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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渐缓几分钟,似是有点力气,撑着扶手疏懒地半坐起身体,“不用。”
“真不用?”程希觉仰头瞧着他毫无血色的脸,不大相信他说的话。
顾渐压根看都不看顾仁郁父子,抵在程希觉膝盖上的脚拱起足背,轻轻在西装裤上点了下,低声问:“鞋呢?”
程希觉眼神暗了暗,单手握住他泛凉的脚踝,“真的不痛了?”
“不痛了,抽筋而已。”顾渐事不关己地带过,仿佛刚才痛得一头冷汗的不是自己。
鞋袜在车后座丢着,程希觉不打算去取,攥着脚踝的手顺势抄过膝盖往上一扶,搂着腰背把人横抱起来,动作一气呵成,转身迈上台阶。
顾渐懒洋洋地侧头靠在程希觉的脖颈,肩上披着西装外套垂搭下来,金属白的扣子随着步伐起伏晃晃悠悠,在盘旋的阶梯上跃出细碎的银光。
这情形可不像刚离婚,倒像是新婚燕尔的蜜月期,程希觉亦不像是传闻里三心一意的人渣,反倒是被顾渐迷得心荡神摇的样子。
顾仁郁神色古怪,瞥了眼魂游天外的顾苏,想不明白顾渐除了长得好,会唱歌,还能有到底什么不为人知的魅力,居然比亲生亲养的顾苏更讨人喜欢。
像程希觉这样的权贵出身,怎么就不喜欢同一圈子的顾苏呢?
顾苏直勾勾盯着盘旋而上的阶梯,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
程希觉的劲真大,抱起一个男人毫不费力,若是让他抱顾渐,走不了几步得把人摔了,回家要多做几次拉练,关键时刻得有力气才能捕获芳心。
到了楼上房间里,程希觉开灯,收手将人放坐在床边,顾渐没骨头似的就势往床上一躺,陷入到松软的被子里,惬意地敞开长腿,仰头瞧着熟悉壁灯。
程希觉俯身双手撑在他脸边,居高临下地看他,“去泡个澡,热水会缓解抽筋的余痛。”
“你不会想帮我洗澡吧?”顾渐没什么情绪地垂下眼。
程希觉轻哧,单手摘下眼镜装进胸前的衬衫口袋,“我求之不得,倒是你愿意么?”
顾渐不轻不重推一把近在咫尺的结实胸膛,“起来,我要脱衣服。”
程希觉站直身,不信他真敢当着自己的面脱的光溜,那可不亚于把一块鲜肉吊在饿狼饥虎的嘴边,挺着肚子不能干正事,但做点别的什么绰绰有余。
顾渐睨他眼,反手撑着床坐起来,西装外套从肩膀滑落垫在身下,他拉下拉链脱了黑色夹克衫,里面是件套头的宽松T恤,双手一掀衣摆轻松地扒下来。
里面还有一件单薄恤衫,腰侧圆弧的勾出两道弯刀似的线条,显出圆润滚溜的肚子。
套头的衣领刮到了他的头发,随意凌乱地散在耳后,灯光下眼睛漆黑干净,漫不经意地看着程希觉,分明是在问:你真想看我脱得□□?
到时候谁到底先受不了,你可想清楚。
程希觉扯开衬衫的两颗扣子,一本正经说:“泡完澡早点休息,晚安。”
我认输。
顾渐“嗯”一声,低头手指梳理头发,“去吧,一会把八分送上来。”
使唤起人一点都不含糊,莫名地高傲冷淡,以前程希觉多少要和他戏谑几句,这会甘之若饴,这么漂亮迷人的宝贝,怎么宠都不过分。
程希觉步履轻盈地走下阶梯,顾仁郁立刻站起来笑迎,他方才想起客厅里还有两位客人,先前纯粹生意来往,他没必要管顾家的父子关系。
即便他瞧不起顾仁郁抛妻弃子,攀龙附凤的的行径,但面子上顾仁郁是交易伙伴,留着几分薄面,不会闹的太难看。
可这会他看见顾仁郁的脸就生气,身为父亲没有一点责任心,对自己的儿子不闻不问,连顾渐流落街头,长期服用精神药品的事情都不知道,丝毫不关心顾渐,只把顾苏当自己孩子。
若是能如顾仁郁冠冕堂皇说过的话,对顾渐有一一分的关照,顾渐就不会住在收容所里,这么多年吃得苦受的罪,顾仁郁有一半责任。
顾仁郁殷勤地走上前,神色担忧地问:“我们家阿渐没事吧?怎么就疼得面无人色,劳烦程总照顾了。”
程希觉迈下最后一层阶梯,他身材高大,天生有种压迫感,立在顾仁郁面前,显得顾仁郁势孤力薄,“我自己的伴侣,照顾他是我的责任,谈不上劳烦。”
顾仁郁摸不准他的心情,点头笑了笑,“我听外面的传闻说你们离婚了,今天看到你们和和气气,我和你阿姨就放心了,阿渐——的情况你清楚,不是圈子里的人,有什么错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多多担待。”
这番话姿态很低,体贴委婉,可实际上意思却高高在上,普通阶层的人嫁入豪门,免不开没见过世面闹笑话。
说白了顾渐就是个落魄的艺术家,你程希觉出身豪门贵族,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程希觉半抱起手臂,低头嗤笑一声,“不是传闻,我们确实离婚了。”
“啊?”
坐在沙发上的顾苏吃惊,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那可是Bane啊,你居然舍得离婚?”
顾仁郁同样讶然,喃喃道:“程总是在开玩笑吧?”
程希觉风轻云淡地语气说:“当然不舍得,是顾渐不要我了,我只能依了他离婚的要求。”
“——他竟然跟你离婚了?”顾仁郁英俊潇洒的面庞绷紧,涌现鲜红的怒色。
一辈子习惯了攀高枝儿,好不容易通过顾渐攀上程家这颗大树,一家人下半辈子逍遥富贵都有指望了,哪能接受顾渐破坏了他的美梦。
顾苏狐疑地眯起双眼,思考他说的真假。
程希觉不紧不慢地看着顾仁郁,半笑不笑说:“我知道你来做什么,我也有事找你谈谈。”
顾仁郁不明所以地看他。
程希觉掏出手机,低头给宋律师发信息,“明天一早你来弗雷,签一份协议。”
顾仁郁来了精神,卖儿求荣不就为了钱么,期待地问:“敢问程总什么协议?”
“断绝关系协议书。”
程希觉发完信息,抬头瞧眼顾仁郁煞白的脸色,轻描淡写地说:“没有任何的补偿,但如果你爽快点签协议,我不追究你在背地里挪移波罗资产的事。”波罗公司现在已经是弗雷的掌中物,顾仁郁偷偷打股价差薅了一波羊毛,这是行业内常有的事情,可一旦追究起来,官司缠身没三五年顾仁郁不能脱身。
顾仁郁敢怒不敢言,咬着牙关道:“我们血浓于水,顾渐是我的儿子,程总您这是什么意思?”
“对啊对啊,顾渐是我哥哥,你不能抢走我哥!”
顾苏站起来双手握拳,神情严肃地说。
程希觉瞥一眼顾苏,“是断绝父子关系,不是断绝兄弟关系。”
顾苏愣了几秒,觉得他说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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