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毁灭得更彻底。
姜晏应当是说了。
把这些话说出口。
她脑子嗡嗡的,身体里仿佛有团尖锐敏感的气胡乱冲撞。她向他倾泄自己对宿成玉的敌意,然后呢?然后她看见季桓一张一合的嘴。
他说:“姜晏,我不关心你和宿成玉有哪些恩怨了。”
他说:“姜晏,你的的确确是个疯子。从长安回来的路上就疯了。”
他说。
“你凭什么觉得可以玩弄我于鼓掌?”
“你算什么东西?一个……轻贱自己的玩意儿。”
灼热的毒气终是充斥了姜晏的四肢百骸。
密密麻麻的刺痛扎遍了她的表皮,驱使着她抬手扇了季桓一耳光。
“那你又是什么东西?”
姜晏不顾颈间桎梏,揪住季桓衣襟,“季桓,你算什么?你不轻贱,你不龌龊?当初你将我压在身下,可曾记得自己是宿成玉好友?你毫无眷恋与宿成玉割席,可曾出于我的逼迫?你比我虚长数年,可曾尽到兄长之责?”
她像只受了伤的野猫,炸起浑身的毛,试图用利爪,用尖牙,攻击这曾经的情郎。
“你明明玩得很开心,你不开心么?是我逼着你捅我了,还是我逼着你亲我了?季桓,是我教你一次次弄在里面的么?你觉得我不懂,你也不愿我懂,你想弄出个孩子,把我骗作季家妇!现在来问我愿不愿意成亲?问我有几分真心?你问什么?装什么?我都没有嫌你脏——”
季桓的瞳孔剧烈收缩了下。
他推开她,面上浮起荒唐又僵硬的笑容。姜晏连退数步,不意踩烂地上的麈尾。啪嚓一声,仿佛是他与她之间彻底撕开的裂痕。
“我究竟为什么会喜欢你?”
季桓自言自语。
他用冰冷的手掌按住麻木滚烫的脸,疲惫的桃花眼垂了下来。
“你走罢。”
他的声音再无情绪。
“你走。”
姜晏转身,冲出风雨穿梭的凉亭。
在潮湿连绵的雨声中,她听到季桓最后的问话。
“姜晏,你当初究竟为何要杀我?”
姜晏没有回头。
“我在灵净寺中了药,神智不清,与一男子交合。”她的脸被雨打得生疼,“……醒来以后,我以为那是你。”
***
走回西院,一片兵荒马乱。
谁也不知道姜晏为什么淋得湿透,唯独随行的阿蘅猜到与季桓有关。阿蘅驱散了院中的人,忙着给姜晏擦脸擦手,央求她脱衣裳泡热水。
姜晏摇头,出声时才发觉自己嗓子哑了。
“阿蘅,我想喝姜汤。浓浓的,很辣的姜汤。”
她坐在床边,抱着自己,滴滴答答的雨水顺着发梢流淌。
慌不择路的胡乱攻击过后,姜晏变得极为疲倦。她好像落进了无底的深潭,冷得要命,牙齿咯咯打架,浑身骨骼即将被无处不在的冰水挤压破碎。
“叫程无荣过来。
姜晏挤出微弱的声音,“叫他来,我不舒服。”
——————
标题不是BE的意思。
119 身体检查
被带进卧房时,程无荣眼神尚有几分迷蒙。
他正潜心研制一种新药,具体什么药也没和周围人解释,总之黑糊糊的一大锅,还散发着浓烈怪异的香气。这种香气谁闻谁恍惚,程无荣自己也不例外。
在轻飘飘的错觉中,他见到了浑身湿透环臂抱坐的姜晏。可怜的小娘子似乎被秋天的雨水淋坏了,蔫哒哒的,往常的娇矜全然不见。
阿蘅把程无荣送进来,便关门退下。这当然不合规矩,但外头没人走动,连朱鹭也被阿蘅打发到别处去。
伴随着房门啪嗒闭合的声响,程无荣打了个寒噤,晕乎的脑袋骤然清醒。
“娘子。”他将药箱放下,笑眯眯地扯起夸张的腔调,“哎哟,怎么淋成这副模样?忘记带伞了?婢子竟也粗心至此……湿衣裳可不能一直穿着,寒气伤身啊,这没病也要冰出病了,快快换下,裹着被子喝碗姜汤,发汗便没事了……说起来,娘子哪里不舒服?且容我瞧瞧……”
程无荣挽起袖子,故作为难:“唉,小娘子得把手伸出来呀,否则我如何诊脉?”
姜晏果真伸出一截手腕。
程无荣挑眉。
他那过分苍白的手指,顺顺利利搭在她腕间,真是人世奇事。
“听着倒无甚大事,只气血不足,五内郁结……”片刻,程无荣道,“如今受了凉,不好好养着,怕是明日要发热。”
姜晏无动于衷。
程无荣目光在她脸上流连须臾,扯起嘴角:“小娘子今日与众不同。”
叩,叩,叩,犹疑的敲门声响起。
阿蘅小心进来,将熬好的姜汤放在床边,又埋着头出去了。
程无荣眯了眯狭长的眼睛。
“想是娘子在外头受了委屈,也着了风,身子困倦得很。”他张嘴就来,“不若由在下代劳,帮娘子宽衣解带,通身诊治,按揉这紧要穴位,好把寒气排出去。半刻便好,到时候姜汤也晾得容易入口,我喂娘子喝了休息,如何?”
短暂寂静过后,程无荣嘻嘻哈哈笑出声来:“开个玩笑罢了,莫要拉我出去打……”
“好啊。”
略显沙哑破碎的,低微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调戏。
姜晏看向这白脸大夫,眼神透着无趣的厌倦,她在看他,又确确实实没把他放在眼里。
可她的应允,简直不可思议到令人发毛。
程无荣脸上浮夸的神情渐渐变淡,很快,他重新摆起狐狸似的笑容。
“哎呀,哎呀呀……这可真是……”
有意思的展开。
程无荣抬手,指尖滑入姜晏衣襟,顺着丝绸纹理向下移动。屈起的关节触碰到湿漉漉的锁骨与前胸,蕴着温热的胸脯有着可爱的起伏,再往下,勾住腰带,抽拉丝绦。
姜晏没有反抗。
她沉默地坐着,仿佛对他的试探和冒犯全无感觉。也只有当他褪掉长裙,光裸的双腿冷得瑟缩时,眉心才挤出不太耐烦的褶皱。
显然将程无荣的举动当成了侍奉。
因为不开心,因为不舒服,所以挑了他侍奉自己。
一个新鲜的男人。
一个相貌普通,说话烦人,满脑子肮脏臆想的男人。
在姜晏看来,他唯一值得夸赞的优点,大概就只有足够灵巧柔软的手了。
现在,他使用着这双手,剥掉了姜晏所有的衣裳,系在胸乳的所谓奶兜,薄软短小的亵裤,全都落在了脚边。
“……娘子。”
程无荣的嗓音也有些发哑了。
他舔了舔干涸的下唇,将姜晏压倒在床。
“且让我仔细检查一番,瞧瞧这不舒服的病症在哪儿,再将它们全都排解出去……”
修长灵活的手指,虚虚拢着,握住了姜晏胸前不甚丰盈的两团乳肉。
120 指奸
手掌轻轻陷入绵软的刹那,微弱的战栗感顺着臂膊流窜全身。
程无荣的喉结极其缓慢地滚动了下。
他伏在姜晏上方,一条腿屈着,俯首垂眸,眼里流着意义不明的碎光。修长的五指聚拢,将两团可怜可爱的乳肉捏起又放下,指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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