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没放。
春信笑出声,主动放开手,“好了好了不来了。”
“说人家像大耗子,我看你也不差。”
她笑嘻嘻,“我是小耗子,你是大大大耗子。”刻意强调‘大’字,又惹得雪里掐她一把。
玩闹一通,手也捂得差不多了,春信继续画画,雪里出去买了个烤红薯回来,隔着两层塑料袋给她揣怀里捂手。
左手捂热了放下笔换右手,手心贴手背,没那么冷了再继续拾笔画,脸蛋被小太阳的光映得红红的,认真的时候模样最乖,根本想象不出她背地里那股流氓劲儿。
以前没发觉呢,那时候胆小,只敢趁着天黑下大雨偷亲人,现在被惯坏了,什么事都敢对着她做,真觉得人家不敢收拾她。
下午四点,画室里两个初中生已经走了,春信画完也跟谭老师和谭松道别走了,和雪里在路上把那个半凉的烤红薯分着吃。
“凉的还甜点。”春信说:“正好,我不喜欢太吃烫的。”
她吃东西很香,大口大口吃,雪里让她慢点,话刚说完就看见她往前抻着脖子,眼睛瞪得大大的。
这是噎着了,雪里赶紧把保温杯拧开递给她,“你这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没人跟你抢。”
她喝口水费力咽下去,抬起下巴往前指了指。
雪里回头看,是谭松,小跑过来在面前站定,“明天看电影去不去,我买了三张票。”
在画室他不敢说,怕谭老师看出他有早恋倾向,等她们走出一段路才敢追出来问。
雪里不说话,看春信,这是让她帮忙的意思。
递完眼神她马上后悔了,这可是报仇雪恨的大好时机,小崽岂会轻易放过?
果然马上听见春信兴高采烈说:“去,当然去,有人请客还不去啊。”
谭松抓着后脑勺笑,喜欢谁偏不去看谁,只是盯着春信,“那明天下午两点,我去你们小区门口接你们。”
“行啊,你来呗。”
约定好时间,谭松乐颠颠跑走了,一路走一路跳起来矫健地投篮,非常有活力。
雪里扯她胳膊,“故意整我是不是?”
“整你啥了?”她一脸的坏笑,“人家请看电影而已,可别自作多情。”
隔着白蒙蒙的呵气,那张漂亮脸蛋笑得好张狂,雪里点点头,指背摸了摸鼻子,没说话,等走到人行道树下面,她故意落后半步,伸腿猛地一踢树干,满枝碎雪簌簌而下,春信缩脖高叫一声,惊恐地瞪大眼睛。
雪里随即抱住她,用后背撞向树干,她晕晕乎乎就被落了满头满身的雪,站立不稳,两个人一起滚倒在树下干净的雪堆里。
春信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反应很快,反手抓了一把雪拉开她衣领就往里面塞,雪里落个透心凉,跪在地上弯腰扯着衣服下摆抖,春信已经爬起来跑了,远远地做鬼脸,“来打我啊!”
“你别跑。”雪里指她。
“我傻才不跑!”
雪里虽长得高,却是个运动白痴,一路跑一路追,快到小区门口不见人了。
不知道她埋伏在哪,快进门禁,雪里站在原地四处望,门口保安给她使了个眼色。
雪里点点头,没作声,假装不知道,进去后也找了个地方躲起来。
春信等半天不见人过来,忍不住跑出来找,那保安也坏,不告诉她,她前后都找不见人,心里刚有点慌,雪里跳出来大喊一声,把她结结实实吓了个抖,两个人又追打着进了小区。
进电梯的时候雪里累惨了,靠在边上大口大口喘气,春信也不太好,抱住她腰,全身都挂她身上。
离得近了,她身上味道经体温蒸腾,变得浓烈馥郁,羽绒服帽子和发梢还挂着碎雪花,嘴唇有一点红。春信仰脸目不转睛看她,雪里垂下睫毛回应她的视线。
温热鼻吸交织,春信抱住她腰的手用了几分力道,撑着她踮脚,嘴唇快够到下巴的时候,雪里说:“你背后有监控。”
“啊——”她动作猛地顿住,“真的?”
“真的。”雪里没骗人。
脚后跟落地,她即将抽手离去时,雪里又说:“别动。”
“为什么?”
“监控那边有人看着呢,松开了不就说明你心虚,心思全被人家看穿了。”
春信不敢松手了,“叮”一声,电梯到,门打开,她好着急,“咋办?”
“就这样。”雪里笑着,两个人抱在一起,一步一步挪出电梯。
今天回来得早,爸妈还没下班,洗完澡淘了米蒸上,雪里抱脏衣服去阳台丢洗衣机,春信坐沙发上看电视,又心血来潮的,“要不你穿西装给我看吧。”
她迫不及待想见到长大后的雪里,可她要啥时候才能长成跟律所里那些大人一样啊。
春信说:“其实那天从大厦里出来,我就想让你穿给我看的,后来我们那天……嘿嘿,我就忘了,接着忙考试,一直没想起来。”也是在电视里看到西装革履的新闻女主持才想起的。
雪里明知故问,“那天什么,嘿嘿什么。”
春信:“那天亲嘴呗,还能有什么,我发现你变得很欠哦。”
雪里:“都是跟你学的。”
春信:“那我怎么没学到你呢?”
“是啊。”雪里也很奇怪,“你要是能学到我一半,就能进年级前三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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