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援斜倚在厨房门框上,端着杯子慢慢地呷着迟骋特意为他熬制的“毒药”。
“毒药”仅此一杯,暖身也暖心,口味适中,甜度正好,多一分则齁,少一分则淡,现在这样,刚刚好。
屋子里油烟机轰轰作响,食材在油锅里滋滋地发生着美妙的变化。神奇的少年站在灶台前,一边灶上坐着煮汤的锅,另一边灶上色香味俱全的炒饭正在出锅。食物的香味势不可挡扑面而来,勾得池援口腹之欲蠢蠢欲动。
窗外的大雨,不知什么时候悄悄地停了,东边的天空还是一片暗淡的浅灰,西边的天空中却晕起了一大片明妍的绯红。
一开始,池援还心有怨怼,觉得这场大雨,来得太不合时宜,现在,他去突然觉得,其实,它来得正是时候。
迟骋将略多一点的那一碗炒饭端到池援面前,坐下来看着嗷嗷待哺的池援,极其老父亲心态的说了句:“吃吧孩子!”
这一顿晚饭,是迟骋和池援第一次两个人单独吃饭,而且还是迟骋亲手做的。直到吃完饭,池援都觉得这一切很梦幻。他不敢轻举妄动,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将这场景打碎了。
池援一直以为,这位冰山美少年,应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存在,却没想到,这双十指修长好看的白玉般的手,竟然能做出这么好吃的炒饭。池援觉得这是他有生以来吃过的最好吃的炒饭,没有之一。
他突然很想知道,自己会不会是除了迟骋家人之外的独一份殊荣。
“骋哥,除了我之外,还有谁如此幸运吃过你做的饭啊?”
“干嘛?”
“不干嘛,就……随便问问!没想到你人又帅,学习又好,篮球也打得好,连厨艺都这么好,你简直就是万千少女心中的梦。”
迟骋翻了一眼吃人嘴软开始胡吹的池援,心道,嗯,池援你也是我的梦,噩梦的梦。
池援饭饱汤足,哪哪都暖和了,哪哪都舒适了,就想着帮池援做点什么。见迟骋正准备洗碗,他连忙凑到跟前说道:“骋哥,碗我来洗吧。”
说着,就从迟骋手中将夺过他刚从水中捞出来的碗。浸过洗洁精水的碗,挂着细密的泡沫,碗壁溜滑,第一次洗碗的池援只抓着碗沿,碗才离了迟骋的手,就从池援的指间滑落了下去。
“啪”地一声脆响,碗应声而碎。
池援一下子慌了,他不过是想帮帮忙而已,从来没想到竟然帮成了倒忙。他连忙一边道歉一边蹲下身子,伸手就去捡地上的碎片。
迟骋见状忙也蹲下去,伸手去抓池援的手。
“别用……手捡!”
然而他的话还是慢了半拍。心中慌乱无比的池援在他听到迟骋说话的时候,已经伸手抓上了碎片,锋利的断面如同刀片一般轻划过他的指尖,似乎并没有感觉到疼痛,温热的血便流了出来。
迟骋握着池援的半只手掌,终究没能及时地阻止他。
池援不敢抬头看迟骋,他感觉自己真没用,虚长了十八个年头,竟然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本来就已经被迟骋嫌弃了,以后更不知该如何面对他了。
迟骋捏着池援的手,将池援从地上拉起来,用清水冲了一下受伤的手指,然后顺着手指又捋了捋,挤了一些血液出来,这才从柜子里拿出碘伏棉签,替池援处理伤口。
“忍着点,会略疼。”
“这是什么啊?”
池援其实认得那东西,只是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些什么,只好装傻鼓起勇气,看向迟骋发出这白痴一般的一问。
迟骋正在小心地替他擦拭伤口,他的脸色有些发白,额头上竟泛起一层细密的汗珠。听到问话,他抬眼瞄了一眼池巨兔,无情地答道:
“也是毒药。”
池援却没有再接他的话茬,而是小心翼翼地轻声问他:“你……晕血?”
看破不说破这个道理池援你是真的不懂吗?自己不为人知的弱点已经暴露无遗,面前这个脑子里没有勾回的家伙居然还又将这件事描了一遍,生怕迟骋不知道他已经看出来的似的。
迟骋终于忍无可忍,咬牙切齿地说了句:“池援,我他妈特别想真的毒死你!”
处理好伤口之后,迟骋将池援拽进自己的卧室,丢到床上,锁门之前,他还特意嘱咐了一句:
“池大爷,您可好生待着养伤,别再出来荼毒我了。”
池援仰在迟骋的床头上,被少年独有的气息包围着。少年盛怒又无奈的模样在眼前挥之不去,池援心里又愧疚又委屈。
他隔着门,听着炸毛的小狮子“哗哗”地洗完餐具,然后“啪啪”地用力抖洗好的衣服,然后脚步声渐渐远离,大概是去阳台上晾衣服了。他好想亲眼看看少年无所不能的样子,却又怕他万碍手碍脚惹他嫌。
池援百无聊赖,目光仔细地扫过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少年的房间简洁至极,像极了他自己的样子。书桌上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电脑上放着那个从徐老师处拿回来的信封,似乎还是原来的样子,未曾开封。
瞬间,他就想起了迟骋实名留给他的那张字条。因为那张被徐老师单另拿出来当面交给了他的字条,他对那满满的一信封字条都没有了期待,至今还都未拆开信封。
迟骋晾完衣服回来,见池援一只手支着脑袋,另一只手举着那只一直未曾开封信封,目不转睛地盯着它发呆。迟骋的心莫名突然重重地跳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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