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操勿惊。
焦舒厌胳膊肘撑在桌上,托着腮打了个呵欠。他已经有七年没有起早学习了,身体很不能适应这样的生物钟,本想拿本书出来装装样子,结果读了半天才发现是物理书。
你就不想知道这次你考了第几名?叶景诚不死心地问。
多少。焦舒厌按照黑板上的要求换成了语文课本。
年级第七!牛啊焦爹,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如何做到在语文不及格的情况下考进年级前十的?叶景诚忍不住说。
这成绩在焦舒厌的预料之中。
他一向不喜欢语文,以前晚自习从来不写语文作业,只挑自己喜欢的科目做,做完就玩自己的,或者睡觉,结果顺理成章不负众望地偏科严重。
不过好在,其他科目十分对得起他,只要不是难得离谱,他基本都能拿满分。包括让班级同学闻风丧胆的物理和ABO学。这也是为什么新学期换座位,班主任将他换到最后一排的原因。
因为他学习路子比其他人的野,上课不怎么听成绩也能控制得住,只要他不在课上惹事,其他老师都不会去管他。
除了语文老师。
语文老师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老头,他觉得焦舒厌如此偏科是对他的不公平,便给焦舒厌定了个不成文的规矩:
语文课以及语文早读课,焦舒厌需要跟全班语文最好的同学坐在一起,等到语文课结束再换回来。而这个所谓的全班语文最好的同学,八次中有九次都是赫斐然。
今天这节早读课,赫斐然不在,焦舒厌也就顺理成章地没有换位置。就算赫斐然今天来上学了,他也懒得换。
今天班长爸爸要请一天假。叶景诚用语文书挡着,小声对焦舒厌说,我听别人说,今天是他哥的忌日,当年他哥是为了救他才死的,所以他打心眼里觉得特别对不住他哥。
焦舒厌打了个呵欠,想都不想就说:赫丞不是他哥。
叶景诚愣了一下:你知道这事儿?
焦舒厌淡淡地点头:挺久的事儿了。
不应该啊。叶景诚皱起眉头,理性分析,我上次家长会见过班长的父母,是一对博学广识的中年知识分子,据说两人都是信研所的科研家。我亲耳听到班长称呼他们为爸妈。
这事有些复杂。
焦舒厌也是婚后听赫斐然说的:他分化成Omega时年龄尚小,第一次发情期不稳定,浑身滚烫意识模糊的时候失足掉进了水里,赫丞路过发现后立马下水救他,却因为不识水性不幸遇难。
由于赫丞是家里的独子,他去世后,赫斐然就将赫丞父母当成自己的亲生父母。刚好他也姓赫,赫丞父母久而久之也就将他视为自己的儿子。赫斐然的亲生父母手握HY集团,平时没什么时间陪伴他,反倒是赫丞父母填补了他年幼这段时间的空虚。就连学校的家长会,也是二老一起去参加的。
管人家的闲事做什么。焦舒厌把书往桌上一放。
可谁知放书的声音有点响,成功引起了语文老师的注意。老头坐在第一排,犀利的眼神和嗓音已经透过空气传了过来:
焦舒厌,叶景诚,你们两个到黑板这边来!
艹。焦舒厌没好气地低声骂了句。
凉凉。叶景诚只好跟着老实巴交地放下书。
两人在众目睽睽之下硬着头皮上黑板。
老头抬了抬滑到鼻梁骨的老花镜,沾了点口水翻书:焦舒厌,在左半边黑板上默写李白的《梦游天姥吟留别》。叶景诚,在右半边黑板上默写荀子的《劝学》。
叶景诚脸垮了:是不是有些许多了?
老头的目光完美避开老花镜,仿佛要刺穿他:所以你以为我为什么现在就让你们上黑板?四十分钟还默写不好以后书别读了。
焦舒厌压根就没背过这首诗。更何况距离他学习这首诗已经过去七年了。为了防止站在上面一句都默写不出来太尴尬,他只得拿出自己毕生的文学素养,用四十分钟的时间临时编了一首《梦游天姥吟留别》,还压了韵。
韩文这帮人笑了他三节课。
下午的课焦舒厌懒得上了,都是小科目,什么物理化学生物的。他跟班主任说了声,说他易感期到了,头晕,想去操场歇会儿,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班主任奇怪地看着他:我怎么记得你上个星期一也说自己易感期?
青春期嘛,活力旺盛,没办法。焦舒厌露出笑容,大言不惭地说。
班主任拿他没办法。说他是问题学生吧,他比班上很多人的成绩都要好。说他是好学生吧,他又不守规矩,经常翘课。对付焦舒厌,正常学生和问题学生的管理条例都不适用。
他仿佛是三界之外的。
休息可以。班主任只好说,没到放学时间不准出校门,不准扰乱别人的课堂。
放心,保证遵守规定!焦舒厌主动给班主任带上办公室的门。
出了教学楼,他一路沿着操场溜达。毕业班课业紧张,体育课从一周一次改成了两周一次,高三狗们痛呼幸福指数下降到地平线以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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