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芒。
他坐在椅子上,叹息道,“给我杯水,好渴。”
沈培风思索了一下,找出纸杯倒了水给他,他果然是真的渴了,接过去一饮而尽,连平时那种从来都保持的优雅都不顾了。
又倒了一杯,依旧是一气饮下,这才好了些,抬起头又望着他笑,恢复了那种玩世不恭。
“有事吗?”
卓言放下水杯,也不在意他的冷淡,“好多天没来了,看看你呗。”
沈培风知道他这样吊儿郎当的也不会主动说,只能自己问,以求他尽快离开,“原慎的事情怎么样了?这些天很麻烦吗?”
卓言差异,“没怎么样啊?你以为他真的为这点事跟我彻底翻脸?”
沈培风无语,卓言这副模样,一进门就好像辛苦很久似的,让他彻底误解了。
“那为什么保镖一直都在?”
“以防万一呗,我签了一个月的合同,反正都付款了,用着就行。”卓言漫不经心地说。
沈培风想反驳也找不出别的漏洞。
“我这些天没来是有别的事,忙的要命,累死我了。”卓言伸个懒腰。
“那你赶紧回去休息吧。”沈培风下逐客令。
“别啊,让我喘口气。”卓言说着,半躺在靠背上眯起了眼。
“卓言,这是我的办公室。”
“别这么小气……”卓言含糊地说着,似乎真的已经倦极,声音低下去,呼吸也沉了几分。
沈培风无奈,只能掩了门去实验室。
傍晚的时候,他准备离开,推开办公室的门,晚霞铺了一室,微暗的天光里红黄橙紫粉色晕染开来,卓言的睡脸看不清晰。
察觉沈培风进门,他醒过来,揉揉脸,有点孩子气的模样。
“正好你醒了,我下班了,请回吧。”
卓言诧异,“你很少这么早下班,好饿啊,一起吃饭可以吗?”
“不了。”沈培风思考了一下,坦白道,“我有约了。”
卓言的表情凝固了一下,眼底那点温柔的笑意消失了,他沉默了片刻,吸了口气故作轻松地问,“谭教授吗?”
沈培风点头,“是的。”
“他在追你?”卓言艰涩地问。
“这个与你无关,无可奉告。”
又是很长一段沉默,卓言垂着头似乎在思索什么,最后他抬头说,“去哪里吃,我送你们。”
“不必了,他最近在理工大那边做讲座,约在那边了。”
“那我送你。”卓言的声调并没有提高,但很坚持。
“真的不用。”
“顺路,我家也在那边。”卓言为了说服他,甚至报出了自己家的详细地址,的确是一个方向。
沈培风怀疑。
“真的是我家,父母都住在那里,如果有机会可以带你去。”卓言认真地说。
沈培风无语,知道拒绝没有用,索性答应了。
两个人在暮色里向停车场走的时候,卓言又问,“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沈培风不动声色,“知道。”
本来是不知道的,小虎牙在知道他的晚餐约会之后咋咋唬唬,所以他知道了,今天是七夕。
卓言沉默着替他打开副驾的车门,看他坐进去,自己坐进驾驶座,握着方向盘沉吟了片刻开口,“所以你知道这个晚餐邀约的意思,对吗?”
他问得很轻,有些无望。
沈培风之前并不知道,可是小虎牙说了之后他知道了,再迟钝也明白了,更何况也不是没有过感情经验,虽然失败。
思考之后,他决定去赴约。
“是。”
“我这些天没来,你是不是觉得挺轻松的?”自嘲一般的发问。
“不至于,其实你来不来,我的生活都是一样,所以你别浪费时间了。”沈培风声音柔和了一点,无害地规劝。
卓言却一瞬间觉得自己五脏六腑没有一处不在痛。
他努力维持着正常的表情,发动了车子。
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再交谈,卓言专注地开车,沈培风则是拿出手机回复着邮件,时不时皱一下眉。
小虎牙提起又有受试者Alpha来的时候,他忍不住抬头问卓言,“最近那些Alpha受试者,是不是你安排的?”
卓言沉默了一下,苦笑,“知道瞒不过你,放心,不是花钱买来的,我知道你不喜欢。”
沈培风却并不太容易相信,不花钱哪里有那么多人会愿意。
“我总还有点亲戚朋友吧,多求求他们,欠点人情就行了。”卓言无奈地解释,“为了不让你发现,我连自己的堂兄弟姐妹都没考虑。”
沈培风也不好再苛责下去,只能重复自己说了很多次的话,“你不用这样,这些都和你没有关系。”
“嗯,知道,我也就只是想让你轻松点。”卓言也好像听多了,习惯了。
到了目的地,下车之前,卓言看了一眼餐厅的名字,问了一句,“是你选的还是他选的。”
“他。”沈培风不解回答。
卓言笑了笑,“谭教授挺好的,他比我了解你早得多,知道你喜欢的餐厅,知道你做的事情有多重要,知道你值得认真去爱。”
沈培风没料到他会说这些,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手指轻轻扣着车窗边缘。
“其实……你恋爱的时候很可爱。”卓言说话的时候觉得喉咙干涩疼痛,不得不顿了一下,才诚恳地继续说下去,“不要因为我的错误,觉得那时候你做得不好,你哪里都很好,不好的是我。”
他的眼神真挚而难掩苦涩。
“都过去了。”沈培风只有这句也说了很多遍的回答。
“我知道的。”卓言苦笑,“约会愉快。”
气氛凝滞又沉默,理智让沈培风急于抽身而退,他打开了车门,“谢谢你送我。”
卓言就维持着扶着方向盘的姿势注视着他,转过身,走向那间招牌很有趣的餐厅。
直到沈培风的背影消失,卓言才落寞地收回了目光。
他低着头,车窗外一片喧嚣的霓虹,车厢里安安静静,只有他的呼吸声。
还有心碎的声音。
即使做了最坏的打算,这一刻真的来临的时候,原来是这样疼痛。
他这些天疲惫至极,心力憔悴,和原慎展开了全方位的恶战,还要用最快速度准备制药企业的收购。
只有在沈培风身边的这片刻,才能获得一点平静。
他无力地伏在方向盘上,深深呼吸,所有的悔痛都在翻涌,只想能够找出倒回时光的方法。
第24章 何苦
谭深早就在餐厅等候,看见沈培风进来,立即起身为他拉开椅子。
他订的座位靠着窗,沈培风落座之前隔着落地窗看见卓言的车并未离去,依稀可以分辨出他正伏在方向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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