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御史被谢元时拉走,又气又愧,气竟然有人这样编排谢元时,愧疚这人是他门下弟子,还好一番给谢元时解释:“赵捷虽然是我门下弟子,但是我张固青行得正坐得直,他说的不是我的想法,殿下在我心中不是那样的人!”
没想到过了这么久,张御史还惦记着这事,谢元时虽然没有把赵捷的议论放在心上,但依然为张御史的维护感到暖心。
“我知道了,有劳阁老从中传信,替我谢谢御史大人,让他不必将此事放在心上。”
“阁老来找我,是为了皇上后宫之事?”
提起这个,宋梁就面带愁容,“正是此事,殿下也知道臣最近一直在奏请皇上纳妃,可惜数次上奏无果,皇上不是拒绝就是拖延。”
内阁递上去的奏折更是不见回音。
“若是长此以往可如何是好,殿下可一定要帮帮老臣。”
谢元时斟酌着道:“此事我并不能帮上忙。”
“若是殿下来劝,皇上肯定是能听进去的。”
“怎么会?”谢元时道:“皇上心中自有决断,既然拒绝了阁老的奏请,换我来说也不会有什么不同,况且如今皇上登基才三年,不想纳妃也在情理之中。”
“老臣正要说此事,”他表情凝重严肃,“老臣认真想过了,纳妃确实并非必要,立后才是国之根本。”
立后涉及到皇储,大齐自来皇储都是中宫皇后所出嫡子,除非皇帝膝下无子嗣,只能从宗室过继,只不过这种情况实在少。
“阁老的意思是……”
宋阁老起身一撩袍子,冲着谢元时「扑通」跪了下去,惊得谢元时当即从椅子上起来。
“老臣请殿下帮忙劝说皇上立后!”
“阁老这是做什么,快快起来!”谢元时扶宋阁老没能扶动,宋梁倔强的不肯起,就着跪地的姿势道:“殿下劝劝皇上吧!”
“皇上登基的时候曾言,会以先帝为前车之鉴,但是不重蹈覆辙并不意味着要走另一个极端。
如今先帝丧期满三年,正是皇上立后的最好时机,若是拖得时日久了,才真是让天下人联想到晚年荒唐的先帝啊!”
“殿下,您就去说一说,只要您尽力一试,无论结果如何老臣都没有二话。”
沉默良久,谢元时道:“阁老请起吧,我答应便是。”
“不过阁老也知道立后实乃皇上圣心之事,若是皇上不肯听我的,请阁老莫怪。”
“多谢殿下!”
宋阁老激动的热泪盈眶,仿佛已经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宋阁老走后,夏裴被人拎着衣领从墙角拎到了谢元时面前。
“哎!你干嘛!谢九你放开我我自己走!”
谢元时站在院子里有些出神,听到声音才回过神来看过去,谢九一脸冷漠,没什么表情,无论夏裴说什么都没有松手。
他是秦王府的暗卫首领,平日里一直在暗处跟着谢元时,一般不会出现。
“怎么了?”谢元时问。
夏裴蹲在地上,撅着嘴不乐意:“我也没做什么啊。”
谢九:“对,你没做什么,你只是偷听了个墙角。”
谢元时吩咐过不要打扰,但夏裴就是想着宋阁老忽然送了那么多东西,肯定是有事求主子,担心对主子不利,所以想听一听,万一不是什么好事呢。
迎上谢元时的目光,他焉嗒嗒的低下头,在地面上画圈道:“就……我就是觉得阁老这么郑重,又是拜帖又是送了那么多东西,我就想知道他和主子说什么。”
“我错了,我不该偷听主子说话。”下次还敢。
“主子别生气。”
头顶忽然传来轻柔的触感,夏裴诧异的抬头,谢元时摸了摸他的头发。
夏裴一下子就知道,主子明白他的好意,鼻子忽然酸了下,心底涌上来几分欣喜。
主子就是最好的!
“没有下次。”
夏裴:“唔,知道了。”
谢元时让谢九回去,带着夏裴回房,“都听到了?”
夏裴还沉浸在方才的欣喜中,闻言先道:“啊?”
然后才反应过来谢元时是在说方才他和宋阁老的对话。
夏裴点点头,他都听到了。
“主子真的要去吗?”
谢元时停在回廊下,午后天气转阴,断断续续的又飘起雪花来,上京就是这样,一入冬就经常下雪,难得能见到几个晴天。
“又下雪了。”
夏裴适时地打了个喷嚏,“主子我们还是进屋去吧,有点冷。”
谢元时进了房间,夏裴点了火盆挪到了谢元时身旁,谢元时忽然问:“你觉得我该去吗?”
夏裴摇头,想了一会又摇了好几下,好像一下不够表达他的想法一样。
“为什么?”
夏裴心道当然是因为皇上的心上人是你啊,干嘛要立后,立后肯定也是立你啊。
但这话他只敢在心里想想,不敢说出来,只能不满的抱怨道:“皇上不是都说了不想吗,阁老为什么非要让皇上答应。当皇上也挺累的,不想做的事总有人要想各种办法让他做。”
说完他有模有样的谈了口气,仿佛看淡人生的老者一样,然后小心翼翼的抬起眼去看谢元时的反应,“主子要去吗?”
“去跟刘伯说把我书房桌案上写好的十页字帖找盒子装起来,明日我要带着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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