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望舒是在图衎流连在脸上的啄吻闹醒,她眼睛张开一条细长的缝,正好看见图衎乌黑的发顶,脸庞往枕头一侧,躲开了这缠人的劲儿。
“图衎,我想睡觉。”她推了推图衎的脑袋,男人却直接上床躺在她身边,隔着一层轻薄的被子拥着她。
“我等下就回去研究所办婚假的手续,你要跟我一起去吗?”
磁性的嗓音混着清冽的薄荷香气让她清醒,肖望舒埋首在被子里,揉了揉太阳穴,挣开图衎的圈着的手,翻身下床。
盥洗室里还有未褪的水汽,图衎走到她身后,在镜中对上她一双明眸。
他脸上神色懊恼,不知道如何把握这进退的分寸,肖望舒敛眸低垂着脑袋,往后拉了拉他的衣角,得了回应的图衎顿时喜气漾颊,但还是没有马上靠近。
“你在生气吗?”
肖望舒无奈:“你从哪里看出我生气了?”
“我以为我早上闹你,所以你不乐意理我了。”
肖望舒将湿透了的面巾纸扔到垃圾桶里,回身看他,“我不能跟你去研究所,现在不太合适。”
图衎马上低垂着脑袋,没一会又抬起头来,将两人仅仅一步的距离缩小,圈着她纤细柔韧的腰,弯腰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语气闷得糯糯的,听起来像得不到玩具的小朋友的咕囔声音,“你是不愿意公开吗?”
她有些犹豫,不知道该找什么理由解释这看似并不太合理的行为:“现在还不太合适。”
他用松软的头发蹭着她敏感的颈后皮肤,沉默不语,看不清脸色却能让人明晰他的心情,这么像个小孩子似的。
她突然说了一句题外话:“图衎,你是比我小吧?”即使在还是朋友的时期,她好像也没给他过过一次生日,上一次还是去年邮箱自动提醒联系人的生日,她才知道他生日在十二月二十六号,登记的时候她才留意到他居然是跟她同年的。
本来还像狗皮膏药粘着她似的男人一下抬起头昂起胸膛,比她整整高上一个头的身躯带来的压迫感扑面而来,他眼神坚毅,结果话一说出口就露怯:“我,我只比你小了几个月,论虚岁我们可是一样大的。”
“你怎么这么紧张?我又没说什么。”
见她脸上确实没有后悔的痕迹,他才暗暗松了一口气,揽着她的后脑勺将她抱在怀里:“我一直以为你不喜欢比你小的。”
“我也没喜欢过几个人。”
图衎只是把她抱得更紧,她永远都不会知道在她和别人在一起的那几年,他暗自对比了多少次,每一个差距他都像缩小,只希望她能看见他。年龄的差距也是一种,但是客观存在的事情没有办法改变,他只能不断增加自己的阅历,成熟到可以让她忽略到这些差别,结果和她在一起还没两天,一下就被掀开了伪装的面纱。
他还试图据理力争:“可是我真的已经很成熟了。”
肖望舒盯着这人全贴在她身上显得比幼稚园的小孩成熟不上几分的模样,忍俊不禁地点点头:“嗯嗯,确实很“成熟”。”
她把话题又转回来:“婚假应该不用我去吧?”
“...嗯。”
肖望舒拍拍他的背,想了个安抚人的法子,“我中午找你吃饭?”最近宣淇总是不着公司,她得回去帮衬着解决一些事务。
“我去找你吧,我手头的项目昨天结项了,我今天可以休息的。”
两人在家里吃了早饭,图衎将肖望舒送到蔚蓝传媒楼下讨了个goodbye kiss才满意地离开。
刚刚走到电梯前,背后就传来仓促的脚步声,宣淇先她一步按了电梯上行键,盯着她的唇笑得促狭,揶揄道:“看来我真的是多虑了,你们夫妻俩过得挺蜜里调油的,真的是让我这单身狗看得眼热。”
“眼热的话我抽屉还有两瓶Fx,等下给你送过去,滴了挺舒服的,再不行你就去看医生吧。”
宣淇剜了一眼冷热不接的人,“你真的蛮无趣的。”
本就是为了帮宣淇减轻工作量而回来,肖望舒先在内容部开了个短会,又在运营部盯了几个账号数据陪着分析了会,接近正午才回到办公室,一进门就看到宣淇坐在会客沙发上,面前摊开几份文件。
“回来得正好,有事找你。”
肖望舒瞥了几眼摊开的文件,一份是盛势的合作意向书,一份EILI的终止合作协议还有一份奇玉的放弃合作声明。EILI是前两个月刚刚定下来的冲锋衣合作,已经进展到外出拍摄这一步。奇玉的终止合作更是来得突然,她昨天晚上才刚刚写完奇玉的策划案。
她没反应过来,指了指文件:“什么时候的?”
“刚刚发过来的。”
肖望舒坐下,翻了翻文件,纸张还带着打印机的热度,大致看了看原因“与品牌调性不符合”还有“个人定位模糊与品牌不和”,这两项工作是她这个月工作重点,现在忽然之间就中止了,她捏了捏眉心,“好的,我知道了。”
宣淇扬了扬下巴,点了点桌面上剩下的那一份文件:“这个,你要合作吗?”
她连翻都没翻,头向后倚在沙发上,阖眸思索片刻,“合作吧。”,桌面上有一支签字笔,她拔出笔帽,笔尖刚刚接触纸面,笔下的合同书就被抽走,在纸面上划开一道突兀的笔痕。
宣淇直接把那一份文件扔进不远处的垃圾桶,面色铁青地盯着她,嘴角下撇,冷肃地说:“我不同意,为了公司的利益,我不允许你签。”
“我是个商人,不做这些付出和回报不成正比的事情,去年你那么坚持我就忍了,但是今年,肖望舒,先不说这个报价放在你这个头部博主身上多么侮辱人,光是那些人低劣卑鄙,你还敢再来一次?而且你都结婚了,咱们能不能向前看。”
肖望舒手指不自然地卷着,低着头不敢看宣淇训人的脸,“我答应了帮他们拍两年。”
“管他去死,你要是签,你就滚蛋吧。”
长久的沉默,宣淇先忍不住,耐着性子放轻声音:“这件事你就别想了,也别管,他们要是来人问,那我去说,咱们不要糟蹋自己的事业。”
放在桌面上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宣淇瞟了一眼,浓眉一挑,不正经的气质又散发出来,催促道“快接。”
肖望舒扔给看热闹的宣淇一对卫生球,还是接通了电话:“图衎?”
听筒里传来的男声带着悦色:“现在空了吗?我现在在你们公司楼下。”
宣淇直接靠近,对着电话一喊:“图衎,你怎么不找我?”
听筒里骤然没了声,渐渐开始急促的呼吸声,图衎语无伦次地说:“望舒,我...宣淇,他...”
“没事,我现在下来,你在楼下等我就行。”说完就挂了电话。
宣淇跟着她站起身来,散漫地甩着手跟着她进电梯。
“怎么,宣总连夫妻吃饭都要插一脚。”
“说什么呢,你们两个人吃饭就是夫妻“撑台脚”,我们三个人不就是“好友聚餐”喽。”
电梯门开,一眼就看到大堂正中的修长身影,但是不同于君子入竹的站姿,他脸上有点无措,看见站在肖望舒背后的宣淇更是有点慌张。
“望舒,我和宣淇他。”他急忙握着她的肩膀,断断续续地解释道。
“没事,谁没几个朋友呢。”肖望舒温声安抚他,她并不太在意这件事,拍了拍他的手。
“啧啧,肖望舒还会哄人呢。”
图衎这才看向宣淇,“你怎么来了?”
“好家伙,卸磨杀驴的人就是你吧,我不能来吗?以前望舒什么事,唔。”图衎连忙捂住宣淇的嘴巴,僵硬地向他摇摇头。
肖望舒已经直直往前走了,回头看着还在身后的两人:“不饿吗?”
“本来挺饿的,狗粮还没喂饱,就被兄弟见色忘义气饱了。”
图衎更慌了,他快步走到肖望舒身边,试探道:“我之前确实是经常问宣淇你的近况,我。”他不知道该如何为当初自卑逃避辩解,只能拉着她的衣袖,轻声说:“能不要讨厌我吗?”
在公众场合,肖望舒不好做出什么举动,她对着他低声道:“我没生气,也不介意,别想太多了,我们先去吃饭,你们不饿吗?”
看她表情坦荡,图衎才松了一口气:“好,我们吃西餐好不好?”
宣淇连忙过来揽住图衎的肩膀:“吃啥西餐,这不是更显得我是个电灯泡?天气这么冷,我们去吃嗜嗜煲,我请客。”
肖望舒点点头,走在前面。
宣淇拍了拍图衎:“如我所料,你果然惧内,但是咱们望舒又不是母老虎,你害怕什么?”
“你不懂。”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肖望舒洗完澡出来,房间里并没有人,她轻手轻脚地推开房间门,走廊的另一端,图衎背对着她坐在椅子上,沉浸地看着电脑,没有留意到身后悄然靠近的脚步声。
“让伴侣舒服的性技巧。”
“什么姿势能让女方更舒服。”
“欧洲蜜月攻略。”
“蜜月怎么做能增加亲密度。”
他的浏览器的导航栏一览无余,他还在认真地看着那一篇全英文论述性技巧的论文,耳根红得都要滴血。
“学霸果然好学。”肖望舒冷不防地在他身后说上一句,直接把图衎吓得浑身颤抖,猛地回头,脸色霎时爆红,手忙脚乱地把电脑合上,像中学时期被老师抓包看黄色漫画的男孩。
“我,我。”
肖望舒因为他这幅模样感到新奇,戏谑地抱胸眯着眼睛看他,点点头,嘴角勾起回身正要走回房间。
被人从身后一下揽住腰身,他炙热的吻混着湿热的呼吸流连在她的耳畔颈后的敏感区域,下身的坚硬隔着几层布料戳着她,他一寸寸咬着她的耳骨,温暖的手已经从睡衣下摆伸进去,洗澡后没有穿内衣反而给他带来了便利,他的手直接覆盖上柔软的胸房,缓慢地揉着,手指还在茱萸打转。
染上情欲的嗓音像钩子一样:“我想学以致用,可以找你切磋一下吗。”
情事的渴求让两人欲火焚身,他的吻落在她的耻骨,手指已经摩梭着刚刚恢复不久被欲拒还迎的花瓣保护着的花蒂,大拇指的指腹薄薄的茧逗弄着慢慢肿起来的阴蒂,快速地划动着刺激着被残存的理智挽留着的神经。
在甬道涌出来的第一滩水渍,图衎抬头吻住她的嘴,含着她的唇,像她上次示范一般舌尖沿着她秀美的唇线描摹,硬齿只是微微刮过她的檀口柔软的下颚黏膜,舌尖撬开紧闭的牙关,勾着她的舌头共舞,挑逗着她理智的弦,啧啧的水声不知道是在哪一处传出。
在他的手指强势地戳进柔软的甬道,那根弦一下子就绷断了。花液濡湿他的手指,手指曲起撑起来一点空间,他快速地探入第二根手指,右手的大拇指还在外阴的花蒂上作乱,插入的手指在凹凸不平的内壁好奇地按着,试图将这条狭窄的道路开拓得更宽,以容纳更粗更硬的物什,一下碾过一块软肉,肖望舒一下低喘一声,难抑地拱起身子迎接高潮的快感,图衎的手指更是被一股热流浇了个透,连着紧靠着穴口的掌心,也被喷了一手。
他的唇沿着她脖颈的筋膜蜿蜒而下,左右覆盖在她的胸,抓着揉着,火热的吻却并不靠近。
“要善用言语。”
他的下巴搁在她的锁骨上,已经低哑的声音夹杂在他爱恋的缠吻里。
“宝贝,我可以叫你月月吗?”
他的舌尖舔过她的耳垂,“只属于我的月亮,可以吗?”
肖望舒已经陷进他耐心织造的情欲的网里,无论他说什么,只能被他带着强势里绸缪的吻低声答应。
粗硬的肉茎已经蹭着花缝的,龟头划过他在穴口的掌心,随时随地准备破门而入,取代手指的地位。
黑暗中看不清身下的她的表情,图衎却借着黑暗肆无忌惮地盯着,像暗夜中窥伺的狼盯着猎物,他看着眼热,再也不愿意等。
拉开她的双腿,手指抽出的瞬间,伞头已经箭在弦上,一触即发,腰身一挺,肉茎沉入她的体内,生怕一会失去控制,他扯过自己的枕头垫在床背,掐着她的腰,不容她挣扎地尽根而入。
“嗯哼...”被一下填满,微弱的痛觉一下被熨帖的满足感覆盖,她小声地娇吟。不安的感觉被他用手摸摸她的脸侧安抚。
身下却不容她抗拒地强悍进犯,甬道的弯弯绕绕被他强劲地抽插熨平,技巧还是生硬,他的顶弄谈不上规律,却次次戳在她的敏感点上,她再次喷出花液,和直直插入的伞头不期而遇,一层橡胶膜隔不住温度,霎时两人都在沉闷地喘息。
图衎将她的双腿拉得更开,一手曲起她的腿压向她的胸口,开始大开大合地抽插,另一手揉捏着红肿的花核。
肖望舒受不住,眼泪不自觉地流下来,小声啜泣着,抓着肌肉贲发的手臂求饶:“慢点慢点。”
“月月,望舒。”他攥取了她的呼吸,像是在安抚她。
却只慢了一会,又在肖望舒轻轻松气之时,猛地捣入,被撑开到极致的穴口溢出细密的沫,接着又随着肉茎陷入穴里。
啪啪声,低泣声,喘息声在黑暗静谧的长久不息。
第二次,肖望舒已经无力奉陪,也不知道自己攀援高山,横渡大江的体力在这床上,面对有着强劲探究欲的男人居然毫无招架之力。只能乖乖被他抱着腰面对面坐在他腿上,他跪在床上,刚刚换上新套的肉棒已经整装待发,上翘的弧度接着前一次留下来的湿液比上一次更加顺利进入,这种体位入得深,一下子就戳在宫口,混着顶弄的痛感,接下来就是快感席卷,她一下泄了身。片刻失神,已经被他提着腰小心提起再重重放下。
高度差带来的便利就是她的浑圆恰好落入他的唇舌范围。
“月月。”他的声音已经变得嘶哑不已,缓缓控制着呼吸,他开始享受这场饕餮盛宴。
最后肖望舒手指都抬不起,最后哄了他一句慢点,就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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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忙了一天大作业,早上才有时间写,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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