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别说了,赶紧去吧,安老师等着呢!”
窦天杰如蒙大赦,揪起同桌和前桌的男生就从教室的前门夺门而出,甚至不惜多跑几步路也要从另一边的楼梯跑下去,就为了避免与徐老师错身而过的那个尴尬瞬间。
没多久,几个男生就抱来了几大摞试卷,分发到每个人手里,仍然是沉甸甸的一沓。安老师说这是她从教多年的经验积累,如果能把这些东西都吃透还拿不到能加分名次,那她就磕头谢罪。
池援看着这沉甸甸的积累,满脸都是呼之欲出的厌学情绪。
晚自习上,安老师正在讲题目,教学楼上突然停电了。
一开始,大家还只是以为跳闸了,用不了几分钟便能恢复光明。大家在黑暗中坐着无聊,又不敢拿出手机照亮,便只能悄眯眯地私底下聊着天。
安老师一脸焦急地等着来电的那一刻,时不时地拿出手机看看时间,还打电话追问后勤。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结果没有等到来电的消息,倒是等来了徐老师的通知。原来是楼里的线路烧坏了,短时间内解决不了,在教室里黑坐着也不是个办法,只能让同学们提前下自习,去自习室或者宿舍里自行学习。
教室里顿时炸开了锅,安老师的声音完全被淹没在了四起的欢声笑语里。
安老师无奈,只能打着手机上的手电筒,看着兴高采烈的学生们鸟雀一般地涌出教室,还不忘撵在后边大喊地嘱咐:
“你们慢一点啊,楼里这么黑!走路小心着点,别拥挤!”
竞赛将近,窦天杰舍不得浪费一分一秒,一听说来电无望,立马就收拾了一堆试卷书本什么的往外跑。
迟骋波澜不惊地收起试卷,转头看了一眼池援。
“回宿舍?”
“你跟国超他们先回,我马上就来。”
池援神秘地朝着迟骋眨了眨眼,容不得迟骋多问一句,就已经风卷残云地奔出去了。
迟骋回到宿舍没多久,池援就喘着大气满头汗蒙蒙地冲了进来,手里高高地拎着一个袋子,冲着正在看试卷的迟骋显摆。
“骋哥骋哥,你看我带什么回来了?”
迟骋都不用看,只闻着味道就已经知道是什么了。他一转头对上池援的目光,满目皆是难掩的惊喜。
“这个时候,你从哪里弄来的呀?”
池援从口袋掏出手机冲着迟骋晃了晃,还没开口,戴国超就垂涎三尺地冲过了来。
“哈,手机一拿到手就开始作,你不是跟老徐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带手机来学校了吗?切,男人这张嘴……”
戴国超一边摇着头一边从池援手中抢过袋子,也不顾烫不烫就伸手抓了一把。
“你还真不客气啊?我这是给我骋哥买的!”
“哼,跟你我客气什么啊?你害我家毛毛给人当孙子我都没跟你计较呢!”
池援被戳着了痛处,反而“哈哈”狂笑一通。
“那是他活该好吧!哼!他都赌赢了多少次了,不就输这么一回么?”
是啊,就输了这么一回还输了把大的。池援心里窃笑着,眼睛一翻,洗了把手从戴国超那里夺回袋子,在迟骋身边坐下来,就开始趁热剥栗子。
剥好一颗,他自己没吃,先送到了迟骋嘴边。
迟骋一点儿也没客气,一口将板栗仁咬进了嘴里。
热热的板栗仁肉质绵软,甜而不腻,糯而不黏,嚼起来满口生香,直勾得本来并不怎么饥饿的迟骋瞬间觉得肠腑之中空空如也,急需要源源不断地摄入这些不断地散发着香味的板栗仁,来填补内里的虚空。
迟骋的的阅读题才看了一半,他既不想半途而废,又不想吃不到板栗仁。于是,余光中看见池援又剥好了一颗的时候,就自觉张开嘴将脑袋伸了过去,眼睛却不挪窝地还盯在卷子上。
池援看着迟骋认真而又欲罢不能的样子,勾起一抹纵容的笑意,二话不说就将刚剥好的板栗仁送进了迟骋嘴里。
两人就这样靠坐在一起,一个在十分认真地看题目,一个百般宠溺地投喂。
戴国超好不容易剥完一颗,不是剥得稀碎就是连着皮剥不干净,吃得他那叫一个心急如焚。
看着坐在对面的池援犹如神手一般,三两下一个完整圆润的板栗仁就被他从壳子里扒拉出来,连剥下来的壳子都是一片整整齐齐的小圆碗,一片多余的碎屑都没有,戴国超心里就更急了。
他以前只觉得迟骋剥栗子看上去赏心悦目,没想到池援也有这技能。他默默地两人腻歪在一起一个喂一个吃,内心简直在不断地遭受暴击,连吃到嘴里的板栗仁都不香了。
“池援,我也要吃!”
随着一声绵长的“啊”,戴国超虎口一张就怼到了池援手边,就等着池援将手里正剥着的那颗板栗投进他的嘴里。
池援一把按住戴国超的脑门盖儿,不耐烦地将他推到了一边。
“去去去,让你家孙子给你剥去。我这是骋哥特供专享,有你啥事?想得倒挺美!”
戴国超惨遭无情拒绝,手一叉腰脚一跺,愤愤地“哼”了一声,撅着嘴一把拎起整个袋子,转身就往外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大声痛斥:
“没爱了没爱了!成天就知道以大欺小以多欺少,你们不给我剥我找毛毛去,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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