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就没有遇上任何像规模的抵抗,他的队伍也飞快地扩张到了八千人——虽然没有破万,但掌管八千人,这已经是他做梦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了。
再有一日,他便能够到秦州城下了。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这秦州的官兵,大多都出自秦州城的百姓之中,有反贼朝着秦州城进发的消息,顷刻之间已经传遍了秦州城。
百姓们惶惶不可终于日,但城门紧闭,他们就算想要逃走,也是逃不开这里的。
王临安心中更是惴惴不安,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秦州城的兵力会如此的不堪,怎么说也是西北重镇,怎会如此?
他心中不安,面上却是冷静无比,把城中的校尉叫在一起,让他们好好守着城门,道:“秦州城高粮多,与野战不同,只要大家坚守,便不会有失,我已写信求援,请诸位放心。”
校尉也知晓,听说又有援军,便更是安心了,纷纷回去坚守着城门。
殊不知,王临安说完这番话,便回到家中收拾细软去了——外面可是八千多人,而守城的只有三千,拿什么跟人家斗?
要是城破,第一个死得就是他,他才不会那么傻,跑是一定要跑的,他轻叹了口气,只可惜如果要是跑了,他怕是短时间不能再入仕途了——弃城而逃可不是一个轻的罪名。
季逢轩走得早了,不然他跟着季逢轩逃,便也算不了什么了,只可惜他先走了,留他一个人在这,不过只要季逢轩不倒,他便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影十把消息传回了季逢君耳中,季逢君冷笑一声:“他既然自寻死路,那便不要怪我不留情面了。”
“淳县叛军现在行进到何处了?”季逢君问道。
“估算脚程,傍晚时分便可达到秦州城下。”影十恭敬道。
季逢君点点头:“他们人数虽众,但并未受过训练,观他们一路行军所为,应当不会连夜攻城——他们就算进攻,也是在明日了。”
是夜。
秦州城墙上守卫的校尉眉头微蹙,叛军兵临城下,不趁他们立足未稳之际偷袭,更待何时?偏偏他去找知府,知府却是把他拒之门外。
他轻轻叹了口气,若是等反贼准备好了,他们人多势众,即使守城有城墙在侧怕是也会有问题的——他是校尉,他对自己手中的兵将也清楚,这些人的战斗力,怕是比那些反贼也不如。
这次出事,更是能躲的躲,能逃的逃,未免动摇军心,这守城的明面上有三千,实际上也只是两千多士兵罢了。他们压着这个消息,没传出去。
他不知道如何是好,在房间中来回踱步,忽然门一声响,乃是两男一女三人,这三人看着不像是寻常人家之人,只是这三个人他似乎从来没有见过才对。
其中为首之人,更是气度不凡,如今秦州城局势紧张,他们三人却是不急不忙的样子,难不成他们能带来什么转机?
季逢君轻笑了笑,道:“不知你可是林校尉?”
“正是在下。”林校尉拱手行礼,他见眼前的公子一笑,脑海之中突然冒出了立如芝兰玉树,笑如朗月入怀一句,若说君子,便应当是这个样子了。
季逢君微微颔首,影十拿出宁王令牌给林校尉示意。
林校尉微微一愣,这秦州刚走了一位大殿下,又来了一位宁王殿下,可这秦州封城也不是第一日了,宁王殿下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季逢君淡淡道:“前日,我欲来探望兄长,却是不料兄长已经离开,秦州被反贼围困,我今日此来,是有一件事欲与林校尉相商。”
林校尉略微迟疑,但很快便想到这是一个天赐的良机,立刻便答应了下来。
季逢君微微一笑,没再多说什么,直奔主题,待到子夜时分,他与林校尉来到了秦州城墙之上。
“殿下,可是现在?”
季逢君微微点头。
顷刻之间,秦州城墙的一角落处便灯火通明了起来,这突然地光亮让王临安惊吓不已,再定睛一看,他们竟然包围了自己,只见他们皆有怒色——这是自己要逃跑,被人发现了吗?
他深吸一口气,强自让自己冷静下来,但开口之时还是忍不住带着些颤音,道:“众人稍安毋躁,我只是……只是接一老友进来,他精通兵法,必能使秦州城转危为安。”
林校尉笑道:“不知知府大人想要接谁,末将去接便好了。”
影十轻笑了笑,上前一步道:“大人这可是背着包袱呢,能让小女看看您都带了些什么吗?”
王临安自然不让。
影十虽这么说,但怎么可能让他有逃避的可能,她三两下便让王临安松开了紧紧抓紧点包袱。
包袱应声落地,金银珠宝从其中滑落出来。
影十轻笑了笑,道:“大人带着这些金银珠宝,看来您是不打算在这秦州城之中了,您是打算逃走吗?”
“休要胡言乱语!当心本官治你一个大不敬之罪。”
围观将士皆义愤填膺,一人怒道:“杀了这个狗官。”
季逢君缓缓上前,道:“尔身为朝廷命官,官拜知府,掌关中重镇,兼赈灾之职,却不似上报皇恩,下安黎庶——赈灾之时,只知中饱私囊,阿谀奉承,守城之时,只顾自己性命,弃城而逃,尔岂配为官,岂配为一州知府?”
王临安被季逢君的一席话说得瑟瑟发抖,他已经认出来眼前的这个正是废太子季逢君,也就是现在的宁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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