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淮一垂眸,这才瞧见她胡乱套在脚上的绣鞋,便将人哄道榻上倚在他身旁。
这伤在胳膊,可清风那飞刀上带着毒,虽不想承认,此刻的他,的确还有些虚弱。
棠棠自是也瞧出来了,想着以往他动手动脚的模样,脸上挂着明晃晃的笑。
“做什么!”
腰间那块软肉被人一按,她瞪他。
或是她如今的模样像极了以前在桐花村时,可又比那时候多了几分缱绻,季宴淮心情极好。
“我想问你一件事。”
棠棠看着他翘着的嘴角,想起困扰自己已久的事情,忍不住问道。
“什么?”
季宴淮瞧见她眼中的认真,也正了神色。
可旁边的姑娘哼哼唧唧,耳朵上都染上了一层薄红,都还没开口,她这副样子倒是让季宴淮心中更是好奇。
见她要算了,怎么也不肯。
“那你发誓,不许笑。”
棠棠攥住他的手指,硬要他举手发誓。
“好好好,孤发誓,若笑了棠棠,便叫孤失了这太子之……唔。”
季宴淮举着右手,一本正经地起誓,他那般温柔的眼神让棠棠脸色一红,可又听他拿自己的太子之位发誓,她又赶忙从他身旁跪坐起来捂住他的嘴,“不用了,我信你还不成么?”
她耳尖红红,心道这人实在是撩人心弦,不过是一个誓言也叫她心悸不已。
季宴淮眨了眨眼睛。
“什么?”
棠棠微微歪了歪头,没懂他的意思。
他便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棠棠连忙松了手,又忽地蒙住了他的眼睛。
“棠棠……”
季宴淮有些无奈,这姑娘,从前在长宁殿时,还恶狠狠甩了他几巴掌,怎么如今倒还害羞了。
眼前一片漆黑,他只能微微屏息。
先是鼻尖萦绕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她似乎在自己脸旁停了一瞬,他觉得自己的呼吸似乎也停了一瞬。
最后那股热气落在耳畔,他听见棠棠的声音柔柔地钻进自己的耳朵,然后落进他的心里,激起阵阵涟漪。
她说,你为何心悦于我。
嘴角忍不住往上勾了勾,可想起先前承诺于她,又堪堪压下。
掌心里,那纤长浓密的睫毛轻轻划过,泛起细密的痒意,棠棠忍住差点蜷缩起的手指,期待地看着他。
“若要我说为何,我也是说不清的。”他顿了顿,右手忽地摸索过来,覆在她的手上,继续道,“起先,我只想将你困在身边,无论你愿不愿,无论以何种身份,后来……”
他唇角微微翘起,“不知何时变得贪心了些,想让你心甘情愿的待在我身旁,不是我囚着你,也不是你厌着我,而是两情相悦。”
“所以,你将我送回了秦家。”
棠棠蓦地记起那日他在画舫上说的话,所以那日他并不是诓她,而是早就计划好了?
“是。”
季宴淮温声道。
“季宴淮……”
棠棠俯身看着他略显薄情的唇瓣,忽地呢喃出声。
“嗯?”
季宴淮察觉她靠近了些。
“你会一直对我这般好么?”
棠棠问他。
他仔细思索了一阵,然后点了点头,“会。”
棠棠唇角翘起,虽誓言是这世上最不可信之事,可她此刻,的确是信他的。
“棠棠?”
眼上那双手还在,她却没再说话,季宴淮忍不住疑惑出声。
忽然,一抹柔软落在他的唇上。
眼前的黑暗忽然就成了一片春色,梨云杏雾,春风轻拂。
*
“姑娘,老夫人让您回去呢。”绿苹惴惴开口。
里面并没有人应声,正硬着头皮再说,那舱门一动,一朵桃红色的花忽地被风吹了出来,胭脂点点,瞧着十分娇媚。
“走吧。”
棠棠觑见绿苹的神色,轻声道。
快到时,瞥见红杏正垂眸与汪叔站在门外,红杏抬眼见着她,一双柳叶眉都快要飞出去。
棠棠朝她一笑,理了理衣裳往里去了。
果然,秦老夫人正脸色平静地坐在一旁,手中端着青色的茶杯,听见自己进来的动静,也只垂眸吹了吹茶沫,眼皮也未抬一下。
身后的周嬷嬷也同门外的红杏一眼,瞧着她时,一双眉毛都快要飞出来。
“千婉,你眼睛若是不舒服,就让宝芝来伺候。”
秦老夫人冷声道。
这千婉是周嬷嬷的闺名。
周嬷嬷自然道不敢。
棠棠瞧着秦老夫人那故作冷淡的模样,唇角翘了翘。
“外祖母脑后长眼睛了不成,这都能瞧见嬷嬷给我使眼色呢?”
她这话一出,周嬷嬷忍不住一笑。
连秦老夫人也差点没忍住,放下茶杯斜了她一眼,“没大没小!”
棠棠见她脸上不再绷着,连忙走去她身后,轻轻替秦老夫人捏着肩膀,“外祖母要问什么,棠棠定如实回答。”
她都这般说了,秦老夫人也不再装了。
执起自己肩上的手,将人拉过来,在对面的小凳上坐下,“你与外祖母如实说,你与殿下到底怎么一回事。”
棠棠瞧见秦老夫人眉间的忧色,便将她在桐花村将人救回的事情一一道出,只是略去了在长宁殿的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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