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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地从桌后站起来,直直望着他:“你如果是来找我的,请把他们放出去。”
黯淡的灯光下,他的眼睛依然很亮,可以说是目似寒星。不由得让他想到,梁笙的眼睛也有这么亮,果然是亲兄妹。
陆承胥闲闲倚在门框,摆了摆手,命士兵让出一条道,把里头其他人一个个放出去。
等人走后,他才轻笑一声,缓缓道:“我大哥失踪那天,只见过你和梁笙。分尸手法也相当娴熟,梁笙肯定一个人做不来这事。”
“是我做的,和梁笙无关。”梁煦道。
“为什么要杀他?”
“为什么?”梁煦反问了一遍,眼中掠过几分讥嘲,声音珠玉一样澈润,却又有棱有角,带着锋芒:“你们陆家替日本人做事,难道不是人人欲诛之?”
陆承胥感到自己才是被审问的一方,这种话语上的弱势瞬间激起了他的怒意,他从腰间抽出军刀,直接掷在地上:“既然如此,你就赔一条命给我大哥罢!你今天走不出这间屋子。”
尖刀落地,发出铮铮一声轻响,在灯下闪耀着明亮的光芒。
梁煦捡起那把刀,低垂着眉目,凝视刀身半晌,容色依旧是淡淡的,无甚悲喜,也无对死的恐惧。
然后手起刀落,让人只能瞥到银白色的一道刀影,他干脆利落地把刀刺入自己的心口,动作快得惊人,也很快就死了。
——好像“死”对于他而言,只是微不足道、早有预谋的一个举动,陆承胥甚至怀疑自己进了他的圈套。
他杀过不少人,只有梁煦没有让他得到一种彻底毁灭他人的愉悦感,这不禁让他有些恼怒。
人死了,也没必要在这里多做停留。他正准备带着士兵走,忽然发现梁煦桌上有张照片,拿起来一看,梁煦和梁笙两个人在上面。她挽着梁煦的手,依恋地偎在他的身上,笑意灿然,便是早春诸花齐齐绽放,亦不及她半分明丽。
照片背面写着一句:“民国十八年春,与笙笙于落影楼拍照留念。”
陆承胥从未见过她这么笑,心里的恼怒更掺上无数嫉妒,他当即把照片撕成两半,梁煦那部分被他撕成碎末,撒了一地,随着窗外刮来的风飘起那么一两片,无论怎么拼凑也无法恢复如初。
这时候,他才体验到那种彻底摧毁人的愉悦感。
死人永远不可能成为胜利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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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想看的哥哥来了,因为我不喜欢老男人,哥哥应该只比妹妹大个两三岁
杯围向宝们求个珠!这应该是我在po上发的最后一篇文了(当然过几年可能还会回来,但今明两年不会再写文了,决定专心学习!),希望数据不要那么惨淡hh
0020 痴心
梁笙一大早被陆承胥的人送到报馆,和风乍起,她望着天边淡淡的云,估摸今天是一个晴好天气。
段云琦又守在报馆门口等她,带着几个陪他解闷的小喽啰。一见她下车,他的目光就跟烙在她身上似的,紧跟着不放。等她经过他身边,他嘴唇微动,想要说话,她只作不认识,冷眼越过他,兀自入了报馆去。
报馆里人声嘈杂,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梁笙走去一看,发现办公室里的打字机都被砸烂,报纸洒了一地,上面都是凌乱肮脏的脚印。
不用说,又是日本人指使特务做的事,叫租界警官也没用。上回有个好心的租界警官把几个作乱的人抓起来,结果当天晚上就被刺杀死了,家里还有一个尚未学会走路的孩子。
烧杀劫掠在这个时代不是道德问题,而是政治问题。
她默然蹲在地上,和身边的人一起收拾满地的报纸。
她的手忽然碰上了另一只在收拾报纸的手,抬头一看,是林琴咏,暗杀失败后,她脸色也颓丧了许多,和她打招呼也是有气无力的。
收拾完残局,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办公室,梁笙泡了杯茶给她,在办公桌后坐下,轻声劝慰道:“还有机会,晚宴那次一定会成功,我已经有了对付他的办法。”
林琴咏总算脸上恢复了一些生气,问:“是什么?”
“到时候再说。对了,你之前说过陆承胥身边有个人,我能不能同他联系?”梁笙问。
林琴咏有些为难道:“这......需要请示。”
梁笙知道会是这样的回答,只是道:“尽力就好。”她拿过一旁的账本,开始记录报馆被砸的损失,忽地想起什么,抬头问:“怎么这几天都不见静庐?”
“记者那边临时缺人,他调职过去了,现在应该已经到了湖南那边的前线。”
梁笙怔了一怔,心里难免有愧疚,她知道自己对他伤害很深,但她有太多无法纾解的痛苦,像山一样重重压在身上,不能不去找些温柔的安慰,尽管那只是假象。
例如,沉浸在淫乱的幻梦之中。
傍晚,天色又变得阴黑,开始下起小雨来。段云琦撑着伞站在报馆外,眼睛直勾勾盯着里头,望眼欲穿。
报馆里走出一个个才下班的人,都用惊奇又暧昧的眼神望着他,他依旧视若无睹,旁边跟着他的司机可就站不住了,燥得慌:“少爷,你都在这里等了好几天了,人家又不搭理你,何必自讨没趣!”
段云琦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报馆的大门,怔怔道:“那她为何不搭理我呢?”
“可能是......少爷你不会哄女人。”
段云琦闻言一愣,视线总算从报馆大门挪到司机身上:“怎么哄?没人教过我。”
司机摸了摸鼻子,道:“我哄我家那位嘛,都是给她唱首歌,送束花。”
段云琦灵机一动,催促道:“她跟我说过喜欢杏花!你快去给我弄一束来。”
司机叫苦不迭,没想到自己说的话还得自己来兑现,赶忙随便找户人家,买了满满一束人家种的杏花回来。
段云琦接过他手中的杏花,又借着车窗理了理头发和衣襟,不错,他还是挺俊的。端详了半晌,司机忽然推推他肩膀:“少爷,人出来了!”
段云琦往报馆一看,只见梁笙撑了把油纸伞从屋檐下出来,雨丝如雾,缠绕在她的眉目间,几分若即若离的意味。
只一眼,三魂六魄就丢到了爪哇国,他马上拿着花朝她走过去,但她看也未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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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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