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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下一瞬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鸩儿。”
乐正鸩浑身一僵。
怪不得奚绝这厮装死装得这么快。
“娘。”乐正鸩像是老鼠见了猫,脸上毒纹唰唰退回去,乖顺得不得了,“我和阿绝……闹着玩呢,没下狠手。”
他说着,用脚尖踢了一下地上躺着的奚将阑,示意他赶紧起来别装死。
奚将阑不听,还躺着不动。
婉夫人笑靥如花,慢条斯理走上前一把揪住乐正鸩的耳朵。
乐正鸩弯着腰怂得不得了:“娘我错了,我真错了!有外人在呢,外人!——盛焦!谁把盛焦又放进来了?!把他给我赶出去!来人啊!”
婉夫人淡淡道:“我请进来的。”
乐正鸩瞬间闭嘴。
婉夫人将乐正鸩治得服服帖帖的,笑着对奚将阑道:“真伤着了?”
奚将阑睁开一只眼睛,笑嘻嘻地说:“我骗人呢。”
婉夫人失笑,将他扶起来,温柔地给他擦了擦脸上的灰。
“我向来骗遍天下无敌手,谁都不能拆穿我呢。”奚将阑嬉皮笑脸地说,“怎么夫人每回都能识穿我的伪装呢?啊——”
他故作惊愕:“夫人该不会是仙人下凡来红尘历练,这眼睛怕是天道亲赐的金刚眼睛吧。哎呀哎呀那是我班门弄斧啦。”
婉夫人笑得手指都在发抖,没忍住拍了他脸蛋一下。
“我还真当你成熟稳重了,没想到还和个孩子似的满嘴胡话。”
乐正鸩在一旁看得酸溜溜的,强行挤过来:“娘,您知道“无尽期”怎么解吗?”
婉夫人愣了愣:““无尽期”?”
“是啊,咱们药宗可没种虞昙花,曲家这些年将十三州虞昙花都给收拢了去,我本没在意,但如今怕是得去曲家一趟要些过来。”
两人谈起“无尽期”,奚将阑插不上话,视线无意中落在盛焦身上。
盛焦和他对视。
奚将阑像是想起什么,突然恶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盛焦蹙眉。
在獬豸宗时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又生气了?
奚将阑气得要把肺给憋炸了,见到盛焦那副一无所知的模样更是火气蹭蹭蹭往脑袋上窜。
婉夫人脸色沉重:“阿绝,随我进去,我给你探探脉。”
奚将阑这才将要吃人的视线收回来,乖乖地道:“哦,来啦。”
盛焦听到话茬不对,突然上前一把扣住他的手腕,冷冷开口:“你中了毒?”
奚将阑气得要命,甩开他的手:“要你管,我才不稀罕你救。”
说完这句让盛焦不明所以的话,他拂袖而去。
盛焦站在那,脸色阴沉不知在想什么。
酆聿啧啧称奇:“你又怎么惹他了,他看起来气得头发都要竖起来扎人。”
奚将阑从来都是喜怒不形于色,无论情绪多丰富善变,十有八九都是强装出来的,这回连没心没肺的酆聿都能瞧出来他那是毫不伪装的真动怒。
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
盛焦沉默。
乐正鸩双手环臂,面无表情瞪着盛焦:“你欠我的灵石到底什么时候还?盛宗主欠债不还整六年,传出去你獬豸宗还有脸去断案定罪吗?”
说起灵石,盛焦转身就走。
乐正鸩被气笑了:“好,好。你走是吧,那我这就去问阿绝要,三十万灵石,我看他卖身到我家能不能还得起。”
盛焦脚步一顿,侧身冷冷看他。
酆聿在一旁激动得不行,像是个看热闹却不清楚前因后果的路人,探头探脑道:“哎哎,什么灵药竟然值三十万灵石?盛焦你把药宗镇宗之宝给薅了啃了?”
乐正鸩阴阳怪气:“呵,我镇宗之宝可不止区区三十万。”
酆聿还当是乐正鸩又狮子大开口故意坑盛焦。
谁知盛焦沉默半晌,道:“会还你。”
“你还真欠他这么多灵石?!”酆聿震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竟然全然不知?”
最重要的是,乐正鸩和盛焦水火不容,他给的灵丹盛焦竟然还敢吃?
就不怕被毒死吗?
“啊?”酆聿跑到乐正鸩面前。
乐正鸩拂袖而去。
酆聿又跑到盛焦面前:“啊啊?”
盛焦转身离开。
酆聿枯留在原地,急得直蹦。
“啊啊啊?”
奚将阑随着婉夫人刚进内室,二话不说敛袍屈膝跪在地上,低声道:“当年多谢夫人救命之恩,奚绝无以为报。”
六年前他从獬豸宗逃出时已是奄奄一息。
若不是婉夫人相救,怕是早已死在深山大泽之中尸骨无存。
婉夫人被他这句话说得眼眶微酸,伸手去扶他:“快起来,这些年吃了不少苦吧,你怎么都没长个儿啊?”
奚将阑:“……”
奚将阑刚酝酿出来的悲伤瞬间烟消云散,他哭笑不得:“没吃苦,我日子过得可滋润了。”
婉夫人摸摸他的脑袋,眼圈都要红了:“要是没吃苦,怎么不长个儿啊?”
但凡换个人奚将阑就得炸毛,但此时却忍气吞声,小鸡崽子似的乖乖地说:“我从不骗您,骗谁都不会骗您的,真的没吃苦。”
婉夫人强颜欢笑摸了摸奚将阑的脸,呢喃道:“你的相纹,还有“无尽期”……”
奚将阑愣了愣,好一会才轻声道:“当年曲相仁要抽我的相纹,我受制于人别无他法,便同刚生一缕灵识的“无尽期”做交易。”
给它一半相纹天衍,让它隐去另外一半相纹,营造出相纹被废的假象。
婉夫人轻声细语道:“怪不得。”
“这买卖不亏。”奚将阑忙邀功似的炫耀道,“我离开后就传出曲家将我灵级相纹抽去占为己有的消息,现在他们家也遭难落魄啦。您看我是不是很厉害,半点亏都吃不得呢,不会吃苦的。”
婉夫人被他逗得笑了一声,又莫名悲从中来,哽咽着掩面落泪。
奚将阑手足无措,满嘴的蜜语甜言全都无用武之地,只知道干巴巴地说:“您、您别哭呀,我不是还好好的吗。”
婉夫人说不出话,只是摇头。
奚将阑只好将她扶着坐在椅子上,自己跪坐在地上,手虚虚扶着婉夫人的膝盖眼巴巴看着她哭。
婉夫人拿帕子擦拭颊边泪水,轻柔地说:“中州那些人仍旧贼心不死,你此番就留在药宗莫要再离开,我必定护你周全。”
“我还有事要做,不能牵累药宗。”奚将阑摇头,“等我办完那件事……”
他本是想如平常那样巧言令色给上一堆花里胡哨的许诺,话到嘴边却又全吞了回去。
婉夫人落着泪:“我前几年已寻到解“无尽期”的方子,还差虞昙花和南境的引画绕,到时将毒给解了,再用天衍灵力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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