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晏醉得不厉害,但不知为什么,一沾上枕头便睡着了,季逢君轻笑了笑,看着他熟睡之后,帮他好好掖了被角,便悄悄离开了。
次日下午,君晏大将军要回边关,肃王季逢肃亲自送行,男女老少也夹道看了看热闹,还好这回君晏一身戎装,又有众多兵士在身侧,才不像之前一般有少女扔来香囊水果来。
季逢君听说君晏已经出城的消息,轻叹了口气,他纵然一千个想要送别,但也是无法亲自去送的。
皇帝用君晏就是看中了他背后无人,若是知道了君晏和季逢君的关系匪浅,又如何能安心用他?
季逢君韬光养晦许久,但他来到京城的一举一动仍被京城多方势力所关注——
宁王却是办起了书会来,古往今来,办书会的人不在少数,只是季逢君的书会隐隐有些特殊。
他这书会邀请的人更是令人大为吃惊,名门望族,世家公子倒是不多,反而不少是出身寒门之人。
据说,宁王搜罗来诸多书籍,供这些寒门子弟借阅——只是不允这些寒门子弟把书带走,但又同时提供笔墨纸砚,允许他们在宁王府中抄书。
只不过他们誊抄的书卷之中,并不能全部带走,比方说你誊抄了十卷书,那你只能带走五卷,如果你想要全带走也不是不可,一卷书也只要十文钱,这个价钱大部分寒门子弟也是能支付得起的。
这对这些寒门子弟,仍旧是一件非常实惠的事情了,每日来宁王府的寒门子弟络绎不绝。
宁王府还专门设了地方,供寒门子弟讨论文章学术——只不过不允许他们在此处谈及朝政。
季逢君知晓这点,只讨论学术文章,便只能够在文坛上有些薄名,若是讨论政事,怕是皇帝便要出手了,也只有这样,才能够在皇帝的允许范围之内。
皇帝和几大世家听闻这件事情,便也只是一笑了之,谁都没觉得这些寒门子弟能翻出什么花样来,也并未当回事情。
只是他们不知晓,刚开始的时候世家公子还故作清高,不屑与寒门子弟为伍,但在那位曾经的太傅也回到京城住进宁王府之后,终归是坐不住了。
他们虽不喜欢那些寒门子弟,但这府邸终归是宁王的,那可是天潢贵胄,宁王都不说什么,他们有什么好说的?
而且这些所谓的世家子,除了一些嫡系之外,那些混得不好的旁支,和寒门并没有什么分别,有这么一个地方,自然是求之不得的。
刚开始还只是有人悄悄的去,但渐渐的人多了起来,便也不再避讳什么了——甚至还以去宁王府中读书为荣。
皇帝听闻了这个,愣了半晌,轻笑了笑——他这个小七啊,从来不服输,哪怕是这么劣势的条件下,也能做出些什么事情来,不禁轻叹了口气。
温尚书上书道:宁王此举意在收拢人心,勾结党羽,其心当诛。
季逢君自然上折子反驳——他只是想让读书之人多些书读罢了,这些学子,未曾从政,更无官职在身,谈何勾结党羽?父皇仁慈,天下清平,才会有如此多的向学之人。
更是有不少寒门出身的官员为季逢君辩护,但众人都知道这两人说什么不重要,关键是皇帝怎么想得。
皇帝大笔一勾,驳斥了温尚书的折子,对季逢君大加赞赏,从国库中抽了笔钱,只说道:“宁王仁心,但此事非是一人之力可行,倒不如效仿前朝,重开国子监——至于这国子监如何重建,便由宁王全权决断。”
能在朝中做官的,有几个不是人精?皇帝这举动,不少人都感觉到这朝中的风向要变了——
可偏生,就在这个时候,皇帝又把那闭门思过的大殿下放了出来,一时间朝中众人也有些迷糊了,停住了想要站队的步子。
季逢君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可——皇帝若意味着支持着他,他反倒是要担心起来了,这样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温尚书有心为难,但季逢君也并非省油的灯,借力打力,明面上不动声色,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暗中推动,短短三月,便不显山不露水地把这件事情给做成了。
然后,杭州又出了一起大案子——
这件案子一上报便惊动了皇帝。
这件案子说来便有些话长了,半年前,杭州的官盐丢失,朝廷按照规矩自然要派人探查。
可这先后派去的钦差,通通都意外死亡了——
先是三位四品的官员,再是两位三品的大臣,毫无疑问,他们三人的死与贩卖私盐的私盐贩子脱不了干系。
这也正是皇帝震怒的原因——皇帝震怒,自然要把这件事情查的水落石出才行,可这已经死了五人,还有谁敢去?
就在此时,季逢君上了一道请命的奏章。
季逢肃、乐亿安也被吓了一跳,想要把他劝下来,可偏生季逢君去意已决,他们便只能把希望放在皇帝的身上,却是没有想到,皇帝大笔一挥,便同意了季逢君的请求——
季逢君轻笑了笑,并无半点意外,乐亿安还能如何,便只得跟着季逢君跑了一趟杭州季逢肃倒是也想跟着去,但就算季逢君同意,皇帝也是不会同意的,最终季逢肃也未能去成。
去时刚刚入夏,等季逢君回来的时候,正是丹桂飘香,杭州的案子季逢君办得又快又漂亮,就连温家家主都找不到什么差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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