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既然涉及到主厨,肖意驰不会不管。他回信,“具体时间地点?”
点击发送后,肖意驰看看时间,早上六点半。
看来律师这份工作也不容易啊。
上班时间。他们约的地点是第一次见面的咖啡馆。
俞知年先到。一身裁剪得当的木炭灰细纹西装,酒红色丝绸领带。女店员在点餐台那儿悄悄地盯着他看了很久。
肖意驰踩点到达。他出门前想过好好收拾一下外形,后来放弃了,太刻意反而容易让人误会,不如保持本色,而且他平时出门也不是不修边幅,自然就好。
他推门进来就看见唯一的顾客坐在那里,手里拿着平板。
真是一张无死角的脸。举止也端庄,怎么看都像一幅画。
走近,肖意驰的目光落在对方西装外套肩部与手臂的接缝处。那是检验西装是否合衬的标准。走线精密,不松不紧,定制无疑。
俞知年抬起头,那双深邃的眼一见光,惊艳感扑面而来。他毫无表情时显得高冷刻薄且禁欲,明明应该配清冷气质,但他身上却有种嗜血的侵略感。
大山特地为了肖意驰去他的顾客群里搜集信息,俞知年这样的就是“gay圈天菜”一一“就算被他欺凌也会觉得理所当然。”
肖意驰承认,这也不是全无道理。
“早。”他坐下,打声招呼。
俞知年看着他眼下的两个黑眼圈,又看着他T恤上硕大的懒蛋蛋,无声无息移开视线,“喝什么?我去点。”
彼此都知道对方恶劣的嘴脸,客气就不必了。
“我不用了。”说话间,肖意驰头开始抽疼。
“那我们直入主题吧。”俞知年收起平板,拿出一张黑卡。
“这是叶先生让我转交给你的,你陪主厨产生的花销,都记入这里。”
肖意驰笑了笑,没有接受,“替我谢谢叶先生,主厨是我朋友,请朋友出去玩儿,用不着黑卡。他的心意我领了,其他就不必了。”
俞知年也料到对方不会接受,干脆利落地把卡收回,“好,我替你转达。”
“那还有什么事情吗?”
“主厨那里,希望他至少半年内不再提出离开,按合同要求工作。这对叶先生来说很重要。”
“如果你们的要求只有这个,我会尽力而为,毕竟这也是他的工作。但主厨的个性不适合阴谋阳谋,要是你们打算利用他来做别的,最好另选方案。”肖意驰毫不含糊地把话说在前头。
“那不是你我有能力决定的事情。我会如实转达你的想法的。”俞知年四两拨千斤地回应。
肖意驰兴起,想问问俞知年的律师费多少,无奈头疼得厉害,得回去吃点药。
“好吧,那我们今天到此为止?”肖意驰起身,忽然眼前一黑,他猛一伸手撑在桌上,闹出了动静。
“你怎么了?”俞知年站了起来,走前一步问。
肖意驰摆摆手,“没事,低血糖而已。”
他等视线清晰后,看向俞知年,“抱歉,没事了。”
“去看看医生吧。”俞知年回座位提包。
“嗯。”两人前后走出咖啡馆。
肖意驰走在前面,出门口一刹,他仿佛不能见光的吸血鬼被光刺伤一样,整个人顿时天旋地转,脚下两级台阶一不注意,就要摔倒。
“小心!”
这是肖意驰意识消失前听到的两个字。
私立医院的病房外。
俞知年给南璟打电话推迟他接下来的工作安排。
结束通话,他推门进房,刚刚还安稳地睡着的肖意驰眉头紧皱,身躯不自然地转动,像在做噩梦。
俞知年见状,上前拍他的脸颊,“肖意驰,醒醒。”同时按下呼叫器。
“肖意驰!”话音落地,肖意驰猛地睁开眼睛。他目光涣散,喘着气,如行将溺水之人。
医生来到,给肖意驰查看数据,开口试问,“肖先生,您现在感觉如何?”
肖意驰意识逐渐恢复,他看看医生,又看看医生身后的俞知年,“……这里是医院?”
“是的。”医生在病历上写着什么,“您刚刚是做噩梦了吗?”
肖意驰坐起来,才发现自己手上插着针管。“……是。”
“这个情况持续多长时间了?”
“差不多一个月吧。”
“您有头绪导致噩梦的原因吗?”
俞知年一直在旁边听着。
肖意驰犹豫了一下,坦白道,“我有PTSD。”
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是指在遭受巨大的心理创伤以后,出现的一种身心各方面的症状。
“请问是什么时候诊断出的?”
“三年前。有看过心理医生,但因为工作繁忙,断断续续,后来情况好了些,就不再看医生了。……回国后又犯了。”
医生疾笔写着,“根据初步诊断,您需要重新接受心理方面的治疗,我们可以为您提供转介服务。”
“这个我会安排,有需要会再联系你们。”俞知年适时插话。
医生点点头,确认点滴情况就离开了。
病房只剩下两人。
肖意驰看向俞知年,开口道谢,“谢谢你送我来医院。”他环顾病房,“这里……挺贵的吧。”
“不必担心,这是叶家的产业,花的都不是你我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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