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去看看吧。”何晚山拗不过他们,乖乖地败下阵来,起身跟着余燃出了教室。
许落星心满意足地长出一口气,也不管徐嘉行此时此刻在用怎样一种看煞笔的眼神看着他,心里满是老母亲照顾崽子的欣慰。
然而——
“不对啊。”许落星发现了盲点,“这么早,校医上班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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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嘴上说着要去校医务室找校医看看,但余燃心里也有自己的主意。
他以前经常翘课偷懒,清楚校医务室里什么时候没人值班。这个时间点,二十四小时开放的校医务室指定没人,他带着何晚山过去,既不会被谁发现,还能顺理成章地找个创可贴把他干的坏事遮掩起来。
果不其然,推开虚掩着的校医务室门,安静的房间里空无一人。
校医还没上班,房间里装着各色药品的柜子都上了锁,只有办公桌上零星摆放着一些口罩创可贴消毒液之类的东西供学生自由取用。
“看来校医刚好不在啊。”
余燃做戏当然也要做全套,当即悄悄关了校医务室的门,让何晚山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不过既然我们来都来了,那我就简单给你贴个创可贴吧。”
说着就从桌上的纸盒里拿了片创可贴。
“你转过去,我给你贴。”余燃低头把手里的创可贴包装撕开。
何晚山点点头乖乖地转过身,模样无知得像是对着恶狼露出咽喉的白兔子。
历城高中的校服外套很是宽松,八九月份天气还有些热,何晚山没有拉上外套拉链就这么敞开着,外套里头是一件同样宽松的棉T恤,一低头后颈上的吻痕一览无遗。
余燃捏着创可贴的手微微一顿,这么近距离地目睹自己的杰作总归还是有点小害羞。
何晚山安静地低着头,雪白的后颈吻痕鲜红,过于强烈的色差瞧着颇有些白日宣淫的暧昧。
余燃故作正经地轻咳一声掩饰自己喉咙的沙哑,视线却诚实地顺着雪白的后颈一路往下,顺着他纤细的脊骨笔直没入衣服的阴影里。
何晚山太瘦,个子不高骨架也小,藏在衣服里微微凸起的蝴蝶骨像折断羽翼后留下的疤痕一样脆弱漂亮,隐晦又招摇地勾着人伸手进去温柔爱抚。
早知道该趁着昨晚偷偷摸一摸的。
余燃的脑海里不失遗憾地冒出了这个念头,几秒之后又立刻自我否定,不解恨似的在心里狠狠地唾骂了一遍自己的居心不良。
“贴好了。”余燃捏着创可贴轻轻贴在吻痕上,暧昧的痕迹被遮住。
何晚山的肤色太白,淡黄的创可贴贴着也很显眼,但不管怎么说,总比容易让人瞎想的吻痕好。
何晚山道了声谢,起身的时候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被余燃一胳膊搂住才勉强站稳。
“小心点。”余燃的语气里有着遮掩不住的关心。
何晚山嗅到他身上有股清冽的草木香,像是冬日积雪的松针,凑近时能隐约闻到凛冬微寒的清新气息。
余燃个子高骨架也大,脱了衣服身上满是少年感十足的肌肉,穿的衣服也比他大一码。同睡在一张床上,余燃能轻轻松松地把他连人带被子一块搂进怀里,脸埋进他的后颈鼻息滚烫。
何晚山胡乱地想着,不由地羡慕起了余燃未来的爱人。无法否认,余燃的怀抱真的很温暖,像他这样畏寒的人也能睡得安稳。如果在南方的冬天,微雨夹雪冰霜将融未融的夜晚,躺在这样温暖的怀抱里,似乎不管外界有多霜寒凛冽都能忘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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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教室,第一节 数学课的老师还没来教室,班上的人大多还在讨论月考成绩。
余燃刚回到座位坐下没多久,徐嘉行就转过身说道:“燃哥,五班体委刚才来我们班说他们下节体育课要和其他学校的约篮球赛,问你去不去。”
“去啊。”余燃对篮球赛向来不会拒绝,当即答应了下来。
数学课结束后,班上的人很快走了大半。似乎不管在哪里,体育课对高中生的吸引力总是致命的,在教室里听课的时候无精打采半梦半醒,一到下课要去体育馆就立刻生龙活虎。
“晚山,去看燃哥篮球赛不?”许落星一边换着运动衫一边问道,“燃哥篮球技术一级棒,你还没见过吧,你要是去我就给你留个视野绝佳的观众席VIP位。”
“你想什么呢。”还没等许落星把话说完,当事人余燃就狠狠地给了他一胳膊肘。
“晚山身体不好,你让人家去太阳底下晒干嘛。再说了,篮球赛有什么好看的,我打得也就那样。”
一听这话,许落星连忙蔫了吧唧地闭了嘴。
余燃不想让何晚山去看篮球赛那是不可能的,是男人就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在心上人面前装逼的机会,更不能承认自己篮球打得不行。
但他总得考虑到何晚山的身体情况,万一人在太阳底下晒中暑了他还不得心疼死。
于是余燃退而求其次,决定无视自己心里那点压制不住的表现欲,换了衣服就和许落星他们一块离开了教室。
教室里的人很快走得七七八八。
何晚山本来没想出去。他身体不好,外头太阳又烈,顶着大太阳出去看余燃打篮球赛并不是个好决定。
但他坐在窗边,听见教室外不远处的体育馆里传来阵阵欢呼喝彩,心里又忍不住好奇余燃打篮球时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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