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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一个意思比完,宽袖都甩出猎猎破空声。
盛焦一直屏住的呼吸缓缓吐出,他冷冷说出一个字:“看。”
奚将阑:“……”
看你爹!
但“相思之苦”是他提出的,奚将阑又不能自己打自己脸,只好一扯宽袖,手肘撑在桌子上,忍气吞声地看,解他的“相思之苦”。
奚将阑哪怕已是阶下囚被缚绫捆着,依然存在感极强。
一袭绯衣裹在纤细身体上,微微歪着身子,侧腰绷出一条若隐若现的曲线,翘着二郎腿神态比盛焦还要自在。
他惧怕盛焦,面对面看到那张脸还是会下意识哆嗦一下。
但大概知晓这副皮囊下只是个獬豸宗执正,并非本人,奚将阑看着看着,胆子逐渐大了,索性大大咧咧目不转睛盯着他。
不得不说,诸行斋的所有人中,奚将阑还是最爱盛焦那张冷淡孤傲的脸。
——就好像世间一切于他而言不过流水落花、匆匆行云,枯井似的眼神从不在任何一件事上停留。
少年奚绝最爱招猫逗狗,每次见到那张清冷疏离的脸就心痒难耐,一心只想将那朵高高在上的高岭之花给薅下来在泥土里滚一圈。
而最后……
摔入污泥的却是他自己。
奚将阑在獬豸宗失去相纹的当天,盛焦历经百道雷劫,在泼天紫银天雷中直入还虚境。
再往上,便是十三州寥寥无几的大乘期。
奚将阑的眼神像是钩子似的,放浪大胆地盯着盛焦的眉眼、薄唇、下颌处一圈圈地打转,好像用眼神都能耍一通流氓。
盛焦的衣服都要被此人的眼神给扒下来了,但他始终泰然自若,将一枚獬豸宗玉令交给上沅,似乎交代了她什么事。
上沅颔首:“是。”
说罢,像是漂亮的鸟儿悄无声息飞了出去。
“大人。”奚将阑眼睛转了转,又打着坏主意开始撩骚,眸子弯弯,“您若是想让我一解相思之苦,总不能就这样让我干看着吧。”
盛焦看他,眉梢轻轻一动,仿佛在说“你又想怎么做”。
奚将阑来劲了,两个爪子拼命倒腾,都要露出残影:“若是盛宗主在此,被我这么恬不知耻地盯着,他必定要发怒的。”
盛焦沉默好一会,道:“怎么发怒?”
“……按着我亲。”奚将阑眼睛眨都不眨地比划,“盛宗主脸皮薄,每回被气得要命也不会说什么重话狠话,想要堵着我的嘴时都会贴上来缠绵暧昧。”
他手指贴了贴唇,然后和另一只手五指一撞,做了个“亲吻”的手势。
盛焦:“……”
时隔六年,终于看到“盛焦”露出熟悉的一言难尽的神情,奚将阑乐得差点掀桌子。
“还有啊。”奚将阑继续,“盛宗主还有天衍珠呢,你手腕上空落落的……”
手势还没比完,盛焦微微抬手,一串闪着雷纹的天衍珠瞬间出现在手腕上,轻轻顺着苍白手腕垂曳而下。
奚将阑轻轻吸了一口气,被那“赝品”天衍珠惊得往后一仰。
太、太逼真了也。
“我……”奚将阑试探着,“我能摸摸吗?”
要是盛焦本人,谁要是敢碰他宝贝珠子,早就被他一道堪天道天雷劈下来,把爪子都能劈成碳烤猪蹄。
奚将阑不着痕迹屏住呼吸,等着这人的回复。
盛焦冷淡看他一眼,突然抬手。
奚将阑本能往后仰,差点以为又要挨劈。
但下一瞬,天衍珠随意抛来,重重落在奚将阑小臂上。
奚将阑:“???”
再次确定,这厮肯定不是盛焦!
这“赝品”很是沉重,奚将阑灵力全无手无缚鸡之力,手一拎天衍珠,差点没把纤细的手腕给折了。
“天衍珠哪有这么重?”奚将阑心想,“这人连赝品都不知道怎么冒充吗?”
盛焦每次动用天衍珠时,那一百零八颗珠子都像是柳絮球似的飘在半空,风一吹都能将珠串吹得胡乱碰撞作响,清脆悦耳宛如瓷器开片的脆声。
哪里像这个,重的像是捧了一块巨石。
奚将阑将沉甸甸的“赝品”放在膝盖上,漫不经心地数珠子。
很快,他“哈”了一声,像是逮到了漏洞把柄。
“大人。”奚将阑伸出手指,“盛宗主的天衍珠人尽皆知是一百零八颗,您这个才一百零七颗呢,少一颗。”
盛焦不耐地起身。
奚将阑忙抱着一百零七颗珠子踉踉跄跄跟上去:“唔!我心非冷……呸——”
这珠子也太重了,奚将阑的手腕被坠得一阵生疼。
盛焦没管他,推门而出。
上沅刚好急匆匆回来:“大人,姑唱寺的主持拒绝透露卖主是谁,我用獬豸宗玉令强让他说,他却又改口道不知卖主是谁。”
盛焦眉头轻皱。
“何意?”
“据说是一只木傀儡送来的,并未留下名姓或灵力,就连唱价所得的灵石姑唱寺也无处可送。”
奚将阑像是搬重物似的捧着天衍珠艰难行走,心中暗骂硬茬肯定是故意给自己使坏看自己丢人,闻言一愣。
木傀儡?
此地无银城,盛产木傀儡。
盛焦将玉令收回,拂袖就要亲自去问。
但还未走两步,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厉喝。
“奚绝——!!”
盛焦蹙眉回头。
曲饶带着一个化神境、一个元婴的护卫怒气冲冲而来,手中还握着一把锋利的剑,怒目瞪着盛焦,看起来要砍人。
奚将阑还在奋力地拎天衍珠,见状顿时乐了。
曲饶这蠢货是终于回过味儿来,打算找人算账了?
还好现在奚将阑没用自己的相貌、也没用盛焦的皮囊,一袭绯衣优哉游哉看戏,差点忍不住脸上的笑,眼尾的红痣像是要滴血,艳丽漂亮得灼眼。
盛焦余光扫了一眼奚将阑。
奚将阑立刻摆出一副沉重的神色。
盛焦:“……”
曲饶看起来要被气疯了,一瞧见那混账奚绝还胆大包天盯着盛焦的脸招摇过市,满脸看不出破绽的漠然,当即冷笑一声。
两个护卫瞬间消失原地,在长长游廊中一前一后拦住盛焦的去路。
上沅目瞪口呆。
她第一次瞧见区区化神境、元婴期竟也敢拦宗主?
不要命了吗?
曲饶知晓奚绝是个修为尽失的病秧子、小废物,噔噔噔上前,长剑凌厉破空,“唰”地抵在盛焦脖子上。
上沅倒吸一口凉气。
盛焦羽睫垂着,仿佛没看到锋利的剑刃,微微侧头去看奚将阑。
八成是此人惹的祸事。
奚将阑已经半退回法堂,将天衍珠放在门边的高桌上,一手曲肘撑着桌案,另一只手漫不经心用指腹摩挲着“赝品”天衍珠,满脸的沉重也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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