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君晏终是回来晚了,季逢肃此时已经中了一箭,箭上淬了毒,他此时的意识已经游离了起来。
君晏暗骂了一声, 立刻下令封锁消息, 密传军医, 并把军中的高级将官都召到中军大帐之中。
好在君晏事后的速度够快,季逢肃昏迷之前把军中的庶务军务都分配了出去,他能够坚持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说罢他便再也坚持不下去,倏地昏迷了过去。
君晏缓缓地叹了口气,他前世遇到的危机情况何止于此,只不过那时他于这世界毫无牵挂,而这一世,却是有了他关心担忧之人。
不日后,被他派去信阳的亲卫已经回来,张大夫也到了,有张大夫在,将军所中的毒,便不必担心了。
只是这毒颇有些厉害,季逢肃竟然一直昏迷未醒,君晏也不敢放下心来,没有不透风的墙。
将军从来不会这么久都不露面——再这样下去,军中的普通士卒迟早会知道,而西凉应当也有怀疑了。
“左卫将军,怎么办啊?军中的将士们,也议论开了,在这样下去怕是要军心大乱啊。”
君晏道:“一如往常,不要刻意压制,不然必会反弹。”
“左卫将军说得有理,只是……”
君晏轻叹了口气,缓缓道:“希望将军他能早些醒来,但就算将军还没醒来,我们也不能自乱阵脚,更不能让西凉找出漏洞。”
“末将遵命。”
君晏安了下属的心,却不能安自己的心——他再刚刚重生之时,想要从军,想要等的便是这个机会。
他前世成为众人惧怕畏惧,权力滔天的九千岁的契机便是源自此。
前世旱灾之时,西凉来袭,关中一地落入贼手,皇帝惊惧震怒,誓要夺回关中,却不料他没多久便中风离世,大皇子随即继位——
季逢轩继位之后虽然也想过收复关中,但很快便沉溺于享乐,后来西凉再举南下,君晏这时候才抓住机会,迁都金陵,并拥立皇子登基。
君晏轻轻叹了口气,目光落在了北方,极目所见之处是一片荒凉,但西凉人必然已经开始行动了。
关中不可失,若是关中失,则齐国危矣。
*
秦州。
两月过去,关中仍旧是滴雨未下,灾情越发严重了起来。
这是季逢轩头一次出京城,他本就是皇子,这次出京又是奉旨赈灾,他在关中的地位可以说是超然——
这秦州的知州是他推荐过来的,前任知州因为瞒报灾情的事情被降了职。
而这个王临安是他母族的一个亲戚,虽然这个亲戚关系不怎么近,但能力却是不错,这用谁不是用,自然要用与自己关系更近一些的——这便是他为什么用王临安的原因。
有他在,确确实实给他省了不少工夫。
季逢轩此时下榻在秦州大族的一家别院之中——这不能用他的轩王府相比的,只是这里的生活却是比轩王府肆意了千倍万倍之多。
在这里他就是最大的,而在京城之中,他却处处要受到辖制,什么也干不成。
他之前还不明白为什么父皇会对他猜忌如此之大,但现在他却是清楚了——这就是权力的力量,这种权力是没有人不会上瘾的。
季逢轩在这里过着土皇帝的生活,好不快乐,自有王临安为他搜罗来美女珍宝,供他享用。
听王临安说,这旱灾根本没那么严重,之前这样的大旱也是有过的,根本没必要放在心上,他便更加放心了,既然不会出什么大事,那就是他能够白捡一个大功劳了。
只是可惜这赈灾的日子,马上就要结束了,之后再好好写一篇奏章,这件事情他就漂漂亮亮的办完了。
他这般想着,美人给他斟上了一杯葡萄酒,季逢轩低头浅酌了片刻,轻笑了笑,目光落在了外面,父皇终归是老了,小七虽然还没死,但龟缩在信阳,蹦跶也蹦跶不出他的手掌心。
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迟早会落到他的手中,他看着身旁的美人轻笑了笑。
季逢轩在秦州享受,全然不知关中的百姓已经处于水生火热之中。
与此同时,秦州城中的一家别院之中,却是悄悄住进了一批人——
季逢君自信阳而来,这一路之中说是哀鸿遍野,也不为过,这秦州城中的情景是好些,只不过也并未好上太多。
“殿下,您也无须太过忧心,宫中的事情已经办好了,让季逢轩回京的密信这两日应该就能到了。”影一恭敬道。
季逢君点点头,目光落在了窗外,依旧是个万里无云的晴天——
这样的干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季逢君轻叹了口气,他书中对这段的描写太过简短。
若是这期间下上一场雨,哪怕并不能缓解干旱,但至少能让豆种长起来,不然全靠赈济,朝廷的银库也是办不到的。
季逢君轻叹了口气,多事之秋,莫过于此——齐国就是在这场旱灾之后,失去了关中要地。
失了关中,便没了防护,才会有之后的迁都之举。
迁都于金陵后,西凉兵不善水战,凭着长江天险,才勉强安宁。
这个决定还是君晏做的,这个决定让君晏背上了骂名,但齐国已无兵力反击,不迁都只有国破家亡一条路而已——世人骂他奸佞,阉贼,却不想想,若不是他,齐国都有可能不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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