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达罗家族?”西列斯敏锐地反问。
关于达罗家族的调查,西列斯在过去一两天里也收到了来自自己友人们的信件。他们尽己所能地提供了知道的信息,不过和西列斯了解到的内容都差不多。
达罗家族在去年的时候早已经衰落,无力维持贵族的荣光。他们自异国而来,曾经在康斯特公国早期的那场战争中贡献力量,因此被受封为勋贵,但是那也已经是相当遥远的事情。
“是的。”琴多回答,“您果然一下就能猜到。普拉亚家族那边一开始没能找到相关的记录,因此不得不翻找了更久远的一些记录,因此耗费了一些时间。
“他们主要是在马车行进行的调查。一些古老的汇票,或者按月按年结算的清单仍旧存留着,那会记录他们日常出行的情况。只不过这些资料都已经陈旧落灰,需要一点时间来整理。
“在大概一两百年前,达罗家族也曾经是车马行的年结客户。不过最近一个世纪里,这个家族逐渐衰落,就做不到支付这样的大笔支出了。所以关于他们的记录大多相当古老。
“总之……那上面的确透露了一些信息。关于那个更久之前的达罗家族。”
西列斯惊讶而专注地听着。
此时他们已经吃完午餐,两个人一边在厨房里洗碗和收拾灶台,一边谈着正事。这一天拉米法城刮起了大风,一阵风猛地将厨房的窗户撞回窗框里,玻璃都颤抖了好一会儿。
“……似乎要下雨了。”琴多嘀咕了一声,他伸手将窗户关上,然后他才继续解释说,“当时达罗家族似乎与城内另外一个相当低调的家族有着密切的往来。
“许多记账的票据上,都同时提及了一个家族的名称——格雷福斯家族。”
西列斯怔了一下,几乎下意识说:“格雷福斯?”
格雷福斯·达罗·克里莫。那位与流浪诗人奥尔德思·格什文进行过漫长的谈话的贵族子弟。他这种与流浪诗人混在一起的行为,被家族认为是不得体的。
但是如今,他的名字却出现在这里,并且,成为了一个与达罗家族交往密切的家庭姓氏。
“是的。”琴多低声说,“我认为,克里莫家族来到康斯特公国之后,也或许是在这途中,分裂成了两支,一支就是我们知道的达罗家族,另外一支就是不为人知的格雷福斯家族。
“他们可能选择了不同的道路;达罗家族决定成为康斯特公国的贵族,格雷福斯家族则决定往商业的道路发展,后者如今也的确成了有相当财产的商人家族。”
西列斯不禁默然片刻。他洗完最后一个碟子,将其和其他盘子叠放在一起,然后才说:“那是格雷福斯的后人吗?”
如果不是格雷福斯的后人,那么西列斯很难想象,会有人以这个名字作为自己的姓氏。
……但如果真的是格雷福斯的后人,同时这个家族曾经还与达罗家族交往密切,那么西列斯就不得不考虑一种情况。
是这个家族在幕后操控着一切吗?
当达罗家族与格雷福斯家族各行其道的时候,或许这不仅仅意味着世俗道路的分歧,也同样意味着理念道路的分歧。
或许前者抛弃了信仰,而后者仍旧坚定信仰着神明——只不过,是从信仰露思米,变成了信仰“阴影”?
想到这里,西列斯感到一种漫长而无奈的寒意。
他不知道格雷福斯·达罗·克里莫是如何看待这件事情的。至少他感到十分的悲哀。
“或许是这样。”琴多理解了西列斯的意思,“或许他们是格雷福斯的后人,同时也是这漫长的一个世纪以来的阴谋的幕后操纵者。”
他们都沉默了片刻。
琴多擦完了台面的最后一块区域,就蹭到西列斯面前的水池这边过来洗手。他故意这么做,故意离西列斯近一点。不过在这之后,他就继续老老实实地往下说。
“对于达罗家族的调查,和对于康斯托克街的调查,这两者是同时进行的。”琴多说,“而当他们调查到最后,却发现两方凑到了一起。”
西列斯眯了眯眼睛,他说:“康斯托克街和格雷福斯家族有什么关系吗?”
“那儿是属于他们的地产。”琴多没有再卖关子,“格雷福斯家族是康斯特公国十分厉害的地产商,他们掌握了拉米法城内的大片地皮。
“位于康斯托克街32号的兰斯洛特剧院,那块地皮也是属于格雷福斯家族的,只是其上的建筑物在过去的一个世纪中被不停地买卖。
“顺带一提,关于凯兰家,他们也进行了一些调查。一个多世纪以前,这个家族曾经出现过一位非常著名的戏剧女演员。
“她成名之后就买下了兰斯洛特剧院——她正是在这儿出名并且受到观众们的追捧。不过,由于经营不善,凯兰家并没能因此成为富豪,反而在二十五年前不得不将剧院卖出。
“当然,凯兰家其实出过好几个知名的演员或者编剧,或者其他类别的艺术家。这些人似乎都是女性。
“这个家族恐怕在拉米法城内的艺术圈子里小有名气,但整体而言,除了一个多世纪以前的那位演员,凯兰家终究已经落魄。”
西列斯静静地听着。
琴多也顺手关上水龙头,擦干了手。他歪过头,靠着西列斯的肩膀。他们一起静静地望着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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