宗主亲自去买的。”
    奚将阑:“?”
    奚将阑第一反应并不是感动,而是大吃一惊:“这得花多少钱?”
    盛焦有钱吗?
    倦寻芳:“……”
    倦寻芳脸都绿了:“宗主起码还是獬豸宗宗主,不至于穷成连顿吃食都买不起——快吃吧你,这么多东西都堵不住你的嘴。”
    奚将阑难得没和他呛,乖乖“哦”了一声,坐在椅子上慢吞吞地吃。
    倦寻芳抱着剑柱子似的杵在那,余光一扫就见奚将阑越吃脑袋越低,最后完全把脸埋到碗里,还未梳好的墨发间隐约瞧见通红的耳朵。
    怎么了这是?
    倦寻芳心想,好吃成这样?
    南境比北境要远得多,加上要找奚明淮的老相好和去取引画绕,少说来回也要十天半个月,盛焦将獬豸宗诸事全都处理得差不多,离辰时只有两刻钟。
    他招来冬融回到清澄筑,却见奚将阑竟然还在小口小口地吃饭。
    盛焦蹙眉。
    满桌子吃食并未少太多,奚将阑瞧见盛焦回来忙吞了一口半凉的粥。
    “不喜欢?”盛焦问。
    奚将阑苍白着脸摇头:“有点不习惯。”
    盛焦眉头皱得更紧。
    当年在天衍学宫小奚绝很能吃,头一回去秘境历练时,撒欢似的满秘境跑着去找诸行斋其他人要吃的,饿狼扑食似的。
    这才过多久,竟连精细吃食都吃不习惯?
    奚将阑擦了擦手,看着朝阳初升:“是不是到时辰了?”
    盛焦微微俯身,用手贴了帖奚将阑的额头。
    奚将阑腰身往后仰,冁然一笑:“别摸了,没大事——要是再耽搁,去南境的下一趟行舫就得明日了。”
    盛焦想给他尽快寻到“引画绕”,也不说多余废话,沉着脸给奚将阑经脉输入一道灵力,见到他脸色好看些,才道:“走。”
    ***
    药宗,乐正鸩还在抱着门口石柱死也不肯踏出门半步,被温柔的婉夫人揪着耳朵扔出去。
    乐正鸩浑身都被黑袍笼罩,连脸都瞧不见,崩溃道:“娘,盛焦都跟过去了阿绝肯定不会有事,何苦要我遭罪跑这一趟?”
    ““引画绕”难寻。”婉夫人给他理了理兜帽,温柔道,“若是中途弄毁了可怎么办?”
    乐正鸩还是不高兴。
    婉夫人摸摸他的脸,眸中似乎闪现波光:“鸩儿,乖一点。”
    乐正鸩隐约有些动容。
    这是他从天衍学宫回药宗后第一次出远门,儿行千里母担忧,他娘还是心疼他的。
    正感动着,就见婉夫人悲伤地说:“你定要保护好阿绝,可千万别让他吃苦受罪。”
    乐正鸩:“……”
    乐正鸩瞬间变脸,面无表情道:“娘,你实话告诉我,奚绝是不是才是您亲儿子,我只是个充数的。”
    婉夫人哭笑不得:“胡说八道什么。”
    “那您为什么待他如此好?”乐正鸩闷闷不乐道,“当年我去天衍学宫上学前,您还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别欺负奚绝,儿子都被他陷害被掌院罚抄书,您还向着他。”
    婉夫人沉默好一会,轻轻道:“鸩儿,你知道当年药宗为何要避世吗?”
    父母从不会和乐正鸩说这种正事,乐正鸩当即觉得很新奇,大胆猜测道:“因为父亲爱闭关、不爱同外界交流?”
    “你现在就和你父亲一个样。”婉夫人拍了他脑袋一下,无奈道,“……当年十二相纹出现时,整个中州……”
    她沉默好一会,眉目间难得冰冷地用了一个词。
    “令人恶心。”
    乐正鸩一愣。
    他娘亲从来温柔和顺,从未说过这种流露出心中浓烈嫌恶的话。
    “十二相纹……不是“半烧焚”吗?”乐正鸩忙问。
    婉夫人奇怪道:“那是什么东西?”
    乐正鸩:“……”
    那奚绝还说的头头是道!
    又被骗了!
    “阿绝是个可怜孩子。”婉夫人道,“只要当年屠戮奚家的人一日寻不到,他就一日过不了安生日子。”
    乐正鸩气得半死,却还是捏着鼻子提议道:“咱们把他接来药宗一起避世不就成了,难道中州那些人还敢杀来药宗啊?”
    婉夫人摇头:“没那么简单——不说了,时辰快到了,去吧。”
    乐正鸩见此事已成定局,只好不情不愿地和婉夫人告辞,将兜帽拉扯到脸上将身体遮得严严实实,像是一团黑雾似的飘走了。
    “半烧焚”又是假的。
    乐正鸩咬牙切齿,一路气到了干鱼行舫。
    他好多年没出门,循着记忆找到上一次去过的行舫阁,发现八百年前就彻底荒废。
    好在有一艘行舫刚好从他头顶飞过,缓缓停落在远处,才让他顺着行舫寻到新的行舫阁。
    从中州去南境只有辰时那一趟行舫,数十丈的行舫宛如高高阁楼已停在偌大空地上,密密麻麻的幽间窗口像是一双双眼睛,只扫了一眼乐正鸩就觉得窒息。
    这么多人同在一艘行舫上?!
    那不得挤死啊?
    乐正鸩越看脸色越沉,披着黑袍几乎要冒黑气。
    特别是路上还有许多匆匆的行人,瞧见他这副古怪大半全都报以古怪的眼神注视,看得乐正鸩更加火大。
    想要骂人,但因常年没和陌生人说过话,张了张嘴却愣是半个字说不出来。
    等到了奚将阑说的干鱼处,等候处竟然空无一人。
    乐正鸩更气了。
    突然,旁边传来酆聿的声音。
    “哟,小毒物,你不是不去吗?”
    酆聿早已经在行舫阁外等候多时,瞧见大夏天还裹成厚厚黑球的也只有乐正鸩,熟练地溜达上来打招呼。
    见到熟人,乐正鸩浑身的不自在终于减轻许多。
    “你不是也不去吗?”
    “我是去办正事。”酆聿优哉游哉道,“我爹让我给掌院送个东西,恰好来蹭奚绝的行舫。去南境得坐两天,咱们要不打牌吧,刚好四个人。”
    乐正鸩冷嘲热讽:“你觉得盛焦那架子比天还高的高岭之花会屈尊纡贵同我们这等凡人一起打牌?你叫让尘来,让尘指不定都会答应。”
    酆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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