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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碎玉成欢 分卷阅读54

分卷阅读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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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绪就又转移到姜晏身上。
    对,姜晏。
    姜晏是沈知婴对性事的最初臆想。
    他的第一次遗精,是因为她。
    他的第一次自渎,是想着她。
    关系疏远之后,沈知婴花费了很长的一段时间来遗忘一个人。
    忘了便忘了,怎知偶然遇见,说几句问候的闲话,碰碰手背,闻到她脖颈的汗味儿,潜伏在腿间的丑陋玩意儿就醒来了。
    “阿兄。”
    沈知婴道,“真奇怪啊,站在晏晏面前,我似乎又成了个男人。”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脸庞浮起缥缈的微笑。
    紧接着下一刻,情绪骤然阴沉。
    “可宿成玉怎么总赖在她身边呢?好不容易偶遇晏晏,我差点儿就能告诉她我的秘密,我想让她选选我……可宿成玉怎么又跳出来了呢?那种——那种肮脏卑劣糊不上墙的烂泥,只会模仿闻阙存活的废物,凭什么得了她全部的信任,全部的喜欢?”
    “凭什么……”
    沈知婴丢掉手里的剪刀。
    他用嶙峋瘦削的手指捂住自己的脸。
    “凭什么她要用那样的眼神看他?”
    糜艳破絮·沈知婴番外(二)
    喜欢,是藏不住的。
    或许是一个笑容,一句话,抬起又放下的手臂。是离别时的不舍,再会的欣喜。
    又或者,是姜晏望向宿成玉时,永远闪烁着亮光的眸子。
    亮晶晶,水粼粼。
    刺得沈知婴仓皇败逃。
    他无法插足这两人之间。一切都太迟了,太迟了,早在许多年前,他使坏心眼揪姜晏头发骗姜晏陪伴自己玩耍的时候,宿成玉已经向她敞开了怀抱。用皮囊,微笑,纵容体贴的态度以及堂堂正正的男子身份,将姜晏诱捕吞食。
    “我最清楚,宿六只是个不伦不类的伪君子,装腔作势的骗子……”沈知婴自说自话,“他根本没那么喜欢晏晏,他更喜欢晏晏的身份。运道好啊,有姜荣昌提携,刚上任就办大案。人也贪心,既要名声,又要晏晏,自己没半点风骨,连皮带骨都是照着闻阙描的……”
    可这又算什么错呢?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曾经的权贵子弟落了难,凭着本事重新一步步爬上来,就算这期间得了清远侯的荫蔽,又怎样呢?就算效仿闻阙行事,又如何呢?闻子鸠朗朗明月,本就是年轻人追逐的方向。
    世人不会耻笑挣扎攀爬的宿成玉。
    只会夸赞他心有大志,不自伤于绝境。
    世人也不会指责宿成玉利用女子谋取名利。
    但凡长眼睛的,都能看到这对青梅竹马多年不改的感情,看到宿成玉对姜晏的温柔纵容。
    也只有沈知婴,怀着苛刻甚至憎厌的情绪看待宿成玉。
    他喃喃斥骂宿成玉的不堪,沈如青听得厌倦,反问道:“早干嘛去了?你既说宿六不好,以前有大把的时间阻挠他,打压他,让他露出所谓的真面目。沈知婴,你也不是完全没这手段罢?自己什么都不做,现在抱怨这些?”
    “你知道什么?”沈知婴猝然抬头,“你知道什么,啊?她那般依赖他,没了他,得多伤心……”
    沈如青语气平淡:“这就是你软弱的借口?”
    帏帐后的沈知婴冲出来,揪着沈如青的衣襟,将人狠狠掼在墙上。
    他压着他,尖利怨毒的气息从口鼻流淌而出:“沈如青,你又用什么身份来嘲笑我?少摆兄长的架子了,你算我哪门子兄长?——就一个抱养的野种!”
    沈知婴是三房的子嗣。父亲当年在蜀地做官,仕途凶险,思虑过甚的母亲不顾腹中胎儿,硬是长途跋涉前去陪伴。怎料道中遭遇水患,惊惧腹痛诞下一子,尚未收拾好襁褓,婴孩便被高涨的洪水卷了去。
    痛失幼子之后,母亲郁郁寡欢几年,因缘际会抱养了个流民遗弃的男婴儿。这男婴,便是沈如青。
    至于沈知婴的诞生,是后面的事了。
    无论如何,兄弟俩相处还算平和,从小到大没闹过红脸。
    如今却变得气氛难堪。
    沈如青没有动怒。他推开发疯的弟弟,整理好衣冠就走。临别时那一眼,写着说不出的怜悯。
    而沈知婴赤脚站在碎瓷片之间,静悄悄地不说话。嗓子是哑的,四肢极度冰冷,整个人依旧像只诡谲的艳鬼。
    建明二十一年春,姜晏与宿成玉成婚。庆贺的钟鼓之音,响彻整个洛阳城。
    沈知婴坐在自己的“闺房”中,同样穿了身深红长裙,对着镜子仔仔细细描摹眉梢,花一夜时间辨认自己究竟是沈郎,还是婴娘。
    建明二十二年秋,三皇子司晨以护驾之名杀太子,围帝宫。宿成玉屠清远侯府,斩断太子一党的后路,并将妻子姜晏烧死在土堡中。
    焦黑的烟升腾半空,久久不散。
    天亮时,落了第一场秋雨。
    糜艳破絮·沈知婴番外(三)
    沈知婴冒雨赶来,竟是连姜晏的尸骸也没瞧见。
    他在污臭呛人的土堡里站了很久,呆愣愣地凝视着地面与墙壁扭曲的灰痕。
    自从姜晏嫁作人妇,短短一年左右的时间,沈知婴变得更加善忘。他记不清幼年的欢笑与玩闹,也想不起那些怀抱着旖旎别扭情愫的过往。甚至连姜晏的脸,也被时光碾成薄薄的纸片。
    可是,就在这个秋雨连绵的清晨。
    对于宿成玉的厌憎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而姜晏的名字,像一把生了锈的钝刀,反反复复在他的心窝里搅。
    “疼……”
    沈知婴弓起脊背,手指死死抓住心口,迷茫呢喃,“疼……”
    被最喜欢的人活生生烧死,一定很疼罢。
    她向来是吃不了苦的,稍微受点儿委屈就要发脾气。捏捏脸蛋,都能留下红印子。
    沈知婴还是想不起姜晏的容颜。他的记忆是破烂的棉絮,一块一块的,刺骨的寒风从缝隙间钻进来,呜呜咽咽地盘踞了大脑。
    再后来的事,大抵和自己没有什么关系。
    三皇子斗倒了太子,没多久又顺利从气息奄奄的皇帝手中得了传位的旨意。曾经支持太子的诸多家族大伤元气,其中以姜氏为最。
    清远侯府门前的血迹,好几个月没有消退。
    而行事决绝的宿成玉,因累累功绩,三皇子亲善有加。新帝即位后,宿成玉便擢为右相,补了先父当年的空缺。
    宿氏一日日重新风光,几十年间的荣辱变化,仿如一场大梦。若说有什么不一样,也只是宿成玉个人的声誉罢了。
    毕竟,一个能亲自带兵屠清远侯府、追捕妻女并亲眼看着她们死于火油之中的男人……实在教人心生悚意。
    更何况,宿成玉如今的地位权势,有多少是用姜氏的命填来的呢。
    清高者不免讥讽暗骂,不屑与之为伍。趋炎附势者,则少不了夸赞宿成玉心怀大志行事果决,能忍常人所不能忍,耗费多年与清远侯虚与委蛇,可与先贤卧薪尝胆之举相比。
    沈知婴每每从别人口中听到宿成玉的消息,都觉着恶心欲呕。
    但他也只能骂几句恶心。
    姜晏的尸骨收拢到了哪里,沈知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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