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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目的?
裴向云心中的弦骤然绷紧,不动声色地把江懿护在身后,警惕地看向周围的村民,生怕他们识破二人的伪装,暴起袭击他们。
一声尖锐的哨向划破洞窟中诡异的宁静,裴向云耳膜刺痛,微微抬眸,循着声音看向台阶,发现那里不知何时站了个人。
那人全身都包裹在一袭纱衣之中,身形瘦削,可声音却带着几分沙哑的意味,让人辨不出年岁。
“按照规矩站好,一个个来……”纱衣人低声道,“都别挤作一团,蠢死了。”
这话在别人听来或许如唱诵经文般拗口难懂,可落在江懿二人耳中,却都能听懂。
这是乌斯语。
江懿隐在蒙面下的目光骤然一凛。
乌斯人何时渗透进了铜中村?
那些被控制着的村民依旧目光呆滞,四肢僵硬,却十分听话地按照纱衣人的要求在池边排队站好,纷纷挽起了自己的左手衣袖,将手臂露在空气之中。
裴向云刚想挡在江懿身前,却被人拽了下衣袍,一个不留神便去了他身后。
他抿着唇,心中那不祥的预感愈演愈烈,在颅中叫嚣着要他快走。
可眼下这处境,他们又要走到哪里去呢?
排在最前面的那村民面无表情地在池边拾起一把刀,毫不迟疑地将那锋利的刀刃对准自己的手腕刺了下去,鲜血一股股地向池中流去,他的目光却仍然没有半分神采,如同割的不是他的手腕一样。
说来也怪,那村民一刀下去用的力气格外大,可血却并未如江懿所想的那般难以止住,伤口反而很快便结了痂,宛如一切都未曾发生过一样。
难道……
江懿的心一沉,暗道不好。
这伤口迅速愈合怕是因为他们体内被乌斯人种下的蛊,而自己与裴向云身上并没有蛊虫,怕是不太好蒙混过关。
心念电转间,前面的人一个个重复着将手腕割开的过程,把自己的血悉数滴进了池子中,很快便轮到了他。
他拿起刀的手很稳,学着先前那些被控制的村民一般毫不客气地将刀刃扎在手腕上,登时鲜血横流,看上去十分骇人。
确实很疼……
江懿蒙面下眉头紧锁,咬着牙将衣袖快速放下,刚要转身离开,却听那纱衣人忽地开口了:“等一下……”
他姿态优雅地从台阶上一步步走下来,声音中多了几分疑惑:“你是怎么回事?为何……”
话还未说完,江懿身后忽地窜出去一道黑影。
裴向云在那纱衣人说话时便察觉到不对,身子如紧绷的弓一般弹射出去,伸手便抓向那纱衣人的脸。
纱衣人没料到会突遭此番攻击,下意识地抬手格挡,这才堪堪免于被裴向云掐死的命运。
慌乱之间,他的手指似乎勾住了裴向云遮着脸的蒙面,连带着那块黑布一同飘然落地。
荧荧火光照亮了裴向云的脸,那纱衣人抬眸看向他,忽地笑了。
“原来是你啊……”他的声音很轻,像不怀好意的毒蛇「嘶嘶」地吐着信子,“好久不见。”
裴向云眉头紧蹙,身形一闪便又要去掐那阴阳怪气之人的脖子,耳畔却骤然炸响一道刺耳的笛声。
作者有话说:
我想放假呜呜呜
第114章
全想起来了。
笛音响起的那一霎,面容模糊的人像与景物交汇在一起,氤氲成光怪陆离的薄雾。而待薄雾散去,他又回到了那处曾在梦中出现过的大殿中。
他抬头向身侧望去,地上一如先前那般躺满了死去的孩童,而自己是唯一一个活下来的。
这个想法让裴向云心头发寒。纵然四肢无力,可他依旧挣扎着起身,连滚带爬地向那扇大门奔去。
他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亦或是自己如今活着,下一刻便会死去。
就在那双稚嫩的手将要碰到门把手时,外面忽然响起了一道年轻的男声。
“祭司,那件事办得如何了?”年轻男声问道,“还有我亲爱的父君……他身体是不是已经要不行了?”
“回殿下。”
一个沙哑的女声开口道:“一切已准备妥当,一会儿您便能验收成果了。待老君主驾崩,您便是乌斯的新王。”
“我等这一日太久了。”
那年轻男声波动起来,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兴奋:“那老家伙一心怀柔,可又有什么用?眼睁睁看着汉人骑在我们头上吗?这若是让祖宗们知晓,他的脸要放在何处?”
脚步声越来越近,裴向云心中骤然一紧,连忙就地趴下,装作与其他孩童无异的样子。
沉重的木门被人慢慢推开,那两人先将周围的孩童们检查了一番,最后一双质地精良的皮靴停在了他面前。
裴向云眯着眼,企图装作自己也如其他人一样昏过去了,却被轻而易举地识破了伪装。
那年轻男人伸手掐住他的脖子,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
裴向云呼吸不畅,脸涨得通红,在他手中剧烈地挣扎了起来。可那人的手劲却大得很,慢慢缩紧。似乎想径直将他掐死。
他不知从何处来的力气,猛地一低头,狠狠咬在了男人虎口上。
那男人吃痛,狠狠将他摔在地上。他如获新生般捂着喉咙撕心裂肺地咳了起来,眼泪不受控制地从眼眶中溢出,模糊了视线。
“殿下……”一边的女声像是有不快,“这是我们生祭八十一童子后唯一活下来的,你……”
那年轻男人慢条斯理道:“可我看见他那张脸便厌烦。”
“汉羊与我那不守妇道的母亲生出来的贱种,也配活着?”
女人沉默半晌后低声道:“可我们已经将公主与那汉羊处理掉了,他如今孤苦伶仃没有亲人相伴,便会在这入灵蛊的作用下慢慢扭曲性格,日渐暴躁易怒,成为独属于殿下的人形兵器。”
不知如何爱人,不懂为何宽容,再无一刻安宁。
他余生只会与暴戾和杀戮相伴,直至双手沾满鲜血,在无尽屠戮中死去。
那男子轻笑一声:“你那蛊可真的有这样灵?”
“请殿下放心。”
女声中多了几分自得的意味:“中了蛊的人,哪怕平日有自己的意识,最后也会忠于我手中的骨笛。无论意志多么坚强的人,只要身中有蛊,都会在骨笛的笛声中泯灭人性,成为我们的行尸走肉,不再听旁人的调遣。”
“行尸走肉么?”
那年轻男子扳起裴向云的下巴,细细打量着自己这同母异父的兄弟:“那可真是不错。”
……
公主是他的母亲。
所谓「汉羊」,则是乌斯人对汉人俘虏的蔑称。
原来自己上辈子看见的那封信函果真是用来挑拨离间的,而他竟冲动而不计后果地将这仇恨悉数倾泻给了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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