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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
女丑苦撑七日,早已在这七日之中化作尸体,凭借仅存的意识苟延残喘。
庚辰怜她遭遇,借她一缕龙息令她得以在世间存活,又送她代步的大蟹,令她得以去往世间任何地方。
时至今日。
随着手下使劲,青筋在手背上凸起蜿蜒,女丑赫然被掐住脖子,她早已不需要呼吸,但即将死去的恐惧仍旧因此缠绕在她的身上。
男人轻蔑的语气犹在耳畔,在被捉住要害的此刻,仿佛透过雾蒙蒙的薄纱才传到脑海里:“失去了容貌、记忆在世间苟延残喘的你,又有什么本事向我复仇?”
她灰蒙蒙的眼瞪大试图看清眼前的人,但眼前自始至终一片漆黑。
女丑的面上流露出痛苦与胆怯,被烈火灼烧的痛苦是她一生的梦魇,仅仅只是触及就足以令她回想起献祭时的痛苦。
这场妖火太过炽热,与千万年前被金乌灼烧时的痛苦别无二致,令她浑身颤抖。
“痛…好痛……”女丑喃喃着,灰蒙蒙的眼中好似又出现了那时金乌炽热的光芒。
身上的伤痕突兀开始颤抖,金色的光芒沿着边缘流动,早已熄灭的太阳真火犹如被激活般散发出刺眼的金光,好似岩浆从伤口处剥落抽离。
逐渐攀上了殷许的手背。
“啊!!”早已愈合的陈年旧伤在一瞬间撕裂,在这极致的痛苦中,女丑痛苦的在地上哀嚎打滚,身上的伤口仍不断裂开,折磨了她多年的太阳真火再度复苏。
炽热的温度几乎将女丑融化,她的皮肤已经开始萎靡,她的长发被热火点燃,明亮的烈阳在一瞬间炸亮。
殷许被缠上的一瞬间,只感觉到神识刺痛,踉跄着后退。
太阳真火融进他的身躯,悄无声息的吞没体内的妖火,霸道的与殷许融为一体。
殷许扭头就走,克制不住体内涌动的力量化作一只巨大的飞鸟,似鹤似鸦的鸣啼响彻云霄。
足以灼烧世间万物的太阳真火随着他翅膀扇动飘上了他的羽翼,点缀在华丽的尾羽,灿灿金眸湛湛如火。
火焰好像在他的身体内翻涌,点燃了身上的血液,流往全身的过程中不停翻滚鼓动。他踉踉跄跄,近乎狼狈的飞离了这里。
尚且昏暗的深夜突兀迎来天明,太阳罕见的从西边飞起,如同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飞上天空。
殷许只觉得浑身发烫,他尽情的在空中飞舞,一直蜷曲躲藏在下腹被视作畸形的第三条腿发出「嘎吱嘎吱」骨节碰撞的扭曲声。
骨节在重塑生长,从未有过的畅快恣意在心头翻涌。
当他的翅膀扇动第一下,深沉的夜幕突然被浅浅的月白覆盖。
翅膀扇动第二下,月亮在乍亮得天幕下显得黯淡无光,少量星子躲藏进云层,水天一色的远方露出太阳粼粼一角,撒下明亮金辉。
……
“唳!”当一声似鹤似鸦的鸣啼响彻云霄。
夜幕瞬间褪去,精卫也睁开了眼睛。
无数的鸟类睁开了眼睛,刚准备睡觉的重明鸟突然冲出屋子变回原形疯了一般仰天长啸,院里近百只鸟跟着鸣啼,变得躁动不安。
已经在自己私人海域睡熟的鲲先生突然睁开眼,巨大的身躯划破海浪,冲入云霄化作一只不知其几千里的大鹏鸟。
鸟鸣声穿透时间、空间,一直传递到遥远的地方,传入一个特殊的处于长久白昼的空间,高大的扶桑树亭亭直立,干枯的枝条舒展用尽余生遮蔽树下相依的两只大鸟。
金色的大鸟突然睁开眼,他少见的激动跃上枝头张开翅膀发出震耳欲聋的鸣啼,用几乎要把嗓子喊哑的力气发出一声似鹤似鸦的鸣啼:“唳!”
绿色的孔雀睁开眼,变作人形在树下仰望,就见金鸟极目远眺,目光直直的看向远方。
在远方,有他失去很久的亲人。
“我听到了。”陆压突然开口,失去所有亲人后变得冷漠无情的金乌神鸟在这一刻,听到了亲鸟的鸣啼:“我要去找他。”
绿孔雀,孔宣懒洋洋的答应一声,“好呗,反正我跟着你走,咱们去人间。”
“去找你的亲人。”
·
“喂喂!你醒醒……”
焦急的呼喊像是从远方传进耳朵里,女丑只觉得身躯被人推动,被烈火灼烧的痛苦还在身上残留,她本能的蜷曲起身躯,双手抱臂摸到的却是一片光滑的肌肤。
她再睁开眼,灰蒙蒙的眼并不明亮,眼前的光亮却是很久很久没有看到的光景。在模糊的光圈中她茫然的躺在地上,入眼是一片湛蓝剔透的蓝。
“我……”她一开口,声音嘶哑艰涩。
见这人终于醒来了,精卫把她抱在怀中,用毛毯将女丑裹得严严实实,用水杯喂她喝水。
女丑急切的喝了一杯,水从嘴边溢出,她也只顾着喝水,对自己的处境没有丝毫的反应。
精卫看她这样,忙让海燕再去弄一杯水来,同时用衣袖给女丑简单的擦了擦脸上的水,裹紧了毛毯问:“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突然天亮是和你有关吗?”
那一声鸣啼是怎么回事?
精卫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听到一声横贯天地的鸟鸣,太阳极速升起,此刻还是深夜一点多,天已经和下午一点一样明亮,月亮还挂在天上没有落下。
此刻日月同天,所有人都被这奇怪的景象惊得失去了言语,妖管局各种电话更是要打爆了。
网络上更是出现了诸如世界末日种种传闻。
这种情况,就算是东媖睡得再死也不可能毫无所觉,更何况他才刚吃完东西闭眼睡觉,听到那一声鸟鸣瞬间就惊醒了。
等他出来的时候,精卫已经飞到了附近,他们正是在门口发现了浑身赤果的女丑。
女丑像是反应不过来一般,神情很恍惚,在发现自己似乎在复明时更是满脸迷茫,手不断的摸着自己的身体。
东媖一个男孩子都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不敢抬眼看她。
半晌才听到一声压抑着惊讶的抽泣。
女丑看着自己犹如少女的双手,白嫩、柔软,哭得泣不成声。
她居然恢复到了被献祭前的样子,身上丑陋的疤痕再没有踪迹,可她早已忘记了自己的名字,人们因她暴晒而死浑身疤痕,以女丑之尸叫她,女丑逐渐就成了她的名字。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只记得一阵熟悉的灼烧刺痛,身上的疤痕开始脱落她痛苦的在地上哀嚎,疼痛过后她就有了呼吸,重获了新生。
“我、我是女丑……我是女丑之尸……”女丑磕磕绊绊的说着,声音嘶哑艰涩,与白嫩清秀的样貌相比,她的嗓子像是单独丢弃到干旱地区暴晒了一般。
但没有人会在意这个。
精卫听到她的名号,愣了一下,下意识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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