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脚步遍布了无烬之地的东南西北。他成为了一个经验丰富的老手, 到哪儿都能得到一些尊重的那种探险者。
“但是他的脚步也被牵绊住了。
“你得承认的一件事情是,许多人都会被家族的事务牵绊住,更何况这位先生呢?他甚至用假名来掩藏自己的真实姓名,将自己的那段人生隐藏在这个假名背后。
“于是他打算回到拉米法城。他甚至收养了一个无烬之地的弃婴, 打算将这个孩子认作是自己的血脉……他打算让这个孩子来承担自己原本的职责——来背负他的家族使命。
“然后, 就在这个时候, 他遇到了一个女人。”
似乎有人冷笑了一声。也似乎有人发出了一声惨烈的哭声。他们的情绪变动频繁,又被这昏沉阴暗的光线遮盖得严严实实。
最早的那个男人继续在讲述着这个故事。他的语气慢条斯理、轻柔阴森。他的措辞都相当谨慎与规范,仿佛康斯特语在更早之前的年岁里,就已经融入了他的灵魂,成为他难以忘怀的母语。
他说:“那个女人正在被人追杀。他救了她……哦,不明来历的女人和阴差阳错的英雄救美。人们会喜欢这样的故事,不是吗?
“爱情——我们那位尊敬的西列斯·诺埃尔教授,就写过类似的爱情小说呢。惊险、刺激……以及惊险和刺激之下的爱情。他们理所当然地相爱了,甚至还不知道彼此的真实身份呢。”
提到西列斯·诺埃尔,似乎让在场的其他人有些不安。他们有人小心地变换了姿势,也有人只是普通地眨了眨眼睛。
而他继续在说:“陷入爱情的男人是不可理喻的,陷入爱情的女人同样是不可理喻的。他们在无烬之地私定终生,哦,听起来真是浪漫。不过男人其实没有忘掉自己的责任,女人也没有。
“他们暂且分开了,因为要去处理各自的事情。一个小小的问题就是——谁还记得那个弃婴吗?男人将这个婴儿的存在告诉了女人,女人谅解了他的选择。
“不过他们的爱情当然也给这个小婴儿带来了一些小麻烦。
“最终,男人决定暂时将这个孩子托付给无烬之地的一个熟人,让他帮忙照顾一阵,一两年,或许——然而可惜的是,男人却再也没有回来,弃婴又变成了流浪儿。
“男人临走之前,以自己当初随便取的假名,给这个流浪儿命名为‘阿克赖特’。
“他虚假的姓氏成为了这个孩子的名字,至于这个孩子的姓氏,老实讲,这个时候的男人恐怕还没想好,毕竟他有了心爱的女人。
“……他回到了拉米法城,回到了他的家族之中。他当然在无烬之地有着小小的名气,但是在家族之中,他又变回了那个无奈的人。
“他不得不听从家族的安排——去成为一名往日教会的教士。哈,教士!他成为无烬之地自由浪荡的探险者的时候,是否有朝一日想过这事儿呢?被那些可怕的教条不可避免地约束!
“每天的起床与睡觉时间都不得不听从安排,每天的活动只能限制在那小小的教堂里,每天每天都在接待那些烦人的、普普通通的教众和他们生活中的无穷烦恼……”
随着男人阴森的话语,他面前的人们也不由得缩了缩身体。
黑暗中仿佛传来窃窃私语,又或者什么东西蠢蠢欲动的声音。
男人猛地停下了话头,皱了皱眉,目光望向了旁边。说不好他的目光中带着什么样的情绪,他或许只是平静地望着,或许是痴迷地望着。
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仿佛抚摸着什么东西。
又好像即便是空气,他也乐意在这个时候伸手去抚摸。他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兴奋的潮红,他用力地探出身,仿佛将要被什么东西拥抱,又或者将要拥抱什么东西。
但是只有空气与潮湿的、粘稠的黑暗迎接了他。他仿佛却骤然安心了下来,甚至闭上了眼睛,露出了一个迷茫而疲惫的表情。
突然地,他又醒了过来,他好似精神奕奕地说:“好吧,我们刚刚讲到哪儿了……是的,是的!男人回到了拉米法城。
“你们知道,如果是在小说里,接下来通常会是什么吗?恋人与彼此的分开,然后就是——重逢!对了,就是重逢。
“他们重逢了。他们一早就约定好了时间和见面的地点,拉米法城,兰斯洛特剧院。很巧妙的时间与地点,是吧?
“然而男人却意外地发现,女人怀孕了,因为他们曾经在无烬之地的接触——意外,并且尴尬。因为这个男人还没想好要怎么和家人说起女人的存在呢。
“……所以我们总是需要婚姻的,我认为。尽管许多人并不认可我的想法,但那是因为他们有自己的成算。总之,恋人们不得不在这个时候迎接一个孩子。
“他们仍旧深爱着彼此,所以当然会将这个孩子生下来。但是他们面临着错综复杂的局势。
“……我刚刚说什么来着,哦,对了,男人是个小有名气的探险者嘛。他参与了一笔走私的生意,而不巧的是,他所在的这个国家正打算打击一下走私的行为。
“我觉得这当然是一件好事。走私!对于一个国家来说,无论如何也上不得台面。
“于是,男人碰上了那些过来求助的昔日同伴。
“而女人呢,女人这边的遭遇就更加无奈了。她首先得顾虑自己的孩子……哦,孩子。她的孩子。难以理解的是,她居然如此看重自己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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