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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前婚后都常常使性子,折腾宿成玉冬天凿冰钓鱼,夏天登山采花。
二人的相处之道,常常被高门世家引为笑谈。
笑过了,也不免夸句情深意重,儿女情长。
如今这架势……该不会是心慈手软了罢?
武官看向前方的宿成玉。
此人着一身月白锦袍,乌发玉冠,身形挺直如青松。修长的手指按在脏污的铁门上,愈发衬得指节美好,肤色白皙。
秋风卷起袍摆,布料沾染的狰狞血印蓦然显露。
“算了,既如此……”
宿成玉轻轻叹了口气,退后数步,挥手道:“浇火油。”
散发着刺鼻味儿的火油,一桶桶地搬过来,泼洒在土堡上。褐黄色的液体顺着透气孔和墙壁缝隙流进去,滴滴答答地砸在姜晏身上。
她低头亲吻婴孩柔嫩的脸。不断地亲,反反复复。
“阿桃不怕。阿桃不怕……”
声音很低,被外面的动静完全掩盖。
兵卫擎着火把点燃液体。呼啦啦的火焰窜上去,眨眼之间包裹土堡。不断升温的狭小空间里,姜晏大颗大颗地落泪,脸颊被热气熏得涨红。襁褓中的婴孩彻底醒来,胡乱踢蹬着爆发尖锐的哭声。
这哭声劈开火海,落进宿成玉的耳中。
周围兵卫面露不忍,然而宿成玉始终脊背笔直,俊美无俦的脸庞不见波澜。
他看着燃烧的土堡,每当火焰消退,便指使人继续泼油。
婴孩的哭声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某种难以言喻、令人牙酸的奇怪动静。没人愿意想象里面的人在经历什么,好在那动静很快也听不到了。
滚滚黑烟升腾高空,带着肉皮烤焦的味道。
也不知过了多久,土堡的铁门咣当倒下。宿成玉眼珠动了动,抬步向前。明月恰巧钻出云层,皎洁光辉照亮内里蜷缩的尸骸。
他看见了自己的妻,自己的女。
妻抱着女,脊背呈现出诡异的弯曲状,像是要用身躯保护稚嫩的婴孩。头发和衣裙全都烧没了,皮肤也化了焦了,变成面目模糊的柴炭。
宿成玉躬身进入,罔顾周围跳窜的火苗,抓住姜晏的手臂。他往外一扯,那段干枯的胳膊就断裂开来,黑色的渣滓簌簌掉落在地。
“晏晏。”
他垂目呢喃,声音无人听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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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舅:古时对岳丈的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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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第一次交欢
好热。
皮肉腐蚀,脏腑融化般的热。
姜晏抽泣着搂抱怀里的婴孩,然而只抓到了一团空气。
孩子呢?
她勉强睁眼,恍惚看见朦胧的窗棂,泛着月色的纱纸。屋内光线很暗,暗得无法辨认陈设,只能隐约辨认出写满了字的屏风,以及屏风后半掩的竹榻。
空气中漂浮着袅袅檀香。
这是哪里?
姜晏挣扎着爬起来,东倒西歪地走了两步。借着朦胧的月光,她看见自己光滑纤细的双手,没有任何烧灼的痕迹。莹润的左手腕上,套着个雕镂精致的红玛瑙镶金镯子。
“……镯子?”
姜晏摇了摇昏胀的脑袋。
不对,镯子,镯子。
这镯子是阿娘给的,及笄那年从长安探亲回洛阳,途中借宿灵净寺,镯子已经丢了。此后多年,再也无缘见到。
等等。
灵净寺?
姜晏猛地打了个激灵。
她扶住屏风,艰难辨认出上面的经文。
……伽蓝内恣行淫欲,或杀或害……如是等辈,当堕无间地狱……
姜晏无法再看,转过屏风,膝盖一软扑倒在榻。她摸到了温凉的身体,有些硬,带着呼吸的起伏。手掌往下几寸,便隔着薄薄的布料按住了微软的棍状物。
姜晏脑子迟钝,隔数息才反应过来,自己究竟在摸什么东西。
她猝然起身,不料眼花耳热,四肢不听使唤,竟又摔倒在陌生男子身上。这一摔,躺在榻上的男子发出沙哑低沉的呻吟。
“……滚开。”
声音很好听,钻进姜晏耳道里,犹如蘸了春水的羽毛,挠得她心口发痒,股间越发滚热湿黏。
姜晏干脆没有再动。
她浑身都被汗打湿了,薄纱襦裙紧紧贴着腰身大腿。奇怪的热潮一波波涌上来,身体每一寸皮肤都叫嚣着想要贴近身下的男子。
此时,姜晏终于回忆起这个场景。
三年前,她自长安外祖母家归返洛阳,路途遥远,车队便借宿在洛阳远郊的灵净寺。也不知是谁要害她,在茶汤中洒了药,又引她来这房间休息。因屋内有男人,姜晏惊惧之下,撑着一丝清明爬窗而出,逃至院外而后跌落池塘。
闹大了动静,寺内僧人纷纷赶来救援。姜晏平安渡过劫难,然而腕上的镯子不知何时遗落,再难寻回。许是药性未发且身体受凉,自那以后,每逢阴雨天气,她都觉得骨缝发寒。
现在,她又重温了同样的事件。
在同样的地点,同样熏着香的房间。同样的地藏经屏风,与看不清面目、衣衫凌乱的男人。
是做梦?
还是真实?
姜晏分不清楚。
药性越来越烈,她已经错失了逃跑的时机。想来人死不能复生,眼下这场景,大抵是她临终前胡乱产生的幻觉。
既然是幻觉,那便不要再委屈自己。
她已经受够委屈了。
姜晏伏在男子身上,毫无章法地摸索着。她解开了他本就单薄散乱的绫袍,手指摸到温润光洁的胸膛与劲窄的腰腹。和擅长笔墨的宿成玉不同,此人肌理流畅,像是习武锻体的僧人。
灵净寺的确是有武僧的。
姜晏眨了眨潮湿的眼眸,褪下对方的亵裤。藏在里面的肉棍立即弹了出来,险些打在她的脸上。
即便室内昏暗,姜晏也看到了它勃发狰狞的轮廓。很长,且粗,顶端微微弯起。
躺在榻上的男子抬起右手,似是想要遮挡一二。不料碰到姜晏柔嫩滚烫的脸颊,顿时蜷起手指,狼狈地抠住竹榻边沿。
他整个身子都是紧绷的,从牙齿间挤出的声音阴冷又挣扎。
“别碰我……滚出去……”
姜晏不滚。
她早已不清醒了,五脏六腑都仿佛被蚂蚁啃噬。因为热得难受,她随手扯散了抹胸亵裤,掀起裙摆,将湿淋淋的花阜压在他昂扬的性器上。男子闷哼一声,下意识挺了挺腰,顶得姜晏差点儿软倒在他身上。
“哈……啊……”
姜晏按着他结实的腹部,一时间喘个不停,胸脯起起伏伏的,挺翘秀气的乳儿颤巍巍地立在空气中。
因为刚才的刺激,腿心的穴又吐出黏滑的液体,浇在坚硬粗长的棍身。
可是这人竟然不肯再动了。
不顶撞她,也不摸摸她。
姜晏迷迷糊糊的,心底生出一股莫名的郁气来。
她本是侯府千金,从小娇惯着长大,就算嫁给宿成玉,也没经历过看人眼色的日子。床帏秘事,向来是他伺候她,哪有她自己劳心费力的道理。
如今做个梦,梦里这不知美丑的男人,还要扮什么贞洁烈夫么?
姜晏来来回回磨蹭了十几下,腰酸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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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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