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没事, 不用紧张, 只是摔一跤而已，没流血，草坪很软的, 子耀, 你别这样，吓到海扬了，不好意思，他就是这样，我没事, 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倒的。”
    向谦拍拍身上的沙子, 冲我笑了笑, 好看的人笑起来也是好看的, 有那么一瞬间, 我似乎明白莫子耀为什么会喜欢向谦, 好看, 精致, 脆弱，比莫子耀这个神经病更有同理心, 不愿意麻烦别人。
    “你最好给我离他远一点！”莫子耀回过头恶狠狠地对我说了一句, 然后把向谦扶起来, 往前面走。
    向谦回头对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抱有歉意。
    我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才慢慢站起来，给梁家欢发信息，说我先回去了，这样离得够远了吧。
    反正也玩够了，我走出高尔夫球场，公园很大，我看立在旁边的地图才走到出口的路。
    回到公寓后，第一件事便是洗澡，今天出了一身汗。
    洗完澡后，我看了看手机，发了一条只有风景照的朋友圈。
    今天省掉锻炼，晚上随便吃一餐后，我就回床上躺着，学上不了，班也不上了，日子又变得无聊，手机刷着刷着我就困了，不到九点就睡着了。
    睡梦中又被人压着，我眼睛都没睁开就先闻到特殊的味道，在向谦身边那么久沾上独属的味道太正常，只是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老是从向谦那边过来我这边时不洗澡。
    两人耳鬓厮磨后又过来我这边，难道他不嫌脏吗？
    我虽然不讨厌向谦，但我也不喜欢莫子耀跟向谦亲热完后又过来跟我亲热。
    “莫子耀，你不是说再也不过来找我？”
    “我又反悔了。”
    “莫子耀，我今天不想做。”
    “不可以，你不可以拒绝，你有什么资格拒绝？”
    我没理他，任由他怎么动，我都只是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他说什么。
    我都当听不见，反正之前也这样过，我已经熟能生巧，今晚真没什么兴致。
    可能见我迟迟不愿意回应他，莫子耀也停下来，“赵海扬，你又怎么了？”
    “莫子耀，我不喜欢你身上的味道，我今晚不想跟你做。”
    “我去洗澡行不行？”
    过一会儿，我听到浴室传来的水声，他没关门。
    我实在不想跟他说那么多，也不想这趟，上学的事还没解决，他可以反悔来反悔去，我没有，我起身到另外一个房间，将门反锁，继续睡觉。
    不到十分钟，我就听到砰砰砰的砸门声，不得不说房门的隔音效果很好，我没听到他在骂什么，只是听到砸门声。
    反正这里是他家，门砸坏了可以叫人来修，我当没听见，就是不去开门。
    显然，门锁还是被弄坏了，莫子耀气急败坏地进来，“赵海扬，你什么意思？你找死是不是？”
    “莫子耀，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我说过上学的事不解决，我不可能跟你和好如初。”
    莫子耀一听又是那个破学的事，就为了上那个破学，他整整跟他别扭了三个月，他歉也道了，也哄了，也服软了，赵海扬真以为他好脾气啊，他以为他是谁，需要他接二连三哄着。
    他每个月给他的钱，以为是白给的！
    越想越气，莫子耀将赵海扬从床上拽起来，“赵海扬，我告诉你，你今天不跟我做，我就让别的男人上你，你信不信？”
    我还有点疑惑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你要找别的男人跟我上床，然后你在旁边看着吗？”
    “别以为我不敢这样做，我知道你的洁癖。”
    那句话一出，我的心脏紧缩了一下，是紧张，是激动，是被看穿后的小恐惧，我看进莫子耀的双眼，原来他察觉出来了，这人有点东西，我还以为我隐藏得很好，我的确有点洁癖，情感上的洁癖。
    不知道为什么，我笑了笑，笑得很开心，笑完后才说：“好吧，我今晚可以跟你做，来吧。”
    莫子耀反而有点怀疑地看着，“我还以为你又要跟我打一架才行。”
    他都感觉自己被赵海扬虐出病了，打了好几次架，还以为赵海扬又会倔脾气犟起来，他们又得打起来。
    “把浴袍脱了，我今晚肯定会让你舒舒服服，算啦，我自己来吧。”
    我过去脱莫子耀的浴袍，这次沐浴液的香味把药味掩盖了不少。
    莫子耀觉得今晚赵海扬疯了，做了一次又一次，他都快承受不住，感觉都快睡过去了。
    不过也的确是舒服，自从上学的事发生后，赵海扬跟他上床就不那么顺着他顾及他的感受，只懂横冲直撞，这次就很顾及他的感受，三个月以来最棒的一次，肯定是他威胁的话起作用了。
    ……
    翌日，他们起得很晚，昨晚玩得太疯，快到早上十一点才起来。
    “醒了没？要留在这边吃早餐吗？”
    “嗯。”莫子耀翻个身，脸枕在枕头上。
    “莫子耀，你为什么不让我上学？”
    “因为学医对你不好。”
    “怎么不好？”
    莫子耀转过身，眼里一片清明，已经没有睡意，看着赵海扬，“你为什么想学医？”
    “治病救人啊，我学医之后万一我出什么事，有什么突发状况，我还能自己救自己，我要是死了，某种程度上意味着向谦也会有生命危险，我肩上背负着另外一条生命，我不想别人因我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